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穷宰相，祖龙跪求我贪污
第011章 当行新法？（旧版）

荀子集百家智慧于一身，主张礼法并施，其学术思想炉火纯青，影响无远弗届。

然而，他的门生们，由于各自的人生经历和理想追求，大多在学习上有所偏重。

李斯与韩非便是法家的热衷者。

尽管两者皆提倡法治，但在本质上却有着区别。

李斯出身低微，曾是基层小吏，因此他所推崇的法，犹如后世儒学之于君王，君王需要什么形态，他便能呈现出何种姿态，一切以服务君王为主。

而韩非身为韩国贵族之后裔，早年一心效仿商鞅，渴望振兴韩国，故他倡导的法度，较之严苛的商鞅之法更为极致。

于是，嬴政这位法家理念的受益者，在初次阅读韩非著作时，不禁惊为天人！

后来韩王得知了嬴政欣赏韩非，便派他出使秦国，策划疲秦之计，嬴政识破后欲招揽其为己用。

但李斯担心地位被取代，心生忌妒，上奏言说韩非心系故国，不可为秦效力，建议依法惩处。

嬴政也打算让韩非吃点苦头，故下令将他囚禁狱中……

若非秦墨暗中庇护，韩非或许早已遭李斯毒手。

然而，秦墨虽救下韩非一命，却没有再向嬴政举荐他。

因为他深知，若以韩非的法治观念治理国家，百姓虽畏惧法律却不懂礼仪，就如同单脚走路，终究难以持久稳定！

“韩非何在？速来觐见朕！”

嬴政听闻二人提及韩非，才忆起国内尚有一大才未得启用。

现下有秦墨这位真正的“融汇百家精髓”的丞相辅佐，他几乎已将韩非这样的角色抛诸脑后。

然作为君主，哪会嫌人才过剩，既然韩非才华横溢，自然要加以任用。

“皇帝万万不可……”

李斯脸色发白，想要阻止却又不敢直说，只能转向秦墨道：“秦相，那韩非心向故乡，若用之恐成我大秦隐患。”

他口中说得正气凛然，眼中却满是恳求之色。

只因他心里明白，自己过于张扬，惹得秦墨不满，若再不收敛示弱，他在朝堂上的风光日子就要到头了！

秦墨并未明确表态：“李廷尉所言，或有道理，让韩非在学馆中磨砺一番性情，亦非不可。”

嬴政略加思索，也赞同道：“那就让他再多磨砺一阵吧！”

他当初将韩非囚禁狱中，本就有此意图，既然还未磨砺到位，仓促启用反而不美。

李斯心中稍感宽慰，偷偷向秦墨投去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韩非不死，始终是他头上悬着的一把剑，日后在秦墨面前，他只能卑躬屈膝了！

“诸位大臣。”

嬴政转而面向群臣，面色严肃道：“秦卿捐献这数百万钱款，为出征大军壮行，朕深感欣慰。”

“但无论秦卿捐多少，都是他个人心意，理应全部用于将士身上。”

“诸位不愿捐赠财物，难道认为朕会私吞挪用不成？”

群臣惶恐不安，连忙谢罪道：“臣绝无质疑皇帝之意！”

嬴政愤然拂袖，指着他们身上的破旧衣衫：“都已经做了，还敢说没有？”

群臣纷纷翻白眼，都埋怨地看向王绾。

若不是他这个左丞相带头装穷，其他群臣又怎敢跟着仿效。

老王绾也是尴尬不已，拱手认错道：“臣以小人之心揣测君王圣意，实属惭愧，臣愿捐出一年俸禄米千石，为出征将士壮行。”

他这是把自己一年的收入全捐出去了。

群臣叫苦连天，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慷慨解囊。

“臣捐骏马百匹。”

“臣捐铁料万斤。”

“臣捐黄金……”

嬴政听着连连点头，看似颇为满意，内心却在滴血。

实际上，他就是想从众臣口袋里掏钱，借此充实国库，可现在架子都摆出来了，只能干看着流口水。

哎呀那空虚的国库啊！

……

嬴政上次造访学馆，只是匆匆一瞥，并未深入了解全貌，今日再来便有意细览一番。

毕竟，学馆以他的名义来设立的！

秦墨走在前头引领，同时向嬴政阐释开设学馆的意义所在。

“如今六国皆已灭亡，华夏大致安定，平民想要凭借军功晋升，恐怕愈发艰难，久而久之，我大秦朝廷将会陷入僵化。”

“时移世易，开疆辟土与治国安邦终究不同，商君之法历经多年，到了今天，也应该有所变革。”

“招募来自底层的良家子弟入学，通过公正公平的考核选拔优秀者担任官吏，打破贵族对国家的荼毒，给更多百姓广开言路！”

“正如军功赐爵制度一样，激励百姓积极进取，同时也为朝廷源源不断地输送新鲜血液。”

“待国库充盈之时，皇帝还需在全国各地郡县广设学馆！”

群臣在后面侧耳倾听，各自反应不一。

武将们仅是感叹天下太平，自家后代搏取军功的机会日益减少。

而文臣则听得汗毛直竖，因为所谓的贵族士人，其实就是在指他们。

在这个时代，学问知识太过宝贵，若非家族传承，普通人几乎没有获取学问的途径，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垄断了治国的权利！

就拿李斯来说，他同样是出身书香世家，早年就被选为官吏，替君王管理民众。

但他不甘居于底层，毅然辞官赴齐国拜荀子为师……

而秦墨鼓动始皇帝在全国郡县设立学馆，实质上是在动摇他们的根基！

“卿所言，朕也深感认同，只是开设学馆的花费太大。”

“就以卿为例，食邑十万户，供养这么一座学馆，竟至于住陋室、食粗粝。”

“即便国库再如何丰盈，又能支撑几座学馆的运营呢？”

嬴政突然插话，直接触及问题核心。

众文臣听罢，心中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尚未完全放下心来之际，秦墨却笑了：“皇帝可知，今日臣贩卖瓷器茶叶，需缴纳多少商业税赋？”

嬴政一听，顿时双眼圆睁：“此类暴利商品，利润五成须交纳为税！”

“正是如此。”

秦墨含笑回应：“商君之法，重农抑商，以耕战为本，的确可以强兵强国、富民。”

“但，却无法真正富国，也无法普遍富民。”

“臣依然坚持之前的观点，时代变迁，当推行新法，解除对百姓的束缚，鼓励商贸发展，那时国库必将自然充盈！”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一座改建成学堂的偏殿门前。

秦墨走进殿内，取出一块布料展示给嬴政。

“这块布，乃是由学子们采用羊毛织成，皇帝可知它的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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