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埃文醒来,映入眼帘的已是陌生的天花板。
哦,别误会,这就是埃文与玛莎婶婶的家,只是因为前文提到过的某些不可抗力,他们搬了新家而已。
“你醒了?”玛莎婶婶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斯内普教授说你在试魔杖时出了一些小意外,所以他把你直接送回来了,还有,这是他说你要采购的物资。”
埃文看向身旁,一个标准的二号坩埚,三件巫师袍,一双龙皮手套,一件冬用斗篷,还有几本书跟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斯内普居然还有点良心。”埃文不可思议的说。他激动的翻着那一小垛魔法书籍,《标准咒语初级》、《初级变形指南》……
翻到一本书,他动作一致,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我收回刚才的话,他就是个老蝙蝠!”
封皮上的黑色大字,赫然是《深度解析阿兹卡班——带你走进重刑犯的内心世界》
玛莎叱喝他:“对教授尊敬点!”
“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评价他。”埃文还嘴,“据说他是整个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教授,教的也是名声最糟的斯莱德林,我要是被分到斯莱德林就完蛋了,他绝对会针对我到死。你不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挖苦我的!”
想到这里,埃文甚至打了个寒颤。
“好了,别贫嘴了,有书给你读就不错了。”玛莎收拾好文件,准备动身去办公室——她是特地请了半天假来陪着埃文的,现在既然埃文醒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再留在家里了。
一只昏迷的埃文相貌堂堂,英俊非凡,但能说话能动的埃文就没那么让人喜欢了,再待下去她怕折寿。
“哦对了,斯内普教授说过,你还得去对角巷一趟,他没给你买猫头鹰,他说这个东西最好是让小巫师自己挑。”
斯内普教授的后半句是:“我担心我挑的猫头鹰会被埃文先生当成苏格兰圆脸胖鸡炖汤。”玛莎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转述的必要。
猫头鹰要自己挑?那既然还要去一趟对角巷,为什么斯内普教授要帮我买书呢,让我省点力?不对,他不是这种人,难不成是补偿?也不对啊,他又没亏欠我,何来的补偿?
毕竟斯内普的昏睡咒放的又快又好,还是背后偷袭,秒躺的埃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归根结底,他只好认为斯内普的良心未泯,对学生最基本的关切还是有的。
“等等,对角巷在哪,我怎么过去?”
“在伦敦的破釜酒吧,你自己做火车过去!”
砰的一声,玛莎用力关上了大门。
……
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埃文踏上了伦敦的土地。此时的伦敦还没有那么繁华,几番问路,很快他就找到了破釜酒吧。
酒吧里人声鼎沸,埃文有些艰难的在人群中挤着,好在一位带着头巾的英俊青年发现了他的窘境,高声说道:“麻烦让一让,各位!看看,一位小朋友正在努力前进呢!”
经由他这么一叫喊,人们也就自觉的分开一条道路,埃文走到他面前,感激的说:“谢谢!”
“霍格沃兹?”头巾青年俯下身,神神秘秘的问。
“对,我是霍格沃兹的新生,叫埃文!”第一印象还是要留好的,况且这青年刚才帮了他,埃文乖巧的回答。
“正巧,我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奇洛。”奇洛向埃文伸出手。
‘就是那个年抛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埃文想着,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感突然从心里窜出,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抽回手。
“害怕教授,嗯?”奇洛调侃道。
“当然没有,就是想到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对角巷了,婶婶还等着我回家吃晚餐。”埃文随口编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来到后院,新的难题又出现了——怎么开门啊?
印象里斯内普是在门上点了好几下,可当时埃文忙着东看西看,哪里记得住,胡乱的敲了几下,没想到,这局部凹陷的石砖墙居然——
居然还挺有原则,不是正确的敲法不给开。
“哦,请不要胡乱敲对角巷的暗门,你没感觉到它很生气吗?”
说话者的语气跟斯内普一样有个性,如果说斯内普教授是毒蛇冷静而危险的吐着性子,那此刻响起在埃文身后的风铃般清脆的天籁之音,就仿佛午后的鲈鱼,浮在水面上懒散的吐着泡泡。
埃文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仙气飘飘的金发女孩,旁边站着她高大的父亲。
“你的头上有好多骚扰牤。”
“哈?”埃文一时没有接住这个话题,不知道女孩口中的骚扰牤是哪一种魔法生物。
他紧张的摸了摸头,除了浓密的黑发,什么也没有摸到。
“骚扰牤,摸不到的,咦?不见了。”女孩呼了口气,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放松了下来。
巫师说话都这么难懂的吗?埃文陷入沉思,难道他前世看的就是这样的电影?难怪不管看几场,最后的结局都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好在女孩的父亲还算正常:“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这是我的女儿卢娜,你是霍格沃兹的新生吗?”
听到卢娜这个名字,再结合她的表现,埃文总算回忆起了一点有关这个疯姑娘的事情:“你们好,我是埃文·阿盖尔,的确是今年的新生。您女儿也是吗?”
“你认识我。”卢娜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嗯?什么?”埃文感觉自己永远也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我也不知道,但你看起来认识我。”她肯定的说。
嘶——这女孩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吧?埃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诺菲留斯说:“可能是看过哪期《唱唱反调》吧,我有时会在上面写有关你的事情。”
卢娜摇了摇头,似乎还要说什么,谢诺菲留斯打断了她:“好了,我们在对角巷外面已经站的够久了,现在该去找弯角鼾兽了。”
他在砖墙上敲了五下,石砖凹陷下去,三人走入对角巷。
“对了,我不是今年的新生。”与他们并行的路人,在嘈杂声中,隐约能听到的是卢娜梦呓般的话语,“我要明年才会入学,这次爸爸是带我来找弯角鼾兽的。”
“弯角鼾兽是存在的,爸爸,对不对?”
“当然,我亲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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