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1959年冬,京城内红星街道的一处四合院门前,秦风云肩挎着一个军绿色的“解放包”,包上赫然印着一颗红色五角星,旁边写着“努力学习,日日进步”。
他身穿一件补丁斑驳的蓝色棉袄,下搭一条明显短了一截、露出脚踝的旧棉裤,裤子里填充了不少棉花,黑布面料已经磨得泛白。尽管如此,身高一米八、浓眉大眼、双眼皮出众的他,仍是这个四合院里最为出众的年轻人,论相貌,这一代的年轻人无人能及。
秦风云住在后院的一户寻常人家,分得三间房,这些房子是因父亲秦建军曾为红军团长而获得的分配。秦建军在50年代跨过鸭绿江,从此音信全无,虽未被列入烈士名单,却也有传言称其被俘至美国,过上了安逸生活。
母亲秦甜甜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战火纷飞中与秦建军相识相爱,并诞下了秦风云,这个名字还是出自刘老元帅之手,其中颇有一段缘分。
深知文化匮乏之苦的秦甜甜,坚持让儿子接受教育,即使秦风云对学习兴趣不大,也硬是供他读到了中专毕业。
一个月前,秦风云在学校与人发生冲突,头部遭受重击,不幸离世。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却是借尸还魂,与同名同姓的秦风云共享了生命。
在融合记忆之后,秦风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四合院拥有房产,要知道,在当今时代,北京的四合院价值连城,哪怕只是一套,也能轻松价值上千万。
然而,坏消息紧随而来——现在是粮食短缺的1959年,各家各户都过得捉襟见肘,一日只能勉强吃两顿饭,早晚各一顿。
幸运的是,母亲秦甜甜在街道办事处工作,每月能挣得三十八块钱工资,相当于二级工待遇。虽然生活艰辛,母子俩仍在这困难时期相互扶持,坚韧度日。
起初,他颇有些不适应这全新的时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接受并决定在这个正处在欣欣向荣的新龙国、逐步崛起的时代留下自己的印记。深圳的马哥、杭州的马爸爸,小子我在此先道个歉,历史虽会稳健前行,却不会重复旧路,而知晓未来的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一番梳理后,秦风云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只是时间似乎提前了,贾东旭和秦淮如尚未结为连理,何大清也还未与寡妇私奔而去……
下午接近五点,秦风云满心失落地从学校归来,手中紧握着一张分配通知书,上面赫然写着被分派到轧钢厂做学徒工。按理说,以他中专毕业的身份,本应进入采购科工作,而不是去轧钢厂。
然而今年中专毕业生众多,大多都被下放到农村插队,他能留在北京并在轧钢厂谋得一席之地,已是托了母亲的福分,哪还敢奢望进采购科呢?
秦风云刚踏入院门,便听见住在中院的老妇人正在大声吵嚷,这位老太婆是贾家媳妇贾张氏,出了名的霸道强硬,撒泼耍赖无人能敌,一般人都不愿与她争执。
“秦媒婆,早些年我家东旭没工作的时候你不来提亲,现在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你倒好,巴巴地上门来了!”
“我看你是看我家东旭在轧钢厂当上了铁饭碗的学徒工,每个月有那十五块钱工资,就以为我们贾家日子好过了,你能从中捞点好处吧?”
“我明告诉你,你说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一个农村丫头还要五块钱彩礼?”
“现在哪家的日子都不宽裕,她要是真想嫁到我们贾家,人来就行了,别的东西甭想。”
贾张氏倚在门口,左手叉腰右手扶门框,唾沫星子横飞,洋洋自得地宣示着自己的要求。
秦媒婆瞪了贾张氏一眼,心中暗忖,瞧你现在养得肥肥胖胖的,天天吃炸酱面也能长一身肉,果然没心没肺的人吃什么都能长膘。
全然不顾秦媒婆的脸色,贾张氏继续嚷嚷:“我家东旭年纪也到了,农村丫头就农村丫头吧,我们贾家不挑。不过我们家可不给彩礼,也不买缝纫机、自行车,你觉得行就把人带来吧。”
贾家大小事务皆由贾张氏说了算,可怜的贾东旭只能站在一旁,满脸无奈,毫无发言权。
“咳!真是岂有此理!”
秦媒婆忍无可忍,一口夹杂着口水的痰狠狠地啐在地上,即便像她这样脾气温和的人,也被贾张氏气得够呛。
秦媒婆紧咬牙关,愤愤地嚷道:“就凭你这傲慢的架势,你家的事情我不管了,以后也别想找我帮忙!”
秦媒婆忿然转身,恰巧撞见刚走进来的秦风云。两人交错而过时,秦风云出于本能地礼貌问候:“婶子好。”
这一举动是根植于他骨子里的习惯,在穿越前,他的父母就常常教导他遇见熟人要主动打招呼。这个习惯被他保留下来,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嗯。”秦媒婆略感惊讶,打量了一下已长至一米八的秦风云,问道:“风云,你现在多大了?”
“十九了,婶子!”
“哟,都十九岁了,眨眼间成了个大小伙子!”秦媒婆围着秦风云转了一圈,满脸堆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婶子帮你找个对象怎么样?”
秦风云的家庭条件与贾家相比可谓天壤之别:母亲秦甜甜曾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妇救会主任,抗美援朝时又担任妇联副主任,如今在红星街道办任职,月收入三十八元。儿子身为中专毕业生,直接由组织分配工作,家里还拥有三间宽敞的房屋。
按理说,以这样的条件,他本应找个北京市区的姑娘为妻,而非农村女孩。然而,她先前已向人家夸下海口,承诺一定帮对方找到安身之所,于是想起了秦风云。
那姑娘相貌出众,乍一看绝对不像是出身农村。目睹秦风云后,秦媒婆暗想,若将如此美貌的姑娘嫁给贾东旭,实在是委屈了人家。
再瞧瞧贾家,两间破旧不堪的房子,一个学徒工的儿子和一个无所事事的老母
“风云,跟你说,这姑娘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坯子,身段儿好,肯定能给你生个胖小子。”
“不过有一点,就是她比你大一岁,今年已经二十了,对了,你妈呢?这事得跟你妈商量。”
秦媒婆拽着秦风云的手往自家后院走,那股自信劲儿就像卖瓜的秦婆,秦风云只能连连点头答应。提到娶媳妇的事,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小小的激动,上辈子未曾婚配的他,还不知成为一家之主是什么滋味。
“我妈还没下班呢,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秦媒婆听罢说:“那咱俩去街道办找她吧。”
秦媒婆见秦风云没有拒绝,认定此事有戏。要是真能撮合成功这门亲事,老秦家恐怕得感激她到祖宗八代了。毕竟,像秦风云这样的家庭条件,在京城也算是上乘之选,不愁找不到好媳妇。
若是老秦家的女儿嫁进来,那就是攀上了高枝儿,回头少不得得多送几斤大米作为谢礼。想到这里,秦媒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差点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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