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怕他不信,还特意强调有公安局的证明。
馆长放缓了语气,不能惊动了眼前这几个人,都选择隐藏死因,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那些人试探性地看着馆长,三两人站的看似随意,却把中间的老头围住了。
“你们这里火化这么慢么?”
馆长没有回答,显然他们对死者下葬只停留在单纯的火化层面。
正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吴名回来了。
“你们是这里人吗?”
对方显然之前串好了词,有个人回答了,还碰了碰老头。
“不是这里的。”
吴名没有说话,实在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缜密勾心斗角的事,他实在干不来。
在悬疑剧里,他绝对是那种为了凸显主角机智,开局就死的炮灰。
那老头看眼前人不说话,就吞吞吐吐的,演技拙劣的让人都不用动脑子就能拆穿。
“这不是说要就地火化吗?”
馆长点点头,这场景诡异得很。
直到警笛声响起,吴名和馆长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们这个行业该干的么?
跟着回去做了个笔录。
吴名整个人都累瘫了,再回到火葬场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刚刚的他猜对了,但有点他没想到,跟在那个人父亲边上的人不仅有工厂的人,还有债主。
拿着儿子血汗钱,帮着工厂掩盖死亡真相,就为了换自己的赌债。
原本还觉得,人是被血缘束缚的。
没想到,利益面前,血缘什么都不是。
厂子不做人,这个人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家伙。
感觉到情绪有些烦闷,吴名调整了一下,人在烦闷的情况下很容易出错。
他不能出错,更不能暴露。
馆长看着吴名有些累,就让他回去休息。
吴名却坐在那里不动,谁知道会不会半路上就被喊回来了。
馆长看他不动,估计也猜到原因了。
“小吴,你回去休息吧,他们几个回来了。”
听到有人在,吴名想了想,这下应该没事,能安稳的回家躺着了。
一通事一闹,吴名疲倦的很。
在驾驶位上躺了一会后,天色已经渐暗。
打工人不好当,早上去上班,天黑了才回去。
启动车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停到了他哥工作的研究所对面马路边。
可能是今天的事,让他对家庭产生了怀疑。
他想见到他了。
吴名摸索出之前买的烟,放下车窗。
眼前是烟雾缭绕,他的心同样乱如麻。
不喜欢承担责任的他,现在却总觉得自己在肩负着某些重担。
再加上职业的原因,更让他觉得深沉。
吴名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哥的工作时间,却还是抱着守株待兔的侥幸。
希望在如今这个陌生的环境,能出现一个熟悉的人,让他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思绪飘得远了。
吴名记得以前他也来过这里等他哥,不过是在对面。
好像也就来过一次,因为他觉得自己和这种地方是格格不入的。
当他哥和他几个同事走出来,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瞬间顿时没了底气,不是自卑。
而是陌生,一种无助的陌生感。
在自己圈子待久了,当久了一个俗人后。
对这种别人眼中镀了一层金的职业,他本能的就想避开。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尤其后来因为前途这种话题的数次争论,他和他哥见面越来越少。
咸鱼一条的他,不喜欢别人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身上,哪怕是至亲。
印象中的他哥,待人和善,谈吐不凡,戴个眼镜后是气质上的斯文。
不会像他,说话都不着调。
指间的火星暗淡,刚刚在想其他事情,也没注意到人。
不知道他哥在不在,没见到就算了吧。
如果满怀期待的去见一个人,却不能如期所愿,只能说缘分没到。
又或者,他现在的身份本就不适合与他见面。
无论是重生,还是入殓师。
吴名开着车,不禁叹了口气。
还没到十二点呢,这原主到底啥玩意,搞得他天天情绪低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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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入殓师的这个行业,孤单是很正常的。
这段时间的了解。
这个职业被难以接受,他们不适合参加喜事,不适合和人握手。
就是一个活在人间,无限贴近于死亡的行业。
而对于死,多数都是晦气的。
更何况他们不知道和多少这样的晦气打过交道了。
吴名看着眼前的道路。
两旁的路灯很亮,很亮,所有的目光都基于表面这来来往往,却忽视了这皮囊之下。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
要问什么事,吴名自己也不知道。
客厅还有不少书,吴名随手拿了一本,懒得挑选了。
这书真抵饿,感觉重生的这几天基本都在吃书。
原本还想着原主家里什么食材都没,这几天工作下来,突然理解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去加班,估计就随口应付了两口。
虽然一般这个都是要预约的,但经常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所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一天的工作量在哪,标准工作量又在哪。
吴名愤愤的撕着书往嘴里塞,这是什么苦逼日子?
吃完后,拿着自己新买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总穿着别人的衣服,实在膈应得慌。
...
某个研究所内,
“这些数据都不行,根本无法媲美前人的,更何况现在不知道从哪出现一个人,对这些异能者赶尽杀绝,就以现在这些实验的数据,出去就是个死。”
“主任,主要这些人身体承受不住,最近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再下去就会被怀疑到......”
“继续,继续加大剂量,优胜劣汰,撑不住只能说他们没有资格去完成这项伟大的计划,那样死不足惜,过段时间还会送批人来,要是再没有一个优秀的异能者,你......”
剩下的话主任没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选择参加这项实验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后路了。
要么成功,要么死。
“还有,新的药剂快要研发出来了,就拿这些失败品试药。”
“嗯。”
他干着是实验中最轻松,也是最要命的环节,注射和记录。
因为基因不定向的突变,实验员被暴怒中的实验者弄死是很常见的事情。
这项实验,死人比活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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