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道
第二十五集 有人把你当棵草 有人把你当块宝(旧版)

易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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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美燕说:“认真也好,玩笑也好。你说的根本不现实。以我现在的地位,你觉得我嫁给他合适吗?老爷子那里也不会同意的。”

苏晓清说:“你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不会同意?当年孝庄皇后能下嫁多尔衮,你为什么不能?”

贾美燕道:“你这个疯丫头,余本清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这里当说客?”

苏晓清道:“好啦好啦,我也是逗你玩的,睡觉睡觉!”

苏晓清熄了灯,贾美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晓清说:“你想什么呢?”

贾美燕说:“我在想余本清白天对我说的话,他是有些奇怪。”

苏晓清说:“怎么奇怪了?”

贾美燕说:“他不是董事,却参加高管会议,不是高管,却制定公司宏观规划,老爷子也曾经提示过我,说他是个人才,林振涛作为他的直接领导居然也听他的摆布,连布关峰也让我找他,好像没有了他,地球就不转了似的。就连你,他也认识。但是你说他是个人物吧,混得还不怎么样,连老婆也跟着人跑了。他又能有什么本事呢?”

苏晓清道:“嗯,你快上道了。”

贾美燕突然道:“难道?”

苏晓清道:“难道什么?”

贾美燕道:“难道他是背后的大佬?不会的,哪有那样的事?要是那样太可怕了。”

苏晓清道:“行了,别瞎琢磨了。”

春暖花开,余本清的小院也焕发了生机,草坪已长出嫩绿的叶子,院中的桃花已经含苞待放,红色的蓓蕾如同火炬,煞是好看。今天天气暖和,屋里的花花草草都该摆出来晒了,余本清就一盆一盆往屋外搬,结果累得腰酸背痛,偏偏邻居家四五岁的小淘气又过来捣乱,踩草坪,摘花朵,一场骚扰与反骚扰的对抗由此开始,最终余本清还是败下阵来,只好由她去了。

“张开手,送给你一个礼物。”小孩子眼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这次是什么?”,余本清问。

“你张手。”小孩说完往余本清手里塞了一块糖果,“你吃。”

余本清说了句“谢谢。”,把糖纸剥开,往嘴里一放,觉得不是味,赶紧吐出来,原来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孩子,真淘气!”余本清要抓她,她尖叫着往外跑去,出门前还不忘说一句:“你是个小傻瓜,嘻嘻。”

一会儿小孩又跑来了,这次又拿来了一块糖,说:“这次是真的,吃吧!”

余本清把孩子抱起来,小孩让余本清闭上眼睛,剥开糖纸,把里边的东西往余本清嘴里塞,说:“再给你一块石头,吃吧。”

余本清尝了尝,有点甜,说:“这石头怎么这么甜?”

小孩咯咯地乐了,说:“骗你的,这次是真的糖。”说完挣扎着下来,又跑回家去了。

余本清见小孩不再来骚扰了,便把躺椅拿出来,放在院中阳光充足的地方,躺椅旁边放了一个小桌子,又沏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舒舒服服地在躺椅里一躺,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心情越来越放松,头脑越来越迷糊。

迷迷瞪瞪间,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余本清睁眼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结发妻子许荣华。两个人眼神对照,相对无言。

余本清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从屋里拿出两把椅子,放在桌边,说:“有话在这里说吧,屋里太冷了。”

“你在这里住得习惯吗?”许荣华问。

余本清不知道说啥好,随口应承着,他期待着许荣华说些回家之类的话,也许他可以顺坡下驴,回到家中,两个人重归于好。但是许荣华没有说。

“你公司情况还好吧。”,余本清问。

“凑合吧。”许荣华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来,递给余本清。

余本清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民事判决书,便仔细地看起来,许荣华则无聊地观赏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余本清看到最后,只见判决书最后的主文写着:

判决如下:一、被告雍铎商贸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偿还原告鑫札贸易有限公司货款550万元;二、被告许荣华在未完全履行的出资额500万元的限额内对上述货款承担补充赔偿责任。

余本清把判决书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说:“这个判决没什么问题,这上边不是说得很清楚嘛,根据公司法规定,公司债权人可以请求未全面履行出资义务的股东在未出资本息范围内对公司债务承担补充赔偿责任。你虽然受让了钟镇铎的股权,但是钟镇铎的股金是认缴,并没有实缴,所以对于债务,公司给不了,你就承担呗。公司没财产了吗?”

许荣华道:“公司哪有财产?房子是租来的,所有的固定资产都抵押着呢,账上也没钱。”

余本清冷笑道:“恕我直言,这根本就是个圈套,钟镇铎玩的这个金蝉脱壳很高明呀,既甩了债务的包袱,又找到了接盘的人,可谓是一举两得。”

许荣华道:“你不要说这种没意思的风凉话,你能帮我就帮,不能帮就拉倒。”

余本清道:“现在你还没死心吗?公司马上要倒闭了,你还要往里搭钱吗?”

许荣华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余本清道:“可是你看我现在,我身无分文,怎么帮你呢?”

许荣华从包里掏出几张纸交给余本清,

余本清接过来一看,是一份离婚协议,里边主要内容是双方解除婚姻关系,所有财产归女方所有。

“你想把咱们的房子抵债?那也不够呀!”,余本清问。

许荣华叹口气道:“咱那房子可以抵两百万,其余再想办法吧。我想尽快把债务还了,不然将来要被列入失信人员名单,限制高消费。另外我也不想连累你,所以我考虑了很长时间,还是离婚比较好。”

余本清冷笑道:“也好,净身出户。”

许荣华道:“那能怎么着?这房子早晚也会被法院查封。”

余本清道:“也许你嫁给钟镇铎这债务就可以免除了,你觉得他是没钱的人吗?”

许荣华脸一红,但瞬间气又足了,反唇相讥:“我和他的事不要你管。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不同意我马上就走。”

余本清哈哈大笑:“同意,同意!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古如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哪能不识趣呢?来,我签字。”

签完字,许荣华又说:“其他的钱,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我真的没处可借了。该找的人都找了,一说借钱,都回绝了。你看你认识的人中间能借出来吗?高利贷也行,公司经营情况正在好转,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上。”

余本清默然无语。

许荣华见他这副模样,知道没什么指望,便拿着协议,踩着高跟鞋“咔咔”地走了,余本清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朝墙上扔过去,喊道:“你就是个傻瓜!”

“怎么,小两口又吵架呢?”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余本清抬头一看,原来是侯士雍。

“让您见笑了。”余本清说,“您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的陋室呢?”

侯士雍笑道:“呵呵,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

余本清叹道:“别取笑我了,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我现在如同丧家之犬,哪能比得上诸葛、杨雄?”

侯士雍脸一红,道:“才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嘛,在哪个单位也是一样,马辅臣那些人如何容得下你呢?所以不要在乎这些。你知道公司开除你的真正原因吗?”

余本清道:“这个我的确不知道,您说是为什么呢?”

侯士雍说:“因为公司的庙太小,已经容不下你这大神了。”

余本清说:“我混得已经够惨的了,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侯士雍道:“我这人是直肠子,有话我就直说了,今天来是给你介绍一份新的工作,你干不?”

余本清道:“今天什么日子?天上掉馅饼砸中我了?”

侯士雍笑道:“哈哈,差不多吧。我们董事长家里缺一个管家,你有兴趣吗?”

余本清一愣,接着摇摇头说:“管家?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连自己的家都管不好,还要替人家管家?我又不是保姆,男女在一起多有不便,我还是避点嫌吧。”

侯士雍道:“你怎么不上道呢,这工作多轻松,待遇也好,如果将来发展得好,那前途就不可限量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余本清道:“我懂,那么这份工作具体都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侯士雍琢磨了一下,说:“工作内容还是挺多的,首先是管理家政人员,家庭教师、厨师、保安、花匠、保姆、清洁工等,然后是照顾她的起居,营养饮食,关照她的身体状况,有病及时就医。三是安排她的个人行程,安排一些会客以及宴会等。四是安排她的外出旅游等事宜。”

余本清道:“这种差事需要的技能比较多,不但要会烹饪、清洁、维修等基本技能,还需要家庭管理、财务、礼仪等方面的知识,非得精细的人才行,我恐怕干不了吧。”

侯士雍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余本清,余本清拒绝了。

侯士雍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支,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看着余本清也不说话,余本清瞧着他的神情有点奇怪,便问:“怎么了。”

侯士雍道:“老太太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她是慧眼识人哪,就是看中了你为人忠厚和那股子精细劲。”

余本清道:“她不是将企业交给儿子打理了吗?儿子不管她生活吗?雇个管家是什么意思?”

侯士雍道:“你问到点子上了,这就是老太太的高明之处,实不相瞒,她要打入商界高层,自己首先要有品位嘛,另外公司业务性质也必须要走高端,要引领潮流。”

余本清道:“佩服,老太太有国际眼光呀。”

侯士雍笑道:“这个理由好不好?”

余本清也笑道:“这个理由不好,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受不起这个抬举。”

侯士雍道:“听话听音,何必在乎形式呢,关键还是内容。”

余本清道:“好吧,那你替我回个话,什么时候我吃不上饭了,再去找她。”

侯士雍道:“不着急,你再考虑考虑。”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天色不早了,侯士雍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却发现苏安妮来了。

“安妮姑娘,你也找老余吗?”,侯士雍笑着问。

苏安妮却不认识侯士雍,见一个老头跟自己说话,好像很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嗯。”安妮随口应付。

“好好,你们谈,你们谈,告辞。”侯士雍说罢,钻进他那辆宝马车,迅速离开了。

“安妮,你怎么来了?真给了我一个惊喜。”余本清说。

安妮发现他院子里有个躺椅,便坐进躺椅里,说:“你真会享受,舒服!”

余本清仔细打量苏安妮,衣着打扮与平日里不同:上身穿白色灯笼低胸V领上衣,下身是灰色短裙搭配肉色丝袜,这种成熟的装扮让她显得非常性感。红红的嘴唇,精致的眉毛,比以往的她更加立体,好看是好看,但是余本清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余本清这么死乞白赖地看,把安妮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地把腿夹了起来,把双手盖在大腿上,脸上泛起一朵红晕,低下了头,喃喃说道:“瞎看什么?”

“我没瞎看,你打扮这么漂亮,还不兴人家看呀,我得仔细观察一下,你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比以前更漂亮了,但是好像更憔悴了。”

安妮突然脸色有点不好了,余本清见触动了她的心事,赶忙岔开话题。

“你知道吗?这么多天,我一直想着你呢。”本清笑着说。

“瞎说,你能想我么!”安妮不好意思地说。

“咱俩之间还有一笔账没还清呢,我能不想吗?”

“有一笔账?”

“对呀。”

“那我不记得了。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当然是你欠我的了,要是我欠你的,我还能记住呀。”

“也是,你这人光想着占便宜。”

“这么说,你还记得?”

“什么事?”

“看来你还是忘了,”余本清一本正经地说:“上次你打我一耳光,就这样算了吗?”

苏安妮想起来了,嘿嘿一乐,说:“谁让你不乖来着。下次不乖还打你。”

余本清笑道:“好吧,咱们不逗了,言归正传,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你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不要说得那么好听,没事你哪能想起我来,我这人虽然笨,但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观眼神而知佳人,看你这意思,找我绝非为了叙旧,而是有公干吧。”

“我有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你想听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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