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迟得不到许大茂的回应,阎解成顺着他的目光也注意到这个女学生。
顿时挪不开视线了。
两人已经把回家的念头暂时忘到脑后。
火车一路疾驰,车窗外的风景由城市变成了山林和荒地。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到处都是一片萧瑟。
程欣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自打记事以来,就没出过四九城。
这次去塞罕坝也算第一次远行了,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毕竟刚才季教授也说了,那里环境恶劣,物资紧缺,还有野狼出没,能不能适应还两说。
程天青这会正在闭目养神,其实他的意识已经进入了系统。
系统安排的基础课程已经学了一半。
后续的转基因、生物技术是重点,也是难点。
程天青不敢懈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绿皮火车总算停下了。
这时广播响起:“前方到站四合永火车站,请旅客带好随身携带的物品,有序下车!”
在季振林的招呼下,志愿者全都拿起行李和背包依次下车。
当地的向导已经提前侯在这了。
等清点完人数,一行人便跟着去了承德围场。
承德围场位于冀省最北端,与内蒙高原接壤处,过去是皇家猎苑。
后由于开围放垦,这里的植被遭到严重破坏,茂密的森林,丰饶的草场已荡然无存,曾经美丽的围场渐渐退化成了一望无际的高原荒丘。
随着绿源的消逝,流动的沙丘如猛虎般向南侵噬,也就形成了当地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自然面貌。
不过大部队刚走进塞罕坝,却发现多处之处林木茂密,完全没有外界说的那种荒凉感觉。
这让不少志愿者有些糊涂了。
阎解成眼神四周张望,随后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许大茂。
“诶,不是说这里是荒漠么,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林地都望不到边,哪还需要我们植树造林啊。”
不少人有同样的疑问。
向导也听到了队伍里的议论声,于是解释道:“塞罕坝按地形分为上坝和下坝两部分,上坝是内蒙高原南缘,风沙肆虐的地方,多以丘陵为主,下坝是阴山山脉与大兴安岭山脉的交汇处,典型的山地地形,林区气候寒冷,而这里只是外围。”
“其实塞罕坝自古就是一处水草丰沛,森林茂密,禽兽繁集的天然名苑:在过去被称作“下里松林”,风景特别好,还是皇家狩猜之所。”
“不过后来因为大量开垦伐木,森林植被被严重的破坏,再加上侵略者的掠夺采伐还有连年山火等原因,塞罕坝逐渐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荒漠,现在还能看见林木,再深入一点,就是遍地黄沙了。”
果然跟向导说的一样。
走出去没多久,周围开始变得荒凉,放眼望去,黄沙荡荡,压根看不到尽头。
踩在沙地上,看着荒无人烟荒地,其他人都有些忐忑。
程天青却异常兴奋。
这地方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风水宝地啊。
别看现在黄沙满天,只要掌握详尽的种植技术,他有信心,把这里重新打造成一片绿地。
大部队一路向前,起初大伙对坝上风光还很感兴趣。
结果走了半个时辰,还见不到头,有人已经抱怨上了。
老教授也有些体力不支,脚步明显放缓了很多。
不过还在咬牙坚持。
听见队伍中不少人在发牢骚,于是安慰道:“同志们,我们既然来到了这,就不能轻言放弃,你们也不想子孙后代生活在漫天黄沙包围的城市里吧?”
“大家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地方了,大伙可以喝点水,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后面的别掉队了,如果在这走散了,后果很严重,大伙都打起精神来!”
见老教授都没抱怨,其他学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结果走了还不过二里地,周围突然起风了,而且风势似乎愈发迅猛。
溅起的黄沙顺着北风砸在脸上生疼,这会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向导把吹进嘴里的沙吐了出来,随后观察起风向,只是看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了。
下一秒大喊:“不好,这风不对,可能会有沙尘暴,所有人就地扎营,别再往前了!”
一听有会有沙尘暴,不少学生开始自乱阵脚。
虽然在四九城也经历过沙尘天气,但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里茫茫一片全是荒地秃岭,压根没有遮挡物。
这要是遇到沙尘侵袭,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程欣紧紧跟在程天青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走散了。
见学生愣在原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队伍中几名军人主动站了出来,开始安抚并指挥他们有序扎营。
只是没等营帐扎好,远处沙尘暴就席卷过来,地面上的沙尘,被气旋带至高空,一转眼的功夫,便伸手不见五指。
根本分不清方向。
天空变得昏黄一片,仿佛末日降临。
空气中弥漫着沙尘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来。
队伍中不时响起女生的惊叫声,东倒西歪的压根站不稳。
甚至有人已经被风沙带倒。
沙尘暴的风力可达十二级以上,产生的强风能摧毁一切。
程天青紧紧护着程欣,两人趴在地上减少受到伤害。
直面这种恶劣的自然灾害,就是有外挂也无能为力。
这场沙尘暴持续了很久。
没人记得风势是什么时候小的。
等风吹过,程天青一屁股坐在沙堆里,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身上全是黄沙。
程欣就在身边,样子也很狼狈,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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