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从觉醒天眼开始执掌阴阳
第21章 冤魂相助（旧版）

嘶……

听清林爱姑道明告状的原委，无论是围观的平民百姓，还是堂上官吏，尽皆失色，无不为林爱姑的话惊得瞪眼咋舌。

子告父已是骇人听闻，竟有岳父谋杀女婿这种荒唐之事？

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可百姓对林爱姑的说辞似乎并不买账，依旧群情激奋。

只见一名年长的老头率先起哄道：“不管什么原因，也没有子女状告父母的道理。”

“不错，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状告自己的爹爹。”

“真是反了天了，这等不孝之女，就该极刑处死！”

“这种人，就该滚板钉！”

“对，滚板钉！”

“滚板钉！”

“滚板钉！”

“……”

在伦理纲常的驱动下，围观百姓再度吵嚷。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似乎只有林爱姑死了，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怒气，才能维护孝道。

古代等级制度森严，最重礼法和伦理纲常。

臣不告君，民不告官，子不告父，这是封建王朝刻进骨子里的铁则。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亡，子也不得不亡。

哪怕林嘉木杀了女婿，罪大恶极，但林爱姑状告父亲，就是不对，属于大逆不道！

而衙门也一直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但凡民告官，抑或子告父者，必先受滚板钉之刑。

若能活着，衙门方受理案子。

上至一国之君，下到黎民百姓，这条规矩早已刻入骨髓，不容动摇。

哪怕是在天子脚下的开封府，也不例外。

说白了，林爱姑的案件看似家庭纠纷，实则是触犯了整个等级制度的逆鳞。

没有人在乎你的冤屈，只有先受了滚板钉之行，才算是合乎人伦。

若因此丧命，也是罪有应得。

倘若能侥幸活下来，说明得到了老天的宽恕，百姓也会原谅。

可滚板钉之刑，和凌迟没什么区别，只要从板钉上走一遭，身体早就千疮百孔。

人都死了，还告什么？

“滚板钉！”

“滚板钉！”

“滚板钉！”

百姓余怒未消，继续发泄不满，恨不能立刻让林爱姑血溅当场。

包拯也是被眼前一幕深深触动，暗暗长叹，没想到群众的情绪会这么大。

百姓伸冤，就真这么难么？

作为穿越者，包拯自然没有那么多伦理道德的束缚。

父亲谋杀女婿，这种禽兽父亲，难道不该死吗？

可瞧着眼前场景，倘若包庇林爱姑，似乎无法平息百姓的怒火。

“欧阳大人意下如何？”

包拯回头询问欧阳修，想听听他的看法。

毕竟古人更了解古人。

而且欧阳修作为推官，又是文坛领袖，对这件案子一定有更合理的看法。

但欧阳修的话，让包拯也蒙了。

“大人，民意不可违！”

“开封府若要受理林爱姑的案件，唯有先受滚板钉之刑。”

“礼法不可废！”

欧阳修一脸郑重的说道。

一旁的判官王拱辰也附和道：“欧阳大人言之有理，大宋以孝治天下，礼法万不可废！”

啊？

包拯惊呆了。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妖怪？

难道古人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么，连读书人都没有一点是非观？

包拯觉得悲哀，想不到儒家的礼法、伦理、纲常，将人性扭曲到如此地步！

暗暗苦笑了片刻，包拯也只能选择妥协，毕竟他现在一个人的力量，根本逆转不了什么。

如果不按照规矩办事，估计会落一个昏官的罪名，得不偿失。

“啪！”

惊堂木响起。

“林爱姑，你果真坚持状告生父林嘉木？”

“滚板钉之刑，九死一生，本府希望你三思而行。”

“只要你撤销虽生父的申诉，本府可以帮你从中调节。”

意思再明显不过，包拯希望林爱姑能知难而退，不要白白牺牲了性命。

大可让其他人来告林嘉木，不一定要她这个女儿来告。

林爱姑显然没体会包拯的苦心，态度异常坚决：

“包大人，民妇心意已决，休道滚板钉，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民妇也矢志不渝。”

“望青天大老爷替丈夫伸冤！”

说着，林爱姑额头触地，如同捣蒜一般。

为替丈夫伸冤，林爱姑跑遍了衙门，吃尽苦头。

可她每到一个地方官府，结果都是一样。

因为官府早已被其父林嘉木买通，要么以伦理纲常为理由拒绝受理，要么直接给她一顿板子了事。

可林爱姑并没有放弃，辗转数月，方来到京城告状。

如果开封府都不受理的话，便去告御状。

总之，只要她不死，就一定要替丈夫讨回公道。

【叮！】

【触发案件—林爱姑告父！】

【替林爱姑伸冤！】

就在这时，包拯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

包拯皱了皱眉。

系统触发案件，说明林爱姑的确有冤情。

但包拯却很为难，不给她伸冤的话，说不过去。

若是要受理案件，又不能违背古代的道德准则，只有让她滚板钉。

林爱姑一介女流，如何禁不起这等酷刑？

板钉上走一遭，她这个苦命之人，怕是又要白白送命！

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牺牲不成？

包拯真的做不到。

“汪汪！”

“汪汪汪！”

就在包拯犯难之时，府衙外忽然传来一阵狗叫。

日已西沉，周遭已被暮色笼罩了起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叫得人心里莫名瘆得慌。

开封府的院落里，陡然见刮起了一阵冷风。

众人抬头看向门外，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这时，包拯额头的天眼忽然迸射出一道银光来。

原本空无一物的院落，忽然闪现出一道诡异的人影。

飘飘忽忽，脚不点地，直接穿透人群，走向公堂。

随即，一道阴气扑面而来。

公堂如同堕入了冰库，大小官吏都打起了寒颤，左顾右盼，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有包拯看清来人的模样，乃是一个青年男子，披头散发，面无血色。

要是换做以前，百日撞鬼，包拯估计当场吓晕。

不过今非昔比，有天眼加持，以及掌心雷护体，包拯不惧冤魂。

“草民詹典参见青天包大人！”

那男鬼来到公堂之上后，似乎也感受到了包拯身上的强大力量，战战兢兢地跪倒了下去，脸上充满哀怨。

听到男鬼自报身世，包拯瞬间恍然。

詹典，林爱姑的丈夫！

担心吓到百姓，包拯并未开口说话，而是投出一个质问的眼神。

詹典辩色知意，赶忙回说道：“草民冒昧造访，乃为沉冤昭雪，并无恶意！”

“草民满腹冤屈，无处申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听说包大人乃百姓的青天，明察秋毫，若能受理草民的案件，草民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大恩大德。”

“至于拙妻的安危，包大人不用担心，草民自会护拙妻周全。”

包拯现在明白了。

林爱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命大，而是因为身边一直跟随着亡父詹典的冤魂。

有詹典保护林爱姑，包拯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定下得来，再无任何顾虑。

随即拍响惊堂木。

“林爱姑，你坚持为丈夫詹典伸冤，足见你夫妻情深义重，本府深感敬佩。”

“然民意不可违，礼法更不可废。”

“你能否挺过板钉之刑，全凭天意！”

“来啊，将板钉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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