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爷,我不跟你说了,先回屋了。”
“好,好。”
阎埠贵有心还想问问,他身边的姑娘是谁,李国强已经掏出钥匙开了自己的门。
“师姐,进来坐会吧!”
马素芹也爽快,笑着就答应了,“我不进去,还怕你摔着呢,走吧,跟我客气啥啊!”
瞧着俩人进了屋,‘啪嗒’拉响灯绳,屋里头亮起昏黄的灯光,门也敞开着。
叁大爷收起心里头那点八卦,重新躺回自家屋头,咿呀呀的哼着小调,蒲扇一下下的拍打在身上,好不恣意。
可那时不时微微睁开的眼缝,时刻关注着对门屋里的一举一动。
李国强家跟他屋里布局差不多,进门是中厅,右边主屋,睡觉的地方,左边是灶房。
不过,家里人口多,能凑合就凑合,墙下面搭个板子就是张床,没那么些讲究。
“躺着吧,家里没水了,在哪儿烧水呢?”
马素芹进门就没歇着,让他往床上一趟,就开始张罗着生火烧水,等把灶火烧着坐上水壶,转身拿起抹布就出了门。
“大爷,水池在哪儿呢?”
东北女人,向来都是直性子,大大方方的,到哪儿都不扭捏,这不出门就跟叁大爷搭上话。
“里面,中院儿……你这是?”
叁大爷心里正好奇她的来历,既然马素芹主动搭话,哪儿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跟国强啥关系啊?”
“嗨,我是他师姐,都跟着易师傅学手艺,这不病了,师傅让我帮着照顾下。”
“哦~你还是轧钢厂的职工呢?”
马素芹笑了笑,随口回了句“对,”就朝着中院儿走去,“大爷,先不跟您说了,等忙完咱再唠。”
“好,你忙着,忙着……”
瞧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丰腴妖娆的身姿,叁大爷突然多了点想法。
‘瞧她这个利落的样子,肯定是个能操持家里的。又是轧钢厂的职工,有一份正经收入,这要是说给解成……’
越想越觉着可行,马素芹涤了抹布再回来,叁大爷瞧她的眼神里都透着满意。
忍不住歪着头频频往对面屋里看,那叫一个欢喜。
啪~
正看的满意,叁大爷胳膊上狠狠挨了一苍蝇拍,“再看,再看,魂儿都看没了。”
阎埠贵捂着胳膊,哎哟回头,就瞧见自家老婆子那张阴沉的脸。
“想什么,我这忙正事呢!”
“什么正事?”
叁大娘瞅了眼对门逼仄狭窄屋里扭扭捏捏的小妖精,“你的正事就是看那妖精,这谁啊,来咱们大院儿干啥的。”
“你~”看老伴儿误会,还把人叫成妖精,阎埠贵气的胸口发闷,自己一个文化人,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媳妇儿。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我是盘算着给解成说个媳妇,眼瞅着孩子大了,马上也该毕业分配工作,这不得给他说门亲,先给他安个家啊!”
让老伴儿这一提醒,叁大娘也不阴阳怪气,再瞧对门屋里那妖精都顺眼了。
“解成,这还真是个事儿。诶~身段瞧着挺结实,屁股大,肯定是个好生养的,就是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
“快别说了,张口闭口就是屁股、生养的,俗气。”
叁大娘嘴角咧咧,讽刺道:“就你不俗气,你不想要孙子,给你老阎家传宗接代?”
阎埠贵嘴巴一歪,让老伴儿顶的说不出话来。
擦擦洗洗,没一会儿马素芹就把家里给收拾干净,不大点地方也没什么难打理的。
这会儿,她也看出李国强家的情况不算好。
可到底是在大城市,住着这么大的院子,比自己老家那地方强多了。
所以,马素芹还真没觉着他可怜,“强子,你看都收拾妥当了,还有啥要干的,你跟姐说。”
躺在床上歇了半天的李国强,瞧见她额头上的细汗,再看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家,哪儿还好意思让她做些什么。
走了半天消耗的力气得到恢复,李国强让她歇着,中午就留这吃饭了。
“这,不合适吧!”
马素芹性格豪爽、大方,可不代表她不懂影响,这孤男寡女的呆在一个屋里吃饭。
传出去,还不知得有多少闲话。
“害,没事儿,咱开着门大大方方,行得端做得正,怕啥?”
李国强说着已经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面袋,挖了一碗棒子面,犹豫了下又添了小半碗。
将面袋放回去,这才接着笑道:“再说,你这忙前忙后照顾我几天,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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