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毒罡
第83章 无须辩解（旧版）

在肆虐无忌的妖魂群中，一点金光突然闪现，伴随着冲天的鬼哭之声，那金光又瞬间消失。尽管金光消逝，妖魂们仍旧在疯狂地屠杀着那些毫无防备的高手。在这混乱之中，碧破空被那短暂而耀眼的金光吸引，微微侧目望去。

他的视线转向了东北角，那里坐着一个女子——张翔。她紧闭着双眼，抱着剑，安静地坐着。每当有妖魂试图靠近她时，她手中的宝剑就会自行出鞘三寸，剑锋上闪烁着寒光。那寒光所到之处，妖魂随即被剑光吸入鞘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碧破空心中疑云重重，他急忙运起“天狼眼”紧紧盯住张翔。然而，“天狼眼”发出的幽幽绿光竟也被那把宝剑神秘地吸收。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他仿佛堕入了一个深邃九幽的幻境，神智开始恍惚。在幻境中，无数厉鬼猛然扑向他，疯狂地撕咬与吞噬。

碧破空惊恐中急忙收回功力，但那些厉鬼却随着那一点绿光紧追不舍，差点就扑中他的神识。他惊愕地发现，每当他试图用目光探究张翔和她手中的宝剑时，就会遭遇这样的幻境。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又一条妖魂被剑锋吸入。他迅速转移目光，只从那条被吸入的妖魂身侧擦过。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条妖魂被宝剑撕成碎片的惨烈景象。

碧破空收功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惊疑不定地想着：“张翔手中的难道是传说中的黄泉剑！”他再次环顾四周，只见遍地都是尸首，近百名高手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屠戮殆尽。碧破空收起功力，结界也随之消散。

在公羊俦的介绍下，冤魂和厉鬼表现得有些冷淡，他们拱手向碧破空致谢道：“多谢朋友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我们日后必会相报。现在我们要告辞了。”说完，两人飞身离去。

公羊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满地跺了跺脚，抱怨道：“这两个混蛋是怎么了？他们平时并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啊！”

碧破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张翔，对于冤魂和厉鬼的离去，以及公羊俦的叫喊都恍若未闻。他缓缓向张翔拱手，严肃地问道：“敢问尊驾所持的兵刃，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黄泉剑？”

张翔神情淡漠，回答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碧破空并不气馁，他坚定地上前一步，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能否借剑给我一观？”

然而，张翔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紧紧抱着那把宝剑，她的声调没有任何变化：“借人兵器乃是江湖大忌，如果你不怕命丧剑下，就请再上前一步！”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阿弥陀佛！”就在碧破空准备继续上前询问张翔时，一声佛号响起，他转头向四周望去，发现他们四人已经被三十几名高手围住。这些高手来自各个门派，衣着各异，包括僧侣、俗世武者和道士。

为首的一名老僧开口询问道：“众位施主，敢问尊姓大名，因何在此大肆杀戮？”

不等碧破空回答，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他们来，应声道：“中间那个汉子就是天空星碧破空，后面两个是丧门客公羊俦和独脚仙，那个女子好像是一剑现黄泉张翔。”

“你都说对了！”碧破空昂首望天，傲然道，“我不管你们是谁，都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这里的人不是我杀的！”

“阿弥陀佛，施主无须辩解，事实俱在。”老僧说道。

“去你娘的事实，老子跟你拍胸脯保证，我们没有杀人！”公羊俦大怒之下，立刻反驳。

“那就请施主指出凶手，或者找出人证！”老僧继续追问。

公羊俦一愣，道：“凶手是谁，老子也不知道。冤魂、厉鬼两人方才也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邪魔歪道的话，不足为证。请施主再举人证！”老僧不为所动。

“你……”公羊俦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却被碧破空拦下。

碧破空冷然道：“你们说是我杀的，就当是我好了！杀个人算得了什么……”神巫门不知所踪，张翔又不肯借剑，这两件事让碧破空心头冒火。老僧的纠缠更让他不假思索地一口担下了杀人的罪名。

“施主，你需要给江湖一个公道！”老僧正色道。

碧破空猛然转身，怒喝道：“要公道的，上前一步说话！”

此时，老赵靠近碧破空低声道：“小空子，你好糊涂啊！九大门派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吗？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碧破空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胸中的杀意压了下去。他转头对张翔道：“张翔，我现在要离开这儿了。你……”

“不劳阁下挂心，后会有期！”话音未落，张翔的剑已经出鞘三寸，在一点寒光之中，她连人带剑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遁！”老僧惊呼未落，碧破空已经暴喝一声：“滚开！”随着他的声音，一掌劈出。老僧猝不及防被掌力劈中胸口，震飞出一丈多远。碧破空三人趁机从人墙的缺口中飞身而去。在逃离的过程中，碧破空余光扫到飞起的老僧被一个中年道士伸手接住。

然而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碧破空等人的身上，无人看见那道士在伸手接住老僧时，偷偷在他胸口又补上了一记“黑沙掌”。

“法昙大师圆寂了！”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引得场面大乱。而此时，碧破空等人已经飞出了数里之外，消失在夜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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