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七班有个男生跳楼了,就在景行楼跳的,早上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一个女生神神秘秘的对旁边的那个女生说到。
“我去,怪不得昨天突然给我们放假呢!这也太恐怖了吧……听到这话的女生明显瑟缩了一下,“他怎么突然跳楼了,这不是离中考还有几个月吗?至于这样吗?成绩又不代表一切!”
“你懂什么,我听别人说,他不是跳楼,而是被人勒死丢下去的!发现的时候头都断了,滚离身体好远呢!”她激动的比划着,手臂拼命往两边展,试图比划的更远一点,“身体离头至少有这么远!搞不好头早就被砍下来了!不然景行楼才多高啊怎么可能摔死!”
“谭雅雯,你个八卦女,又吹什么牛呢?!”正在她兴致勃勃的比划的时候,从后门走进一个男生,一只手按在那个喋喋不休的女生脑袋上,“要上课了还不滚蛋,还占着我位置干什么?暗恋我啊?”
“长得不美想的挺美的。”谭雅雯一把挥开他的手,“我和莎莎讲话关你屁事,偷听完心里美就得了,放什么屁啊?”
“好了,打预备铃了,你快回去吧,小心老师骂你。”这时候王莎适时的给她解了围,不然放任两人他们可是能吵到明天。
“略!”谭雅雯朝他做了个鬼脸就离开了。
“哎,邹润玮,你晓得这件事吗?”等谭雅雯走了,王莎小声问到,“你认识七班那个男生吗?”
“打过一架,不怎么熟。”邹润玮瞥了她一眼,翘起二郎腿抖啊抖的,“文哥和他熟,谁晓得那个龟孙竟然跳楼了,真怂。”
“这不是要考试了吗?压力大也是很正常的……他是不是成绩不怎么好啊?”王莎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跳楼吧?”
“你看我像吗?”邹润玮无所谓的说到,随后翻了翻抽屉里的书,“什么课?”
“语文,你今天带书了吗?”王莎细声细气的问到。
“没带,你的借我一起看。”他翻了翻果然没带,于是理直气壮的和王莎说到。
“那你要听课哦……马上要考试了,能多学一点是一点呀,好歹要上个高中吧?”
“我打算一毕业就出去当流氓,学什么习啊?”他朝后一摊,把椅子都翘了起来。
“嗯嗯,上课了,后面的同学坐好一点!”语文老师清了清嗓子,严肃的看向了吊儿郎当的邹润玮,王莎立刻推了推他,他也立刻嬉皮笑脸的坐好。
一堂课过去,终于到了午休时间,谭雅雯立刻挽着王莎两个人嬉闹着去了食堂,而邹润玮则是和武宇文去了小卖部,最近两人迷上了小卖部的泡面,几乎天天中午都去吃。
“哎,文哥,你说那个曹子轩真的是跳楼的吗?”邹润玮用胳膊肘戳了戳武宇文,挤眉弄眼的说到,“我听谭雅雯说的给人勒死的。”
“……不是勒死的,也不是跳楼。”武宇文沉默了一会才说到,他今天的表情格外低沉。
“霍?那是怎么死的啊?真的死啦?”邹润玮明显来了兴趣,小卖部就夹在景行楼和室内运动场中间,他们横过操场的时候正好能看清整个景行楼,可学校的人乌泱泱的,什么都看不见。
“摔死的,给人扔下去摔死的。”武宇文脸色变得有些青,“身上还压着一些建筑材料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的?”邹润玮好奇的问到。
“我看见了……住校的学生都看见了……”而下一秒他却终止了这个话题,“别说了,再说我走了。”
“好吧好吧。”邹润玮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尴尬的沉默了起来,直到午休回到教室也没再和他说话。
他觉得有些奇怪,文哥是个这么胆小的人吗?看个尸体而已怕个屁啊!?人又不是他杀的,平时打架的时候那么狠也没见他怕打死人啊?
想起这些不免觉得无趣,于是就自顾自的回到了位置上,结果又看见谭雅雯坐在他位置上和王莎聊天,真不知道他们女生怎么一天天话那么多?
“谭雅雯你又来?你怎么就不能坐在自己位置上呢?”
“我找莎莎聊天啊。”她理直气壮的说到,“你就不能和武宇文出去打篮球什么的吗?”
“大哥马上午休了。”邹润玮说到。
“怕什么,出去打球啊,你又不是第一次逃午休。”谭雅雯朝门口努了努嘴,“武宇文都拿着球走了。”
“你是不打算走了是吧?”他又好气又好笑,“行,我去打篮球行不行?你们好好聊。”
“快去快去,我和莎莎讨论题目呢。”谭雅雯指着桌上那本练习册,的确有题,就是两个人讨论的是不是题目就不知道了。
邹润玮看了一下武宇文,确认果然他和篮球都不在座位上也就真的走了,他觉得或许陪他打会篮球文哥就会正常了。
他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已经打过上课铃了,操场上的人寥寥无几,有也是正往教室跑着,更何况这时下起了小雨,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他想着武宇文也没回去,那估计就是在室内运动场里了,武宇文是体育委员,他有钥匙——自己偷偷配的。
于是他沿着屋檐溜进了室内运动场,果然,他武宇文正在一个人沉默着投篮。
“文哥。”邹润玮叫了他一声,对方把球扔给他,并摆出了拦的姿势。
他自然是接受挑战,于是两人就打了十来分钟的篮球,也只打了十来分钟。
“无聊,两个人太没意思了。”邹润玮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篮球架下,看向武宇文,但对方仍然没有说话,他忍不住问到,“怎么回事啊文哥,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曹什么玩意,至于吗整天耷拉着脸。”
“不知道,就是觉得烦。”武宇文将汗湿了的头发向后捋去,烦躁的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然后他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
邹润玮觉得奇怪,于是也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随后他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他们的室内运动场的天花板是半透明的,有时候甚至能看见鸟儿停在上头拉屎,只要不是漆黑的晚上,有什么东西站在上面,下面是什么都能看见的。
但这次,他们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整个屋顶布满了纷杂的脚印。
“这是什么啊?”邹润玮奇怪的问到,只是有人踩过,屋顶是不会留下脚印的。
“不知道。”武宇文皱着眉头说到,“但是就好像很多人站在房顶上,只是我们只能看见脚印一样。”
“靠,别说这么可怕的话!”邹润玮汗毛一竖,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恐怖片内容,“你他妈的……”
他还没说完,两人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个女生的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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