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早已计划好了。
如果不小心被人发现,就说是意外在这里掉了钱,自己是在找钱呢。
如果没被发现那最好。
自己勉为其难帮阎埠贵保管草鱼。
不用感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贾张氏走着鸭子步。
很快,她就发现了挂在屋檐下的草鱼。
初春季节还是比较冷的,阎埠贵只吃了半条大鱼,剩下的一条小鱼直接挂起来冻住保鲜。
“阎埠贵这家伙,还把鱼挂在外面,真是个傻子。”
贾张氏贴在窗户口旁,用树枝勾住挂草鱼的绳子。
随后轻轻一挑,草鱼就到手了。
啧啧啧~
草鱼挺小,只有巴掌那么大。
嘿嘿!
东西到手了。
溜……
贾张氏刚迈开步子。
忽然间,她一脚踩在了冰块上。
叽~!
啪~!
贾张氏重心不稳,仰头摔了个屁股墩。
她这老胳膊老腿的,脆得很。
在冰块上这么一滑,可不是普通的摔倒那么简单。
当即,贾张氏就听到咔嚓一声,撕心裂肺的痛感从屁股上传来。
“嗷!!!~”
贾张氏张大嘴巴惨叫,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
“谁!?”
还在吃饭的阎解成被吓一机灵,差点把碗摔在地上。
“出去看看。”
阎埠贵提着煤油灯,推开大门,第一个跑出来。
“贾张氏?”
看到贾张氏,阎埠贵猛地一愣。
大晚上的这鬼天气,贾张氏不去被窝里睡觉,跑到我家门口干什么?
当阎埠贵看到地上掉落的草鱼时,顿时明白了一切。
好家伙,贾张氏都敢来我家偷鱼了!
“爸,到底咋了?”
阎解成紧随其后,跑出门问道。
“解成,解放,你俩赶紧通知大伙,贾张氏偷东西来了。”
阎埠贵吩咐俩兄弟叫来了大伙。
片刻后……
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聋老太太,秦淮茹,林洛……
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妈,你在搞什么鬼啊?”
秦淮茹掌根抵住脑门,崩溃了。
自己刚去向易中海借了一斤棒子面,结果转头你就去偷人家东西了?
明明是冷风天,秦淮茹的腮帮子和耳根却烫了起来。
这太丢人了……
“贾张氏,你是要跟棒梗搞个大贼小偷二人组啊。”
“孙子偷完还不够,当奶奶的还亲自出马了,老当益壮啊。”
林洛一番奚落,其他邻居也是如此。
棒梗是个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
但你贾张氏都多大的人了,还偷东西。
还要不要点脸了。
一次两次也就够了,真以为大家伙会一直纵容你啊?
易中海黑着老脸,没有开口。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去接济贾家。
“哎呦~我的屁股疼死了!”
“我咋就这么倒霉啊——”
贾张氏捂着屁股哀嚎,同时不忘了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阎埠贵,你少血口喷人,谁偷你东西了?”
“我是不小心丢了钱,来找钱的。”
听到这话,阎埠贵眼角抽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了。
找钱?
你当我眼瞎呢!
跑到我家屋檐下找钱,难不成是我偷了你的钱。
“贾张氏,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挂在屋檐上的草鱼怎么跑到你旁边去了,你给我个解释来。”
阎埠贵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是风把它吹下来的,跟我没关系。”
“还有,阎埠贵你是不是故意往门口泼了一滩水,冻成冰块后把老娘给摔死了都。”
“赔钱,这事没有一百过不去!”
贾张氏反咬一口。
此话一出,众人都傻了眼。
绝了!
小偷偷东西受伤,还叫户主赔钱。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就是贾张氏了。
大家伙满脸的鄙夷之色。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我看,你们贾家除了小当外,就没一个好人。”
许大茂可不惯着贾张氏,当即就是一通怒斥。
贾张氏哪受得了这气,也不管屁股疼了,撒泼打滚就开始了反击。
这时,大家伙发现贾张氏屁股底下溢出来了一滩血。
“嘶——”
“贾张氏好像摔得不轻啊。”
“大茂你别再跟她吵了。”
“谁搭把手,把贾张氏送医院去。”
三大爷阎埠贵慌张道。
万一贾张氏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觉得晦气。
秦淮茹是个孕妇,棒梗也还是个孩子,两人合力都推不动贾张氏。
只能求其他人帮忙。
三大爷扶了下眼镜道:“秦淮茹,贾张氏是你婆婆,理应让你送她去医院。”
“但我看你也不知情,不如这样吧,我跟解成送她去医院。”
“真的吗,三大爷?”
“太谢谢你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秦淮茹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三大爷人居然这么好。
想到自己婆婆还偷他草鱼,满满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阎埠贵摆了摆手,扬起一张笑脸。
“没什么,给我五块钱就行了。”
“五块!?”
刚才还感激涕零的秦淮茹,此刻脸部肌肉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还要钱啊!
“没错,大冷天的,来回一趟红星医院怎么说也要个把小时吧。”
“再说了,煤油灯照明也要耗费不少油,这油钱可不便宜。”
“更何况,你婆婆偷了我鱼我还没非要她现在赔偿,只问你五块钱已经的仁至义尽了。”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是穷。
阎埠贵算得明明白白的,跑一趟的钱够买二十五斤棒子面,或者是六斤多点的猪肉,何乐而不为呢。
阎埠贵乐呵呵地瞅着秦淮茹,就等她的答复了。
秦淮茹是又气又急。
该死的,阎埠贵咋这么能算计。
偏偏自己还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秦淮茹,你个死丫头,还不赶紧给钱。”
“想疼死老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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