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河在拂衣令被裴十三“借”走成为孤家寡人之后,每日只是饮酒,饮够了便寻找静谧之处练习那《裴家剑法》,偶尔在洛阳城附近寻找那前朝宝藏的蛛丝马迹。
这日张星河正在饮酒,只见旁边的一桌甚是热闹,三个大男人,与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子,赌战正酣。
“来来来,这把你们压大还是小?”三个汉子本来想是调戏这个艳丽的女子,说她输一次脱一件衣裳,不想三人走了背字,女子衣服一件没脱,银子倒是赢了不少。三人一商量,一个压大,一个压小,一个压中,认定了要脱掉女子衣服。女子也是不慌,直言,那你们可得加码,三个男人知道自己耍赖,也是欣然同意。开出了豹子三个6,大方的脱去了外套,收了大把银子,其中二人已经是输光了,只剩一人,我压小!女子会心一笑,又是三个6。这下三人没钱了,气急,拿身上宝剑来抵账,又是一把,我就不信了,还压小!女子晃动筛盅,几个男子说道,我们摇一把!女子也不拒绝,递了过去,男子摇了半天,求神拜佛,一开四五六大。输了个精光。三人不服,还要与女子再战,直言他们也要脱衣服,女子见状,哪个要你们衣服?竟是不想再玩。
三个男人见状自是不应,想要上前抢夺。张星河见状,上前戏谑,“三个大男人,愿赌服输,在这为难一个女子,岂不丢了脸面?”
三个男子不悦道:“干你何事?”
“路不平有人铲,树不直有人管!我就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如何?”
三个男子本是被戳中痛处,颜面扫地,气急败坏的抄起家伙就像张星河袭来,张星河正想试试这《裴家剑法》威力,不知是这剑法不俗,精彩绝伦;还是几人真如草包,武功稀松。仅仅三招,便被打的落荒而逃。张星河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女子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五官精致到极致的男子,剑眉星目,二十出头,修长的身材,握剑的手竟是如此的好看,一时间竟是有些心猿意马。直呼道:“这位弟弟,还请留步。”
“有事吗?”张星河回头看着自己刚刚救下的艳丽女子问道。
女子被他这深邃忧郁的眼神盯着,不禁心中小鹿乱跳,心中感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一时语塞,“我……我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此时女子倒是想到一个绝佳的理由。
“不必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罢就转身要走。
艳丽女子心中焦急万分,思虑着如何才能留下他,表面强装镇定:“弟弟,有兴趣和姐姐赌一把吗?”
张星河听闻倒是觉得有趣,“赌什么?”
“赌骰子,你赢了呢,我把刚刚赢得都与你,若是你输了呢?看你小小年纪,确是在那一直饮酒,很伤身体,就戒酒如何?”艳丽女子答道。
张星河自小没少和张二出没酒楼赌场各大场所,自认赌技超群,并不觉得自己会输,便欣然答应。
女子手上用着暗劲儿,筛盅里的骰子滴溜溜的乱转,张星河见状也不戳破,握住桌角,手掌暗自用力,两人就这样暗中斗法,最后筛盅在桌子上一震,开!
三颗骰子都化为齑粉。
“这该如何算?”张星河问到。
“算平手如何?”艳丽女子莞尔。
“也好,只是不知这赌注该怎么做数。”张星河问道。
“倒也简单,钱财与你,而你,戒酒!”艳丽女子倒是拿出了姐姐气势,上前一把夺走了张星河酒囊。
张星河无奈笑笑,愿赌服输。
“弟弟生的如此好看,可曾有婚配?”艳丽女子关切问道。
“尚未婚配,姐姐如此艳丽,在市井招摇,夫家不管吗?”张星河反将一军。
“呵呵呵……”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倒是让弟弟取笑了,我呢天煞孤星,两任丈夫皆是尚未拜堂,便驾鹤西游了,他们称我先天未亡人圣体,娘家夫家皆是不能容我,由此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星河多有得罪,冒犯了姐姐,对不起。”张星河未曾想她竟是个苦命的人,此时竟甚是愧疚。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艳丽女子心中一惊。
“小子张星河,还未请教姐姐芳名。”
这该不会就是赵昀说的那个结拜兄弟吧,天下应当不会有这么巧同名同姓的人,臭小子还真没有骗我,看这长相人品确实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姐姐?”张星河看她若有所思,轻声唤道。
“哦哦,我叫赵奕,很高兴能在此识得如此有趣的弟弟,姐姐就先干为敬。”说着竟是拿起从张星河手里夺过的酒囊,喝了起来,只是洒落的酒水把脸上的粉洇湿,漏出雪白的肤色,张星河看着恍然。
“姐姐莫要再喝了,喝醉了怕是弟弟把持不住。”张星河调笑道。
“你若不嫌弃我这半老徐娘,不怕我这天煞孤星,我倒是乐得与这么好看弟弟春宵一夜。”赵奕说罢,竟用自己纤细修长的青葱玉指,勾着张星河刀削般的下巴调戏起来。
“姐姐若是以真面目示人,我想弟弟恐怕没什么不敢。”张星河顺势装作欲揽她入怀。
“坏弟弟,呵呵呵,你若真是如此,可要对姐姐我负责哦!”赵奕往旁边一闪,不知他怎么看透自己的伪装。
张星河盯着她的下巴,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轻道一声“你卡粉了……”
赵奕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涂抹厚重的脂粉,已经被洒落的酒水洇湿,掉了大片。
张星河突然拉起赵奕的纤纤玉手,向巷子中跑去。赵奕号称宫中小霸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惊慌失措,不知张星河要干什么,边跟着跑边问:“臭弟弟,你要做什么?”
张星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赵奕倒是乖乖听话,真就默不作声,乖乖的跟着他在巷子中往来穿梭,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如此接触的赵奕,此刻布满厚重脂粉底下的俏脸早已是羞得通红,心中思绪万千,他不会真的要对我做什么吧?那我该不该反抗呢?暗自摇摇头,不行,我得反抗,即使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行,没想到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是这样的人,赵奕越想越气,突然用力甩开了张星河的手,怒瞪着他,不跟着他逃跑了。
张星河不明所以,一张惊艳的俊脸上写的满是焦急,小声传音道:“你先跟我走,待会我再向你解释。”赵奕看着那双幽深干净人畜无害的眼,这才放下戒备,跟在他的身后,只是没有让他再拉着自己的手。
深夜,一个白发老人身穿华丽长袍,白须迎风飘荡,不怒自威,撵了个兰花指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带领千名训练有素的白衣队伍,悄无声息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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