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道
第二十九集 背后的大老板(旧版)

易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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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恭城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前站着三个陌生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后面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贾恭城以为家里来了贼,有些惊惧,但是瞬间便冷静下来,他仔细辨认来人,认出来了,面前这个女人是度假村老板花玉容。

“安琪!保安!”贾恭城继续喊。

无人应答,他知道这里已经被控制了。

花玉容把已经熄灭的雪茄从他嘴里拿掉,放在自己嘴里,身旁的大汉拿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着烟。

“花玉容,你无缘无故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咱们俩以前又没有什么过节。”

花玉容嫣然一笑:“老爷子,听说你很寂寞,我来伺候你呀。我看,你这里的保安很不合格,我已经替你把他们都辞退了,这两个人是我亲自给您挑选的,你看怎么样?”

贾恭城抬头望了一眼两个大汉,不屑地撇撇嘴。

这时候贾恭城已经冷静下来,他分析了目前的形势,已经琢磨出个子午卯酉了。

“就是天大的事也得让我先穿上衣服吧。”贾恭城说。

“好,你穿吧,我又没挡着。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还不过来伺候贾总穿衣!”,花玉容训斥道。

两个大汉把贾恭城的睡衣拿过来递给他,贾恭城看了看花玉容,赤条条地从浴缸里爬出来,也不擦身子,水淋淋地穿上睡衣,带着三个人来到客厅。

到客厅一看,只见蒲苇琪坐在椅子上,双手从背后绑着,嘴上还缠着胶布,脸上有一块淤青,旁边一个男子的手正抓着她的头发。

贾恭城见蒲苇琪那个样子,有些恼怒,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说:“你死定了。”

那男子也不说话,只盯着贾恭城,把嘴角似笑非笑地向上弯起。

贾恭城坐在沙发上,对花玉容说:“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花玉容身边的男人从一个皮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她,花玉容把它交给贾恭城,说:“老爷子,得罪了,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希望你能把它签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也岁数大了,身体不好,该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做就行了。思迪也不小了,要能力有能力,要人脉有人脉,敢闯敢干,何必闹得家庭不和呢!”

贾恭城接过那几张打印纸一看,原来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他大致看了看内容,笑了,对花玉容说:“这是思迪的意思吗?”

花玉容说:“您说呢?”

贾恭城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看你就不要插手了吧。你把他叫来,有话咱们当面谈。”

花玉容说:“这就不必了吧,思迪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呢?”

贾恭城轻蔑地说:“生意场上的事,你不懂,签字都得是双方认可,意思表示一致才行,他不来我怎么签?”

“这个没问题,你先签,然后我再去找他。”

“不行,我这个人比较固执,你把那个兔崽子给我叫来,我要当面确认。要真是他的意思,我就签字,要不是他的意思,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签。”

花玉容也很固执,把贾恭城推过来的纸又推了回去:“这个字您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贾恭城发怒了:“你们这是犯法的,懂吗?”

花玉容冷冷地说:“我知道,我现在需要的只是签字,其他的你不用考虑。”

贾恭城也不跟花玉容纠缠,直接吼道:“贾思迪!你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子汉?你要你爹死,连句话也不敢说吗?你爹什么没见过?还跟我玩这个?给我出来!”

贾思迪尴尬地从门外走进来,跪倒在老爹跟前。贾恭城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压了压火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些说:“迪儿,你也长大了,翅膀硬了,是爹对你关心不够。”

贾思迪跪在地上,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贾恭城继续说:“我问你,你是真想得到我的位置吗?有话你不能当面对我讲明吗?何必如此!”

贾思迪只是跪着,低头不语。

贾恭城看着他那不争气的样子,叹口气说:“好吧,我也看出来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这样吧,多说无益。”

贾恭城说罢,拿起桌上的笔,在协议上签了字,又打开印泥盒,摁了手印,对花玉容说:“现在可以了吗?”

花玉容仔细核对签名,点了点头。

贾恭城对花玉容说:“现在你的人可以撤出去了,我们家里人说说话。”

打手把蒲苇琪的绑绳松开,然后退出去了。花玉容也要离开,贾恭城对她说:“你也等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花玉容朝打手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先回去了。

蒲苇琪过来坐在贾恭城身边,紧靠着他,贾恭城看了看她说:“你没事吧?”

蒲苇琪点点头,贾恭城说:“你也先回避一下,我跟他们说句话。”

苇琪“嗯”了一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贾思迪还跪在地上没起来,花玉容见状,也过来跟贾思迪并排着跪下了,说:“爸,你不要怪罪思迪,这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贾恭城见花玉容这么称呼他,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不禁长叹一声,把他俩搀扶起来,说:“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花玉容说:“知道,要打要罚由您处置。”

贾恭城说:“我要不说,你永远想不到后果,玉容,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号称女人里头的拼命三郎,可惜你不掌握资源,又没有好的机遇,否则以你的能力,能有更大作为,你跟着思迪,委屈你啦。”

花玉容说:“爸爸,您过奖了,我也是穷苦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有凭着一股热情闯荡罢了。”

贾恭城道:“你能有股拼劲当然好,但是你拼之前要知道对方的底牌,否则,贸然行动是要吃亏的,不但事情要搞砸,而且还会有不可估量的后果。就像现在,你不知道我的底牌,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花玉容不解地说:“为什么?”

贾恭城说:“这是个秘密,我要不说,你们俩是不能相信的,我要说出来,恐怕我自己的一切也要失去。”

花玉容说:“什么事?您说吧,有什么困难咱们共同面对。”

贾恭城看了看他俩,叹了口气说:“也罢,事到如今,恐怕不说也不行了。你们有所不知,我虽然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是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我的股份是代持的,我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贾思迪嚷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贾恭城说:“你不知道,这很正常,因为代持协议里有保密约定,一旦我披露此人,那么我就无法代持了。”

花玉容轻蔑地一笑,说:“爸爸,您是不是对思迪的能力还有所怀疑?”

贾恭城沉默片刻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那么我联系一下我的老板,你们见见他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贾恭城联系自己的老板,安排与贾思迪的见面,这需要一段时间,趁这机会,咱们再说说余本清。

今天,他的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明娜。

“您亲自光临寒舍,有什么赐教?”余本清问。

明娜道:“此次冒昧登门,是为了感谢你上次给我提供的信息,使我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顺便参观参观贵邸,看看你这高人是怎么生活的。”

本清微微一笑:“我这里可以说是真正的寒舍,你看基本上就是家徒四壁,跟您的豪宅没法比。”

明娜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余本清沏好了茶,给明娜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上,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也举起杯子,说:“家里没有什么好茶,您将就着喝吧。”

明娜品了一口,说:“本清啊,虽然你的住处有些简陋,但是干净条理,器物规整,很舒适,风水也很好,看来你是个懂生活的人。”

余本清说:“我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就像这杯清茶,虽然平淡无奇,但足以解渴。广厦千间,居之不过七尺;山珍海味,食之无非一饱。”

明娜道:“你说的是,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崇尚节俭、不为外物所累,才能够修身齐家,专注事业,我就欣赏你这一点。”

余本清说:“您别笑话我了,修身谈不上,家也没齐了。”

明娜看了看屋内有一个简易书架,便问道:“怎么,你也喜欢看书吗?都看什么书?”

余本清说:“我平日里不喜欢社交,只好读几本书,打发些寂寞罢了”

明娜点点头:“你这里哲学历史的书不少,哲学使人聪慧,读史知兴衰,好。”

余本清问:“您喜欢看什么书?”

明娜说:“我看的书少,因为经商嘛,有时候看些曾国藩的书。”

余本清说:“哦?听说曾国藩最善于相人之术,您给我相相面。”

明娜道:“相人之术,我却是不会,不过我最喜欢曾国藩说的那句话,‘吾辈慎之又慎者,只在用人二字上’。”

余本清说:“您的企业这么成功,用人方面肯定有独特研究。”

明娜说:“我没什么研究,不过我觉得曾氏说的用人要用三种人的说法很有道理。原话我不会说,大概意思是,第一双目有神,鼻直唇厚;第二皮肤粗黑,满手老茧;第三有些呆笨、木讷寡言。你就符合这三条。”

余本清一笑,说:“我也就符合第三条吧。”

明娜说:“我听说你和夫人离婚了,是吗?”

余本清道:“是的。人生各有追求,何必勉强,志同才能道合嘛。”

明娜说:“有没有想过再组织一个家庭?”

余本清想了想,说:“顺其自然吧,人生在世,会面临很多选择,细想起来,不过是机缘巧合。只有顺其自然,内心才会舒朗清明。”

明娜道:“我觉得你太感性了,婚姻如同商战,只有理性思考,抓住机会,才是制胜之道。”

余本清说:“我在商海浸润多年,最大的感触就是:理性的经济人其实并不存在。当人的权力越大,就越在乎尊严和面子,最后往往在错误的选择中不能自拔。比如我们这个公司,它为什么会遇到发展的瓶颈,为什么会前进乏力?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才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明娜说:“你认为瓶颈是什么?”

余本清道:“就是这些总裁们,他们挣着高薪酬,却不能把挣钱与经济、把面子与权力分开,做决策的出发点往往是自己利益的考量,把企业看成是捞钱的工具。”

明娜说:“那怎样才能破解这个魔咒呢?”

余本清说:“破解不了,一是没有好的职业经理人,二是大多数人都是官本位思想,官僚思想严重。”

明娜说:“你说的是,我的企业也是如此,即便职业经理人是我的儿子,那也不行。”

时间差不多了,明娜起身告辞,余本清把她送到大门口,双方互道珍重,握手而别。

回到自己的轿车上,副驾驶上坐着的侯士雍问:“今天和余本清谈得如何?”

明娜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侯士雍道:“我始终不理解,您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个失败者?”

明娜道:“他是个有才的人,只是他的有些想法太不现实。”

侯士雍说:“既然不现实,咱们还是别管他了。咱走咱们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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