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贾张氏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绝路不落泪。
他这辈子没经历过太硬的坎坷,要知道在这四合院中,人人都是惧怕麻烦的。
无人胆敢像贾张氏这样豁出一切,尤其是在易老大的和事佬角色下,多数人选择在遇到这种纠葛时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然而,林国平可不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越是棘手的事情,他越是要啃下这些难缠的老骨头、脏骨头。
他坚决不信自己清白无辜,反倒要赔偿贾张氏五十块钱,简直是异想天开。
很快,李队长带着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员抵达了四合院门口。
红蓝交错的灯光映照在四合院大门上,院内所有的邻居们,多年以来从未见识过这样的阵仗。
“案发现场在哪?”
林国平引领着李队长走向了仓库。
仓库里,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一辆老旧自行车及一把平头螺丝刀仍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你们过去检查一下。”
随后,李队长手持笔记本记录下了林国平所述的所有细节。
大致了解情况后,李队长询问道:
“那个秦淮茹现在在医院哪个病房?”
林国平仍在详细陈述整个事件经过。
贾家的人看到院子里闪烁的红蓝灯光,贾张氏万万没想到林国平竟来真的。
她这个老太太自以为督察局和街道办一样,都是来调解纠纷的。
心想不论如何,对方总得给贾张氏这个老太婆一点面子,毕竟倚老卖老、装疯卖傻是她的拿手好戏。
贾张氏看着门口穿着制服的男人及其臂章,立刻明白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李队长。
她急忙上前哭诉道:
“你们终于来了!你们不知道啊,我这个老太婆真是受尽了冤枉!”
“我家儿媳还在……”
不等贾张氏把话说完,李队长立即严肃喝止:
“干嘛呢?干嘛呢?还没轮到你呢?急什么啊?”
“我告诉你,一个个来,别急躁,先站旁边去。”
李队长处理事务素来严谨,比起街道办主任更是严肃且有原则。
贾张氏被莫名训斥一顿,还未回过神来,便开始咒骂:
“莫非你要帮那小子说话不成?”
“他可算不上好人,不是个真汉子,你可别被他骗了!”
李队长对这些置若罔闻,他们都要一一审讯,一个也跑不了。
“小王,把这个阿姨带到车上去。”
随着李队长一声令下,一名穿制服的年轻小伙立即将贾张氏搀扶至大院门口。
“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拽着我?”
“快来人哪,救命啊!”
……
贾张氏不明轻重,这个时候还玩这一套。
李队长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把她带上车,妨碍公务!”
李队长在林国平处了解完情况后,转而问道:
“之前你说的那个贾张氏呢?”
林国平指向院子外的车辆。
“车子里面关的就是她。”
李队长收起本子说:“那正好,直接带回去问话。”
说完,李队长一行人驱车前往六医院。
林国平全程陪同,尽管李队长已明确表示他们只是来了解情况,并未作出定论,让林国平可以在警局等候,
但林国平坚持不肯离开,他非要亲眼看看秦淮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众人来到妇产科。
深夜值班的护士见到身穿制服的人进来,顿时紧张起来。
“嗯?你们找谁?”
李队长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执行公务。”
然后他径直走进了秦淮茹的病房。
秦淮茹此刻尚处于恢复期,半夜疼痛难眠。
看到李队长他们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她惊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队长走到病床前,神情严肃地说:
“你就是秦淮茹吧,我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请你如实回答。”
秦淮茹首次面对此种状况,试图再次装晕。
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尤其是林国平也在场,她推测这些人是为了何事而来,觉得如果不装晕,恐怕接下来更难以应对。
于是她双眼一翻,打算倒在病床上。
但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林国平看在眼里。
李队长对此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不能强迫一个还在病床上的孕妇去警局接受问话。
“这……这该如何是好?”
李队长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边翻开笔记本,心里盘算着只能等到她明天醒来再做打算。
“她一个孕妇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林国平心中暗想,还想在我面前装死,我今天就是为了堵住你才来的。
“是啊,秦淮茹现在这样,我们也不能强行将她架走。”林国平在一旁附和道。
秦淮茹还以为自己计策成功,狐狸尾巴都来不及收敛,嘴角微微勾起。
不料林国平话锋一转,说道:
“让护士赶紧安排个急诊吧,昏过去了可能需要手术,也不知道这二三十块手术费该由谁出?”
李队长接口道:
“贾张氏不是还在我们车上吗?自然是由他们贾家承担这笔费用。”
听到这话,秦淮茹瞬间惊醒,连忙起身叫道:
“我不用急救,也不用手术!”
此刻,她是真的害怕了,无缘无故又要多花二十几块钱,钱从哪里来?
李队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见秦淮茹如此反应,深知她刚才是在演戏。
因此,面对她逃避现实的行为,李队长更加确信其中必有重大隐情。
“秦淮茹,我们只是要问几个问题,至于你这么大动干戈地演给我们看吗?”
“难道这次偷自行车的事真的与你有关?”
秦淮茹慌忙辩解道:
“跟我有关?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我只是个可怜巴巴的待产妇女,被林国平吓得早产,我都已经够惨了,还能跟我扯上什么关系啊?”
秦淮茹的解释并无效果。
“秦淮茹,你别避重就轻。那你大半夜在人家仓库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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