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
连长张达铁目光狠辣,朝着几位班排长招招手。
几位班排长迅速围在了连长张达铁身侧。
连长张达铁看着几人,满脸严肃地说道:
“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排长!”
“到!”
“去,占领左侧制高点!”
“是!”
“二排长,你去右侧!”
“你们两个排形成火力交叉!”
“是!”
“三排长!”
“到!”
“你在最后,记住了,一定把底子给我兜住了,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是!”
“机枪班!”
“有!”
“你找一个射线好的地方,把机枪给我架稳了。”
“待会狠狠的给我打!”
“是!”
“炮手!”
“有!”
“我命令你,待会三分钟之内,把你所有的炮弹全部给我打出去!”
炮班班长听到连长张达铁的命令,瞬间惊呆了。
他下意识失声回道:
“全部打啊?”
不全部打难道留着过年打啊?
连长张达铁没好气地拍了拍炮班班长的头。
“朝你抠门的劲儿!”
“你打好了还怕我不给你发炮弹?”
“去!”
“是!”
连长张达铁快速安排每班每排的任务位置。
他顺手将李初的M1911收了起来,看着众人喝道:
“全体上刺刀,准备战斗!”
“记住了,咱们这一次打得是歼灭战!”
“一个都不许放跑了!”
李初瞪眼巴巴看着连长张达铁收起他的手枪,瞬间牙酸。
这M1911手枪可是荣耀的证明。
对一般兵员而言,缴获一支M1911手枪,可是能够高兴三天三夜的事。
结果?
李初正想伸出自己的手拿回自己的枪。
但是连长张达铁瞪眼看着李初喝到:
“还不回你的班,随时准备出击!”
李初被连长张达铁这么一瞪,赶忙绷着脸回到:
“是!”
厚脸皮的连长张达铁无视李初,转身继续吩咐道:
“通信员,跑步到团部报告情况!”
“快去!”
“是!”
通讯员转身脱离队伍,撒腿就跑。
连长张达铁快速命令之后,便再度拿起了望远镜眺望远方。
望远镜的视线里,南朝军队就着清晨的阳光拔营启程。
此刻,他们正经过一座短桥。
这一支南朝军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
相反,他们非常轻松惬意。
南朝士兵有轻松惬意的理由。
强大的米国军队站在了南朝军队后面,给予他们所有支援。
现在,他们是吃得好穿得暖,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就在这样的背景当中,南朝军队的警惕性非常低。
不过,如果提及南朝军队的战斗力。
从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就可窥探一二。
50年前半年里。
北朝军队追着南朝军队嗷嗷揍。
米国军队追着北朝军队嗷嗷揍。
如果按照小学数学比大小小来计算。
在这半岛战场上,最弱的就是南朝军队。
只是
谁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阳光明媚中。
只见,南朝军队的先头部队已然过桥。
前方,桥头道路两百米左右两侧高坡上,尖刀连埋伏其中。
李初趴在草叶焦黄干枯的土坡上,心中泛着嘀咕。
无良的连长张达铁抢走了他还没捂热的手枪。
没有办法,李初只得再抢一支回来。
他细细地检查着手中的水连珠,慢慢推上了子弹。
水连珠一共能装五发子弹。
其中一发子弹是在弹舱里。
至于瞄准镜?
那是没有的。
华夏志愿军大多数的神枪手都是机瞄,靠的就是眼力劲。
李初慢慢将水连珠探出土堆,朝向山坡下方的南朝军队。
如果说,他在树林里面遇到米国伞兵,那是一对一的生死搏斗。
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战争了。
连级对连级,大战一触即发。
时间悠悠,这一支南朝军的先遣队距离埋伏的尖刀连越来越近。
透过斑驳的草枝树影,李初看到了那十轮大卡车顶上架着的M1919重机枪。
重机枪,可是战场上的血肉收割机。
另外一边的班长线才臣也看到了那一挺M1919重机枪。
这M1919重机枪,可以说比尖刀连的水冷民二四重机枪先进了一个时代。
既然如此,为何华夏志愿军还使用老掉渣的民二四式重机枪?
民二四式重机枪优点并不多,但在华夏志愿军的手里没有任何替代性。
民二四式重机枪关键就是便宜廉价,适合贫困的华夏。
有了这个优点,其他的缺点都不是事。
班长线才臣也知道重机枪的恐怖威胁。
他撇着眼睛看向李初轻声吩咐道:
“李初,给我盯死他们的机枪手!”
“绝对不能让那机枪响起来!”
李初点点头应下,内心杀意迸发。
他将手中的水连珠默不作声地朝向十轮大卡车,瞄准卡车车顶架着M1919重机枪的机枪手。
今天,我要让你这机枪当个哑巴!
眼看着南朝军队越来越近。
这时。
通讯员脚步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跑得气喘呼呼,靠在连长张达铁的身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连长!”
“团部命令!”
“快拿来!”
连长张达铁麻利接过信件,扫了一眼,便心有决定。
只见连长张达铁毫无犹豫,甩手舞出了手中的小红旗。
后方,炮手看到连长张达铁的小红旗,咬着牙低声喝道:
“预备!”
这时,连长张达铁的小红旗挥下!
“放!”
一声令下,一枚枚60毫米口径的迫击炮炮弹滑入了炮膛中。
“哐哐哐!”
清脆的声响利落地回荡,三颗60毫米口径迫击炮炮弹冲天而去。
“咻咻咻!”
只听得天空中一阵尖锐呼啸,而后,平静的公路瞬间震撼!
“轰轰轰!”
一枚枚迫击炮炮弹落在公路,掀开轰然爆炸!
“啊!?”
“迫击炮!”
“散开!散开!”
“快散开!”
“轰轰轰!”
南朝士兵抱着头四处躲避,在那轰鸣的炮火爆炸声中扯着嗓门大叫:
“敌袭!”
坐在十轮大卡车里的中队长吓得脸色大变。
他打开了车门就想下车,但是天空中的尖啸声再次响了起来。
“哐哐哐!”
“咻咻咻!”
又是一轮炮击。
“轰轰轰!”
炮弹落在十轮大卡车侧,炸起数不尽的泥土。
“唔啊!”
“不好!”
“隐蔽,隐蔽!”
破碎冲击,逼得中队长再次躲回了车里。
后方。
炮班班长一声怒吼:
“放!”
“哐哐哐!”
又是一枚枚60毫米迫击炮炮弹滑入炮膛!
“咻咻咻!”
“轰轰轰!”
满天呼啸声中,整条公路被爆炸轰炸声所吞没。
大地在颤抖,泥土在纷飞,数不尽的破片冲击四处荡漾。
“啊啊啊!”
数位南朝士兵当场被炸飞,鲜血喷洒向天空。
“轰轰!”
白日惊雷,轰鸣不止!
三分钟持续炮袭,炸得遍地哀嚎,也让南朝先遣队一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几乎眨眼的功夫,这一条公路上就躺下了数十人。
到处都是被炮弹翻开的泥土,到处都是惨叫与鲜血。
那断肢破碎,触目惊心地洒满了公路的这短短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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