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毒罡
第12章 无涛剑客（旧版）

自此以后，霹雳寨与柳家之间的交往日益频繁。柳兴昆和潘四姑对碧破空照顾有加，展现出无微不至的关心。每当碧破空莅临，他们必定会宰鸡烹酒，热情款待。碧破空也逐渐消除了对他们的敌意，态度变得友善。

然而，柳如月对碧破空的态度始终如一，能避则避。若实在避无可避，也只是寥寥数语，绝不拖泥带水。即使勉强坐下，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她便借口身体不适，离席而去。

碧破空对柳如月情有独钟，为了能见上柳如月一面，他几乎日日造访柳家。若是见不到柳如月，他便如坐针毡，心神不宁。这份深情厚意，只盼能得到柳如月的回应。

转眼间，秋去冬来，四季的更迭总是那么不经意。碧破空，特意从关外千里迢迢为柳如月带回了一件狐裘。那狐裘毛色洁白如雪，柔软如云，显然是极品的皮毛。他的心中满是期待，希望这件狐裘能给柳如月带来一丝暖意，便兴冲冲地向柳家赶去。

他脚步匆匆忙忙，走过熟悉的街道，心中只想着那个他要去见的人。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到街的尽头时，一位丰神绝世的书生悠然自得地走来，他身着狐裘，腰佩长剑，身后跟着一位书童和一位健壮的随从，三人正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迎面而来。就在此时，岔道突然转出了两个肩上扛了行囊的脚夫。

“公子爷，对不起！麻烦您，请借个光。”那位脚夫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和歉意。他明白，在公子爷这种身份的人面前，他这样的平民百姓是没有资格与之平起平坐的。

书生闻言，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动弹。他笔直地站在路中央，就像一棵临风的玉树，他的气度威严而高雅，令人敬畏。他心高气傲，无视周围的人群，他有自己的风度和尊严，这是他身为读书人的特殊身份所赋予的。

走在街上的平民百姓，一旦遇到读书人，必须谦卑地让路，以示尊敬。

公子爷的态度傲然而高贵，他站立在路中央，目光冷漠地注视着脚夫。他知道，这个脚夫必须向他让路，这是规矩，也是对读书人身份的尊重。

书生见脚夫愣在原地，便满腔怒火，脸色铁青，语气极度不善：“给我滚到一边去！你这无礼的脚夫，说话如此粗俗，简直有辱斯文！”

脚夫吃了一惊，被书生的气势所慑，不由得后退一步。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公子爷，您老听我解释……”

话未说完，书童已经不耐烦地飞起一脚，狠狠踹在脚夫的小腹上。脚夫惨叫一声，身体如落叶般飞出两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捂着小腹，口中鲜血狂喷，瞬间便昏死过去。

书生冷冷地看着脚夫的惨状，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哼，不识好歹的家伙，竟敢触怒本公子。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碧破空见此，火冒三丈，他遥空一掌打出，掌心火影闪动，掌气雷鸣而出，正中那书童膝盖。书童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疼得满头是汗。

书生脸色一变，手掌轻轻搭上了剑柄，凛凛之气颇有大家风范。

碧破空原本正准备上前与对方理论，却不料一声娇嗔传来：“碧破空，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碧破空一听，便知是心仪之人柳如月的声音，当即转过身去，神情略显惊讶：“如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如月一脸的怒气，语气严厉：“还不快向这位公子道歉！”

“我凭什么向他道歉，是他先……”碧破空正要辩解，柳如月却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够了，我不想听你找借口！如果你没有做错事，又何必怕道歉？如果你做错了，道歉是理所当然的！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

柳如月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决，她的眼神冷冽。她的眉头紧皱，显然对碧破空的不肯道歉感到十分不满，也不听碧破空解释就开口赶人。

碧破空，他的内心焦急于那脚夫的伤势，他并不想在柳如月的面前再次展现出杀戮的一面。于是，他强压住怒火，抱起那脚夫大步离去。

书生向前一步，向柳如月行礼道：“我由衷地感谢小姐的出手相助。”

柳如月，她的面色泛起羞红，谦虚地道：“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值得挂在心上。请问公子的大名是？”

“在下乃姜永旭……”

姜永旭的仆人急切地抢过话头：“我家公子就是武林四大新秀之一的无涛剑客。‘涛’是指江湖风波，‘无涛’则是剑落之处，风平浪静、波涛不惊的意思！”

两人正说话间，柳兴昆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看到如月独自站在那里，立刻责备道：“如月，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这里人多口杂，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如月低头认错，“爹爹，我知道错了。我来给你引荐一位青年侠士，这位是无涛剑客——姜永旭姜公子！”

柳兴昆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姜永旭的剑上，脸色微微一变。他看得出来，这柄剑绝非凡品，持有者必然大有来头。姜永旭的仆人见状，也是心中一动。

柳兴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换上一抹和蔼的笑容，“姜公子，老朽柳兴昆。能在此遇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可否到舍下一叙，让老朽尽一下地主之谊？”

姜永旭也抱拳施礼，“那就有劳前辈了！”

当夜，姜永旭便获邀在柳家过夜。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拂窗棂，发出细微的声响。然而，在夜色的掩护下，一名仆人悄然溜出客房，消失在黑暗中。

时间悄然流逝，三更的梆声响起，为静谧的夜晚更添几分神秘。正当人们沉浸在梦乡之中时，那名仆人终于返回客房。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姜永旭半眯着眼睛，冷冷地问道：“事情办妥了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那仆人浑身一颤，低头道：“是的，公子。那两个脚夫已经被我拖到野地里喂狗去了，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姜永旭满意一笑，随后转头向书童温和地问道：“小伊，我平日里对你的照顾，你可觉得满意？”

小伊尚沉浸在睡梦中，被姜永旭的话语惊扰，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他颤抖着声音道：“公子，您待我恩重如山，我感激不尽。”

“那么，我要求你失去一条腿作为回报，应该不过分吧。”姜永旭淡淡地说道。

“公子，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小伊哀求着，然而姜永旭却只是冷冷一笑。此时，那仆人应声上前，左手迅速捂住了小伊的嘴巴，右手则用力捏碎了他的膝盖。小伊痛得双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姜永旭始终保持着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他并不在乎小伊的哀嚎和苦苦求饶。

“好！好！好！为了赢得佳人芳心，竟不惜杀人灭口，牺牲部下。看来姜老匹夫的传人，已经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学到了精髓啊！”柳兴昆边说边推门而入。

“哼！”仆人冷笑一声，他的右掌缓缓抬起，殷红如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向前逼近。面对这种情景，柳兴昆却只是淡然一笑：“罗源，你的血掌翻云虽然厉害，但离我远一些。你那两下子，还奈何不了我五绝魔尊。”

姜永旭面带微笑，语气谦和：“柳前辈，我深知您与我父亲之间有些过往的误会。然而，江湖上的恩怨纷争，总在瞬息万变之中。我相信，柳前辈您同样明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不知柳前辈您对这一点，有何高见？”

柳兴昆沉默不语，他的态度既不张扬也不显山露水，这让姜永旭无法揣测他的真正意图。但姜永旭心中有数，他断定柳兴昆此行并非为了寻衅滋事而来。

柳兴昆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几分感慨：“年轻人，真是前途无量啊！看来我确实是老了，已经无法跟上时代的步伐。那么，贤侄，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

姜永旭恭敬地对前辈道：“前辈，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推动一件大事。若能得到前辈的鼎力相助，那必定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柳兴昆缓缓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道：“哦，姜贤侄，能否详述一番？……”

姜永旭心中暗喜，思考片刻便试探性地说道：“……，前辈是否愿意加盟？”

柳兴昆听后，沉吟片刻，道：“老朽自然愿意，只是不知姜家对老朽的能力是否信任？”

姜永旭心知这是前辈想要个保证，便道：“若我与令爱能够结下秦晋之好，那我们便是自家人了。家父岂能不信任岳父大人！”

姜永旭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兄不在，恐怕……”

姜永旭赶忙道：“前辈，大可放心，家父明日便会赶到此地，他老人家会亲自前来与前辈具体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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