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朱棣被剃光头!孔子身份暴露了!
“是枯骨……”
“是泥塑……”
“是想要埋到哪里,就可以埋到哪里,随意迁坟的枯骨。”
“是高台上,庙堂里,想雕刻成什么样,就雕刻成什么样的泥塑!!!”
“……”
水榭里。
孔夫子的说话的声音。
随着清风吹拂,飘荡在秦淮河上。
一艘乌蓬小舟。
正缓缓的靠近水榭。
舟头之上,张居正临风而立、
孔夫子和这些妓女、恩客之间发人深省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一时间,张居正不由心中叹息:
“这位孔老先生,不愧是陛下都看重,甚至封为国师的人物。”
“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这秦楼楚馆之地都能成了学堂。”
“妓女与恩客,都愿意听他的教诲……”
想到这里,
张居正心头忽然掠过四个字……
有教无类。
当年孔圣讲学,便是遵从这四个字。
孔圣吗……
张居正望着水榭中,那个按照古礼端正跽坐的苍老身影。
他的思绪发散开来。
孔秋,亦或是孔丘。
难道他真的是那个人吗……
砰!~
乌篷船的船头,轻轻撞击在了码头上。
船到岸了。
水榭内,
孔夫子与众人相谈正欢。
忽然背后有人在喊自己:
“孔老先生,你好自在啊!”
孔夫子闻声回头,见来者是张居正。
不由笑道:“不想张君子也来这风花雪月之处。”
张居正笑着摇头:
“所谓君子坐怀不乱。”
“这风华雪月之处,在真君子眼中又与寻常之地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本来与孔子相谈正欢的妓女、恩客们,忽然拘谨起来。
和这位温润如玉的老先生不同。
眼前这位长髯及胸的中年男子,纵然已经竭力在掩饰。
但那股淡淡的威严之意。
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外散出来。
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宝剑,纵有剑鞘深藏。
可那种慑人心魄的寒芒,还是让人隔着剑鞘都感到坐立不安。
一时间。
本来气氛热烈的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测来着的身份。
此人,怕不是朝中的哪位贵人?
孔夫子摇摇头:“张君子,你惊扰了老夫刚结识的朋友。”
张居正哑然失笑,但也没说什么。
他的眼中,自然不会有这欢场男女的身影。
那些【朋友】们,哪里敢搭这个话茬。
只是讪讪而笑。
孔夫子无奈的伸手示意:“坐。”
呜呜呜!~
张居正要坐下。
对面夫子庙的哭嚎之声,恰好大作。
刚刚坐稳的张居正,神色古怪:
“谁成想,对面的夫子庙,原本是士子文人读圣贤书的地方,结果眼下却是一场闹剧。”
“这秦淮河畔,烟花之地,纸醉金迷之所,此刻竟在论学问短长?!”
“倒反天罡啊!”
张居正的话语中,满是讥讽。
本来还谈兴颇高的孔夫子,此刻忽然情绪低落了不少。
只是喟然长叹:“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如之奈何?”
听着身边老者的叹息,张居正眼中闪过莫名之色。
他亲手为孔夫子斟酒,轻声问道:“当年宰予昼寝,孔圣怒其不争,方有此语。”
“孔老先生,也有此感吗?”
孔夫子无奈摇头:
“宰予昼寝,不过是身之困倦而已,但其志虑思纯。”
“可对面的那些士子文人……”
“唉……他们心中早已无有半分‘仁义’踪迹,纵是孔子当面,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张居正再也忍不住了。
他端着酒盏,轻声问出了自己心中那个憋了许久的疑问:
“孔老先生,张某有疑,请先生为我解疑惑。”
“先生名中之秋,到底是《春秋》之秋,还是那……那位一千九百年前之【丘】?”
问出这个问题。
张居正的呼吸,忽然开始急促起来。
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位老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从这位老人的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孔夫子自斟自饮。
随即一指对面的文庙:
“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信他还是信我?
张居正一怔,顺着孔夫子的手指方向看去。
那里,是一座硕大的石刻孔子雕像。
张居正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也不明白这位老人的话里的意思。
孔夫子转头,看向张居正。
此刻,
已然是月上中天。
恍惚间。
张居正只觉那双苍老的眸子,犹如光耀万古的璀璨星辰。
与天上的浩浩大月,交相辉映。
老人缓缓开口:“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信则灵?
自己信吗?
轰!~
自己的心中有了答案。
是他!
真的是他!!
这一刻。
张居正的心,犹如大江之上,涌起万丈浪潮,拍击而来!
他端着酒盏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的头皮都在发麻!
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他自幼读论语,拜孔圣。
儒家的精义,几乎刻进了自己的骨髓里。
可自己做梦也不曾……
不,是不敢想!
受了世人两千年的顶礼膜拜。
光照万古的万世师表!
大成至圣先师!!
今夜却与我同席,对饮!!!
……
……
乾清宫。
半个时辰后,李云龙匆匆从宫外走了进来:
“陛下!咱老李亲自进谨身殿看了。”
“永乐天子,还有您的叔伯堂兄们,都好好的。”
“之前估计是折腾累了,这才没了动静。”
得知谨慎殿没了动静。
朱瞻圻谨慎起见,还是派李云龙亲自去了趟谨慎殿查看。
现在得到李云龙的报告,他便不再挂念此事。
旋即,
又问起另一件事:“夫子庙那边的事情,可有消息?”
李云龙:“去探查的战士已经回来了。”
“夫子庙那边……士子们还在围着,哭声震天。”
还没解决?
朱瞻圻一愣。
他抬头望向宫外的天空,此刻已然是夜幕降临。
朱瞻圻眉头微皱。
区区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而已,有必要拖拉到现在?
“来人。”
“奴婢在!”
一名内侍急忙跪在朱瞻圻面前。
宫里变了天,换了主子。
这帮太监们正眼巴巴的在新主子面前表忠心呢。
朱瞻圻:“传国师。”
“是!”
内侍急匆匆出了乾清宫。
片刻后,便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回陛下,礼部的人说,国师得知夫子庙有士子哭庙,便亲自去了夫子庙。”
什么时候去的,去了一段时间了,
内侍略略犹豫,又加了一句:
“而且奴婢听说……”
“国师离开不久,内阁首辅张居正大人,也往夫子庙去了。”
孔夫子和张居正都去夫子庙了?
朱瞻圻忽然来了兴趣。
孔夫子在孔庙里,面对哭自己的那帮徒子徒孙,恐怕场面一定很精彩吧。
内侍的话还没说完:“而且……”
朱瞻圻:“而且什么?”
内侍:“而且,听说国师到了夫子庙前,直接转身,去了秦淮河对岸。”
“听曲、饮茶。”
“后来,张首辅也过去……过去相陪了。”
秦淮河对岸?
那不就是青楼吗?
孔夫子逛青楼,还是张居正作陪?!!
朱瞻圻瞬间来了兴趣,当即往乾清宫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李云龙:“朕要出宫一趟。”
“谨身殿里,永乐天子和朕的父亲、叔伯们,你要看好。”
“要是出了岔子……”
李运龙一拍胸脯:“您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朱瞻圻瞪了他一眼:
“朕用不着你这么大的夜壶!”
…………
…………
谨慎殿
魏和尚领着一群真和尚,站在了谨慎殿门口。
这一路上。
他心里也是火急火燎。
此刻已然天黑,他到了大报恩寺也顾不上精挑细选。
随手拽了几个和尚,甚至连五官容貌都没有细看,就直接把这几个人拉到宫里了。
此刻,他正在和赵王朱高燧交接:
“和尚都在这了,领进去吧。”
月光下,
朱高燧瞧着面前的五个和尚,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他淡定的点点头:“行,差事干的不错,回头让我大侄儿赏你。”
“你们几个,进来吧。”
几名和尚满心惶然的跟着朱高煦,进了谨慎殿。
朱高煦领着他们,
七拐八绕的往大殿深处走去。
领头的老和尚心下惴惴。
他们本来在寺里好好的念经,结果一帮穿着怪异的士卒,如狼似虎的就闯了进来。
说什么家中老人受了惊吓,心神不宁,让他们过来念经。
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把他们拉走了。
谁料想,居然把他们直接拉到了皇宫?!!
让自己几人来念经的,到底会是谁?
莫非是……
老和尚正在胡思乱想。
忽然,他眼前一黑。
砰!~
一只硕大的拳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霎时间,
老和尚失去了意识,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师……”
紧随其后的小和尚正要惊叫出生,
呼!~
一座硕大的肉身忽然从他背后压了过来!
当即让他昏厥倒地。
几乎同一时间,剩下的几名小和尚纷纷脑后传来剧痛,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朱棣望着躺了一地的和尚。
扭头冲着和自己一起偷袭这几个和尚的儿孙,满意的点点头:
“还行,朕这些年四处征战,身手还在。”
“你们几个也不算太废物。”
肉山似的朱高炽,费力的从被自己压晕厥过去的小和尚身上爬起来:“父皇,咱们赶紧剃发吧。”
姚广孝已经熟门熟路的,从倒在最前面的老和尚怀中搜出了一把戒刀:
“陛下,快!”
朱棣深吸一口气,
扯下发髻,直接坐在了姚广孝身前。
姚广孝手起刀落。
冰冷的刀刃,贴着朱棣的发根划过。
望着自己的头发,如青烟般从眼前飘落。
虽然之前说起扮和尚的时候,朱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此时。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堂堂大明天子,为了逃命,真的被剃了光头。
他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抽搐。
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
父皇也当过和尚,自己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不丢人。
转瞬之间,朱棣和朱家的王爷们,就已经剃了五个青皮脑袋,披上了袈裟。
地上的五个和尚,则是被堵上了嘴,捆在一处。
姚广孝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向朱棣:“陛下,不要再耽搁了。”
“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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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不住了啊兄弟们!
这本书之前没要过一次数据,可是数据真的惨不忍睹啊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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