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紧迫,张辰一行人并没有在四九城多做逗留,当天下午便已乘车南下。
三天后,他们便进入了湘西地界。
湘西之地是卸岭的地盘,其门徒众多,且大多都与鷓鴣哨打过照面。
说明来意后,他们四人便直接被带进了陈钰楼等人栖身的义庄之中。
这处义庄位于瓶山脚下的一处盆地,三面临崖,因常年无人打理,院内杂草丛生,已将院落覆盖十之有三。
站在崖上往下望去,黑色的砖瓦在枯草摆荡中若隐若现,砖瓦之上停留的数只秃鹫还时不时传来尖锐的戾叫,给这座义庄更添阴森诡异之感。
义庄之内卸岭门众席地而坐,个个垂头丧气,精神萎靡。
有不少的人身上绑着纱布,上方血迹尽显,可见其伤亡之惨重。
“总把头,搬山魁首到了!”
领路的伙计一声叫喊,原本死气沉沉的那群卸岭门众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了张辰四人,黯然的目光瞬间也恢复了神采。
义庄之内卸岭门众数千,被这么多眼睛直直盯着,张辰浑身都满是不自在。
“师兄,看来他们已探过那瓶山古墓,其中之凶险难以预测。你们可一定要加倍小心。”花玲脸色满是担忧。
在来的路上,张辰就已经提议鷓鴣哨此次探瓶山不带花玲下墓,让她在上面接应,顺便救助受伤的人员。
虽然花玲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鷓鴣哨和张辰的连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才答应下来。
短暂的几日相处,二人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他可不舍得如花似玉,清纯可人的小花玲葬身在瓶山之中。
张辰本来还准备劝下老佯人的,但后者性子太过执拗,便也只能作罢。
不过,老佯人箭术高超,在加上张辰的“先知”的能力,保下他应该不成问题。
“哨兄,可把你给盼来了!”
义庄正门中疾步走出来一名身穿白色长衫,头戴礼帽,手拿折扇铜钱的男子。
那男子面色俊秀,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世家公子的贵气。
仅是这面相,张辰就很难把他与手下统领十多万常胜山响马,并暗中扶持数股军阀,并有统一龙国野心的卸岭魁首陈钰楼联系在一起。
果然,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陈钰楼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三名男子皆是一身粗布麻匪装扮,其中有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陈钰楼的后面。
那女子身穿一身红色短打劲装,长发只用一根红色布带束起,在这群男人中显得格外耀眼。
再看那女子的长相,明媚皓齿,风姿卓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势。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
见张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红衣美人面色顿时一沉怒骂道。
“再看,老娘就把你招子取了。”
闻言,张辰当即惊了一下。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仔细想来,好似花玲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过,这红姑娘泼辣的性格倒是挺合他的脾气。
张辰轻笑一声,高声言道。
“没想到,这卸岭数万粗鄙莽汉之中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在下这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若姑娘不愿,那不看便是了。”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花容月如画,婀姿如柳叶。”张辰轻闭双眼不由得感叹一番。
红姑娘虽然出身草莽,整日与卸岭莽汉混在一起,性格也是大大咧咧。
但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喜欢被人夸赞。
尤其是被长的好看还有才情的男人夸赞。
红姑娘当即俏脸微红,只不过这种害羞的神色只在瞬间便悄然退却,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娇怒。
“浪荡子!”
“红姑娘,不得无礼!”
陈钰楼训斥了一声,那红姑娘对其施了个礼,便兀自退到其身后,眼神还时不时的偷瞄张辰几眼。
陈钰楼是何人,那可是被称为湘西总把头的人物。
把头的意思就是一个行业的老大。
总把头,顾名思义自然是所有行业的老大。
手下有十多万常胜山响马,再加上卸岭门众,可以说是这湘西一带的土皇帝都不为过。
这样一方诸侯人物,自然看出鷓鴣哨带来的人绝非一般人物。
即便张辰当众对红姑娘有些“无礼”,但碍于鷓鴣哨的脸面,还是厉声呵斥了自己的手下。
“总把头,别来无恙!”鷓鴣哨抱拳施礼道。
见状,张辰也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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