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故事,配着他不堪回首的苦涩表情,老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就连他身后女人也“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这么有趣的方外之人,老头子有时间倒是想去拜访一下!”老人笑着说道,但他心中想的却是黄立新说到的那些古籍医书。
“唉……,可惜再也见不到了!”黄立新伤感的说道。
“见不到了!难道道长已经仙逝?”老人吃惊的问道。
“算是吧!”黄立新越发的有些难过了。
他想到了那位看似仙风道骨,一脸严肃,但又童心未泯,经常以逗自己为乐的老道,心中不禁感伤:“果真如你所言,你我师徒今生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算是?这是何意?”老人听得有些疑惑了。
“咳咳!是这样的……”黄立新只好再次搬出了地震滑坡被埋的故事,嘴上说着,心中则不断的向那遭了无妄之灾的老道说着抱歉。
“可惜了啊!那位方外的高人,那些珍贵的古书!”老人感慨的说着,那惋惜的表情,不知到底是冲着人,还是冲着那些古书,或是二者皆有吧。
就在此时,机场广播通知黄立新的航班可以登机。黄立新当即向两人告辞,背起那破旧的背包,抱着书去了登机口。
上了飞机,找到位置坐下,黄立新正准备打开书继续啃,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小友,你我还真是有缘啊!”
黄立新抬头一看,也是一惊,说话的不正是刚刚在咖啡店的那位老人吗!于是连忙回应道:“是您老啊!还真是有缘!您二位也坐这儿?”
“是啊!要不怎么说有缘呢!”老人笑着指了指黄立新身旁的两个空位。
这赶巧的,连黄立新这个编剧都觉得惊奇。看到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黄立新赶紧起身,帮助二人放好行李箱。
老人直夸黄立新是个礼貌的好青年,而那位依旧戴着墨镜美女,却淡淡的说了句:我坐里面。然后也不等座位的原主人黄立新的答复,就径直坐到了靠舷窗的位置上,同时还抱起黄立新放在座位上的《古医草药大典》翻看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黄立新一阵懵圈,老人则在一旁连声说着抱歉,但从他笑嘻嘻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抱歉的样子。
事已至此黄立新也不好去计较什么,一番客套后,老人坐了中间位置,黄立新则坐到了靠过道的位置上。
黄立新刚刚坐定,就见那位墨镜美女在座位上像似极不舒服般,扭动了几下身子,同时冲着老人小声嘟囔着:“有自家飞机不坐,偏跑来凑这个热闹!”
“融入大众,看看芸芸众生,这才叫生活嘛!”老人乐呵呵的回道。
黄立新在一旁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中一阵无语:“好嘛!敢情是遇到两个微服私访,感受民间疾苦的土豪啊!”
飞机平飞之后,老人看着黄立新面带笑容的说道:“小友,相逢即是缘有,咱们交个朋友吧!老头子我姓唐,名敖空。小友你贵姓呀?”
黄立新一听这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但还不待他细想,那位墨镜美女便开口了:“他叫黄立新,以前是个演员,现在个老师……嗯,不对!好像现在已经不是了!”
墨镜美女说着话时语气平淡,而且眼神都没离开手中的书。
黄立新闻言却是心中尴尬。被认出来道也算了,证明自己还是有点儿观众基础。可这墨镜美女后面一句啥意思?是在讽刺自己吗?貌似是的!
“哦!”美女这话倒是让唐敖空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一向不关心娱乐圈的孙女,居然会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于是他转头看向孙女,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娱乐圈的事了?竟然还会认得小黄!”
这话说得,黄立新听了尴尬的想哭,自己被认出来有那么值得好奇吗!自己好歹也参演过几部电影、电视剧的好吧!
“我以前看过他的一部电影,还有点儿印象,但他最近又火了一下,所以就记住了。其实您老人家最近也有关注他,只是您老了,没记住他的名字而已。”墨镜美女淡淡的回应道。
“我也有关注?”唐敖面带疑惑的自语道。
“对啊!就是前两天您老拍桌子那事,咯,主角就在您老身边。”墨镜美女抬起芊细的玉指,指着黄立新说道。
这话一出,黄立新似乎隔着墨镜都感受到了墨镜美女狡黠的笑意,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位墨镜美女是在给自己挖坑。
于是他转头看向唐敖空,果然正正对上了唐敖空戏谑而玩味的笑容:“你就是那个被申城戏剧学院开除的那个老师?”
“嘿嘿!”黄立新尴尬的一笑,挠了挠头说道:“若是没有另一个,那您说得应该就是我!”
唐敖空饶有兴趣的盯着黄立新打量了一番,语带玩味的问道:“小黄,你给老头子说说,你到底是干了啥缺德事儿,不但让学校把你开除,还把声明公布到网上去?”
“这个……”黄立新刚准备解释,却被美女再次打断:“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在学校对女学生图谋不轨,教授变叫兽呗!”
“呃……!”黄立新彻底无语了。怎么每个人听到这件事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呢?难道自己真的看起来像个衣冠禽兽?
“心曼!不得无礼!”唐敖空语气柔和的轻斥了墨镜美女一句。然后转头对着黄立新,笑吟吟的说道:“小黄你别介意!你狡辩……咳……解释,解释!你放心,我这人绝不是那种以偏概全的人!”
“呵呵!”黄立新心中无语。老先生您的话语已经出卖了您真实的内心,而且您那满眼的八卦之情是个什么情况!
无奈的摇了摇头,黄立新苦笑着说道:“唐老先生,我这事儿吧它是这样的……”
听着黄立新的叙述,唐敖空脸上的戏谑逐渐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满面的严肃和皱起的眉头。
就连一旁看书的墨镜美女,也渐渐停下了翻书的动作。墨镜下的小眼神也时不时的越过唐敖空,瞄向述说中的黄立新。
待黄立新讲述完毕,唐敖空凝眉不语。墨镜美女则朱唇轻启,吐出了一句:“玩儿的真下作!”
黄立新没有接话,也没有再说什么。
解释嘛,把事实讲清楚就行了。添油加醋,卖惨求关注什么的黄立新不屑于去干。
他心里清楚得很。信你的人,只需只言片语;不信你的人,哪怕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人家也只当你是在狡辩。
就这样,三人都不再言语,陷入了一阵沉默。
片刻后,唐敖空吐出一口浊气,转向身旁的墨镜美女,微笑着说道:“怎么样,心曼丫头!这次是我赢了吧!”
“你赢了,你赢了!”墨镜美女语带不服的说道:“你都没见过别人,瞎猜赢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哈哈哈!”唐敖空开怀一笑,说道:“赢了,就是赢了!而且谁告诉你我是瞎猜的?”
墨镜美女瑶鼻微蹙,脸上写满了不信。
唐敖空不待她说话,径直说道:“老头子我虚长七十来岁,自认一双眼睛从来没看错过人。况且,能写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等气概豪迈和乐观积极诗句的人,怎可能是你口中的那种宵小!”
“唐老,你们……”黄立新被两人的对话给搞懵了。
唐敖空摆摆手,笑着说道:“小黄你莫怪!当初因为你的那首《行路难》,老头子我关注到了你,并知道了你被学校开除的事。当天我便和这丫头讨论了一下,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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