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远舟如此雷厉风行,又是如此得手下新任,任如意心中生出了一番心思。
虽然这宁远舟是个坏胚,可若是自己想要出城,此人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思考了片刻,任如意决定借助宁远舟离开梧国。
下方,宁远舟微微抱拳,继续说道:
“各位兄弟,若是还念在曾经的香火之情,今晚就当没有见到我。”
“待我明日将义父下葬,我便离开京都,就此归隐。”
闻言,在场六道提骑心情复杂至极,有人忍不住劝道:
“宁头,你永远是我们的头,自从你走后,六道堂就变得不像六道堂了,不如你回来吧!”
“各位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的梧国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
“我现在只想纵意江湖,还望各位兄弟行个方便!”
话已至此,在场六道提骑知道宁远舟去意已决,心中十分遗憾。
几名六道提骑相视了一眼,一前一后有模有样的说道:
“京都朱衣卫已经尽数诛灭,赵大人出城追击贼寇,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起码三四天吧!”
“天色不早了,我等也该回六道堂交差了。”
“宁头保重!”
“江湖再见!”
等六道提骑走后。
“头儿,你玩假死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
元禄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埋怨道。
“俗话说要想骗过别人,就得骗过身边人。”
“自从章松扶持赵季上台后,我就不想玩了。”
“若我不这般假死一挥,把你给骗了,他又怎会让这般轻松离去。”
宁远舟一边说着,一边将灵牌扶起。
“我不管,反正我打小就是跟着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给你去看坟。”
“你这傻小子。”
宁远舟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去把门关上。”
随着元禄关上门。
宁远舟笑着说道:“上面那位任姑娘,你可以下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靓丽的身影从屋梁上落下,脚下一滑,恰到好处的跌落在地上。
此刻,任如意看上去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元禄看到任如意的一瞬间,大脑一时有些萎缩,心想头儿出去了一趟,咋还带回来个好看姐姐呢?
宁远舟看着任如意精湛的演技,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堂堂朱衣卫的前任任左使任辛,也会有一天沦落到这般地步。”
“什么?!她......她就是朱衣卫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任辛!!!”
元禄闻言,直接震惊的愣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六道堂任职时,他可是经常能从宁远舟口中,以及江湖上传来这位朱衣卫任左使的大名。
对于宁远舟认出自己的身份,任如意心中同样震惊无比,她想不通自己是如何暴露身份,而且自己之前从未与宁远舟打过交道。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宁远舟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诈她。
这一刻,任如意看着宁远舟脸上的笑容,有种被全身看透的感觉,宛如是被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给盯住了。
恨不得现在立刻逃离这里。
但想到自己还要依靠宁远舟出城,此刻又功力还未恢复,只能先应付了这坏胚。
“公子认错了人了,奴家并不是什么朱衣卫。”
任如意有气无力的说道,一边顺势的趴在了地上,令人心生怜悯
“哦,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不如让六道堂的人带你回去审讯一番,你看可好?”
宁远舟看到她嘴硬还不承认,蹲了下来,托起她那娇美的脸蛋问道。
“你......”
任如意气急,差点破空大骂。
这般娇滴滴的美人,你居然要送走,莫非这坏胚不行。
念及于此,任如意看着宁远舟的目光充满异色,多年的经验,让她很快就压下心底的愤怒,继续装成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
“奴真的不知道什么朱衣卫,蓝衣卫的。”
“奴原本乃是教坊司的舞姬,姐妹们那天去拾遗府献艺,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
“六道堂的管爷就硬说她们唱的曲子是诅咒圣上,把她们都杀了。”
说着,任如意滴下几滴眼泪,哽咽道:
“昨晚他们又去教坊司抓人,说奴家是奸细,奴拼着清白不要,还被看牢的给祸害了,这才借机逃了出来。”
“就是可怜了我的那些好姐妹,呜呜呜......”
说完,任如意顿时泪如雨下,像是受到侵犯的凄惨女子。
若是一般人还真有可能被她给蒙骗过去。
可惜熟知剧情的宁远舟,又岂不会不知道任如意是装的。
任如意心想这下自己哭的眼睛都红了,这坏胚总该相信了吧。
这时,元禄率先开口道:
“头儿,这事我可以作证,赵季就是为了向她们要钱才诬陷她们的。”
沉默了片刻,宁远舟站起身,双眼微咪道:
“任如意,你猜我信没信?”
“嗯?”
任如意一愣,心说我又不是你这坏胚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
见扮失去清白的可怜女子还不能取得宁远舟的信任,任如意只能拿出杀手锏。
装晕!
“公子,奴......奴家的头好疼。”
说完,任如意顺势直接埋在了宁远舟的怀里,晕了过去。
坏胚,本姑娘还不信治不了你。
除非这宁远舟真不是男人。
宁远舟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演,抓起她的玉臂查看,丹田内果然真气全无,确实是受了毒伤。
“元禄,你在这里收拾下,我先帮她去疗伤。”
话落,宁远舟一把抱起任如意,走出了大门。
元禄看着宁远舟的背影,挠了挠头,疑惑道:
“这是什么情况,宁头儿几时和女魔头认识的,莫非......她两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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