襄阳城头。
果断出手斩杀了张允的甘宁,不屑的朝着其尸身唾了一口:“还谁敢杀你?”
“如果不是仗着蔡瑁和州牧大人的权势,你张允在某家甘兴霸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也配在可以折服某家的长公子面前狂吠叫嚣?”
“铮!”
甘宁一甩手中大刀上的张允之血,将之指向了张允的那些军中心腹。
“八百锦帆儿郎何在?”
“随某宰了这些东西,迎接长公子入城!”
不等手下的锦帆贼做出回应,甘宁已然如同下山猛虎入羊群般的杀戮了起来。
“哈哈哈!将军说的不错,是该杀个痛快!”
“杀了这些张允和蔡氏的走狗,共迎长公子入城!”
“兄弟们,杀!”
“……”
将为兵的胆,将熊熊一窝。
有着甘宁榜样在前,早就潜伏于张允军中只待今日的八百锦帆贼岂会畏惧杀戮。
未至盏茶的时间,襄阳城头上的杀戮就已经停息。
随着襄阳城城门缓缓打开……
浑身衣袍染血的甘宁,杀气腾腾的走了出来。
彼时。
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东西,张允的脑袋。
望着这样的甘宁,饶是在场经历了无数杀伐征战的黄忠,霍峻,文聘,张虎,陈生等人,亦是不免多看了一眼。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具备真本事,有些时候看一眼就够了。
很显然。
眼前这个忽然冒出来一举斩杀了张允,向长公子表态效忠的甘宁,就是一名武勇盖世的骁猛之将。
面对着这样的甘宁,哪怕是心气高傲如魏延,也是未曾生出轻视之色。
非但如此。
甘宁诛杀张允之时所喊出的那句“我敢杀汝”,更是令魏延生出了一种知己之感。
因为魏延自认换做把他代入张允和甘宁的场景之中,其所能表现的高光上限,大抵也就是甘宁那样了。
至于代入张允?
抱歉,他魏文长真喊不出张允那等“谁敢杀我”的愚蠢狂悖之言。
而且……他也不会蠢到把后背留给敌人。
较起魏延和诸将对甘宁的欣赏,黄祖则是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婿刘牧。
黄祖是识的甘宁的。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眼前这个曾为部将苏飞屡次推荐,始终不为他黄祖看重的甘宁,最后竟然会被自己这个女婿无声无息的收服了去。
自己这个外表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婿到底藏了多少布局?
他的心机,到底有多深?
他若是想勘定州牧大人死后的乱局,当真需要他们这些人的助力吗?
这一刻,黄祖生出了和诸葛亮一样的疑惑:
他看不清刘牧了!
黄祖看没看清自己是何人,刘牧不知道。
但刘牧却是知道,此时的他清晰的看到了甘宁提溜着的张允首级上残留的张狂得意之色。
不过,他也仅仅是扫了一眼而已。
对于这个老表(表兄弟)的死,他还真不怎么痛心。
连先前他对张允言说的其投降就饶其狗命之言,也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眼下甘宁一刀把张允砍了,反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
起码,其不用考虑要不要在开城投降的张允面前惺惺作态的上演兄弟情谊了,不是吗?
再者说了。
纵然今日大变之后,蔡氏一系有人能在他的屠刀下活命,刘牧觉着活下来的那个人哪怕是蔡夫人,也断无可能是张允这厮。
蔡夫人好歹能帮他给七尺长枪做保养,张允和蔡瑁能吗?
刘牧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张允之死上,而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等候着甘宁的上前。
须臾。
从襄阳城走出的甘宁行至到了刘牧身前一丈之距……
“砰!”
甘宁将张允死不瞑目的首级摆在了刘牧的足下,其人亦顺势单膝跪倒在了刘牧的面前。
“甘宁幸不辱命!”
“特持贼首,恭请主公入城!”
不光是甘宁,城头上已经把张允心腹诛杀殆尽,彻底控制了局势的八百锦帆贼,同样是发出了一阵高喝。
“我等恭迎主公入城!”
“我等恭迎主公入城!”
“……”
高喝之声经久不息,听的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主公”二字不可贸然称呼。
他们没想到甘宁及其麾下的部众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在蔡牧还没承继州牧之位前,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喊了出来。
要知道……
哪怕在场的众人都已经默契的共推长公子刘牧为主了,但在当下刘表尸骨未寒的关口,谁也不敢贸然率先戳破那层隔膜。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那层隔膜早晚会被戳破,但什么时候戳,什么时候破,用何等力度,采取何等体位,这都是需要慎重考量的问题。
可无论如何考量……
结果都不可能会是甘宁这般的简单粗暴,长驱直入。
似甘宁这等蛮干,不止尸体刚凉透的刘表受不了,素来要脸的他们这些一众名分上的刘表旧臣,一时间也蚌埠住啊!
魏延吃味懊恼的瞪了一眼甘宁,先前对甘宁生出的那股知己之感顿消。
这厮刚才在城头上怒斩张允的桀骜呢?
如今怎的是这样一副奸佞的谄媚嘴脸,令人如此不耻?
凝视着甘宁……
向来以刘牧爪牙鹰犬自居为荣的魏延,猛地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