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缅北：妈妈我想回家
第[4]章 奇怪餐饮店与消失的厨师（旧版）

林一帆将衣柜里唯一一套正装套上，又拿了俩盒子里的手串戴在了左手。拿起梳子沾了点水把长发往脑后一梳，瞅了眼镜子里人模狗样的“陌生人”，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是啊，至少现在为了活命，他必须成为古志斌。

丹这会儿也把他那滑稽的红色POLO衫和大裤衩子换成了衬衫和西装裤，一看见林一帆出来了就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么看倒是有点那张照片里的少年样子了。

跟着丹走出小楼外围的绿化带，林一帆这才对这个园区的状况有了实感。确实是各个口子都有绿色军装的人把守着，右臂上有着红色的臂章，手上基本都拿着一把枪。就算是普通巡逻的，手电筒、电棍和手枪是他们每个人的标配。园区各处遍布监控探头，从里到外的画面，几乎都能在监控室看到，林一帆一边回忆着监控的画面，一边对照着已知探头的位置。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林一帆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这里……好像是那个“血人”被拖走的地方，那个里面没有监控的地方！在林一帆踟蹰之时，走在前方的丹好似觉察到了什么，看了看林一帆目光所指之处，开了口：“老大你看那边做什么？‘香蕉林’这种地方晦气的很，除了负责善后的人，根本没什么人会靠近这里。”

林一帆惊异于丹的敏锐，也知道此时不是打探的时候，便收了心思，率先抬步向原定的方向走去。丹又看了一眼香蕉林的方向，才移步跟上。越靠近园区中心，人也越多，开始出现女人和小孩。

两侧的建筑外墙颜色鲜艳，屋顶则是漆成了暗红，给这片区域添上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直到走到一个湖水绿外墙的店前，和林一帆近乎并肩而行的丹才停下脚步。一路走来，除外围巡逻的安保会同走过的二人致意之外，中、内围的大部分女人几乎只敢远远看几眼。只有这家店外的这几个女人穿着清凉，坐在路边的街凳上，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个缅北的园区，林一帆都要怀疑自己在某个和平的城区里了。

走进这家店，里头坐着五六个男人，坐的最松弛的那一个藏青色条纹衫的男人在看到他们俩进店的一瞬，瞳孔微缩，站了起来。“你好你好你好。”一边微微弯了下腰，一边热忱地走过来说：“古先生，丹先生！你们来的巧啊，我们店刚换了个从华国招了个厨子，厨艺不得了啊，刚好试试合不合你们口味。”

“秦四，注意分寸。”丹闻言接了一句话，这句话一出来，林一帆觉得莫名其妙。丹在警告秦四？

这个叫秦四的男人的中文十分流利，是从华国边境云省花了700块偷渡过来做生意的，这个消息，是林一帆在后来来这家餐馆吃饭时，和秦四本人聊天套出来的。

秦四讪笑着，回到：“一定一定！我这就让新厨子准备些拿手好菜。”说完就往厨房去了。

“也不知道这新来的能做几天……”丹小声嘀咕着。

“哦？怎么说？”林一帆也不看丹，拿起纸巾就开始擦手擦桌子。

丹压低声音，往林一帆靠了靠，说：“老大，这家店厨子换的可勤，从我来吃的第一次到现在已经换了7个了……”见服务员端着两杯水靠近，丹停止了输出，等服务员走远，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最长的也才半年多，快的1个月就换了。我后来觉得奇怪，就让路老三去留意了一下。老大你平时又不关注这些商铺自然是不知道的，看账上没问题你也就不太管了。但这秦四可胆子大啊，背着我们闷声干大事啊，明面上是招厨师，入职体检那会这些‘厨师’就……等到佘志强那边的人来消息，外头凳子上那些女人就会接近这些厨子，等到厨子自愿跟着走，就不会再回来喽。”停了一会，丹又接着道：“本来我们园区可不干这种事，但这两年行情太糟了，佘志强在妙瓦底那边说给我们分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大，毕竟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我们为什么不能答应鲍先生的要求？他想让我们学果敢的KB园区一样去‘杀猪’，只要做好，营业额肯定能翻几番的，那样也能得到鲍先生更多的支持。为什么我们不做？就算现在‘狗推’难找，但泰国那边的蛇头不也有资源吗？现在这个环境，只做赌场和原料输出，给上面的送的，再加上兄弟们的，现金流都快成负数了……”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差点没控制住音量。

林一帆作为一个接受过华国高等教育的青年，这种违法的“生意”在他看来就是嫉妒扭曲和荒谬的。

“做人不能没有底线。”林一帆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他上辈子的座右铭。

2002年初夏，广府-西村。

“爷爷，你的腿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呀？”五岁的小一帆第一次来到乡下的爷爷家。

屋门口，竹椅上的老人摇着大葵扇，悠哉地笑着，竹椅的旁边还有一根粗粗的木棍，最上头的地方，看起来已经比较光滑了。“那是个蛮长的故事哩，你再大个一点，我再同你讲。你就先记到一句话‘做人要有底线’，晓得不？”小一帆复述一遍，大声地说了一声“记住啦！”，又蹲下研究起了屋旁的蚂蚁。

椅子上的老人精神矍铄，但他的左腿却是极细的，摇扇子的右手带得长长的衣袖翻飞起舞，隐约可以看见手臂上蜈蚣般的伤疤，看着十分吓人。

视角转回餐厅，听到林一帆的话，丹却未在言语，只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刚刚端上来的菜式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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