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狄公?洛水惊魂
第60章 狗仗人势的一人一狗(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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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一应所有,随行的车驾马匹、一行随员们,都从驿馆的马道侧门,进入驿馆里面,驿馆正门前面的寒暄应酬,自是还需咱家、老时,与左千牛卫的亲勋羽林校尉邱鹏,前去照应一二。”

“呵呵呵呵,老时,到时候,你可不要有意无意,摆出那些难看的脸子,给那些不识时务的驿馆官员们看,但要坏了你我二人,共同奉差的大事,那咱们这几个,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的内宦奴才,可就真的是,百死莫赎了!”

“老时,你可千万要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今日晚间,咱们就夜宿在岔口驿馆,但是所有的美酒佳肴、欢歌宴饮,都统统给咱家撤掉,只需驿馆,给咱们提供正常的人员、马匹,所需的吃食用度即可,告诉他们的驿丞,明日早间,咱们卯初时分,洗漱用饭,卯正时分,驿馆开门应差之前,咱们的车驾马队,就启程上路!”

“喏!谨遵皇甫正使所命!”

“何为,你待会儿,下车之前,最好是能将,咱家所乘舆车车厢门口的棉帘,给顺手放将下来,呵呵呵呵,咱家知道,你这个来自于陇右道凉州的北地鸟人,确是耐寒受冻得紧,只是还请你,这个耐寒受冻的北地鸟人,也可怜可怜咱家,这两个来自江南烟雨之地的孱弱南人,着实是耐受不得,春寒料峭的晋北大地,如此这般,冰冷刺骨的二月倒春寒天气,若是真的要把,咱家与老时二人,给冻出个好歹出来,只怕你何为,也是消受不起的吧?!”

“呵呵,呵呵,皇甫上官,您这又是在与,卑职说笑了,就算是给俺何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蠢事出来!”

“呵呵呵呵,俺这就给您们,把厢车的棉帘给放下来……”

……

大约也就是在申末,或是酉初时分,皇甫夏与时敬他们,两位皇家内卫内给事,车驾马队的一众人等,终于抵达了,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岔口驿馆。

先行下车,前去通传正使所令的内谒者监何为,再次向鲁林鲁驿丞他们,这一众驿馆的属官们,重申了一遍,皇家内侍省内监局、皇家内卫有司衙门,职司正使皇甫夏,一切礼仪仪仗、警戒护卫,统统撤除从简的指令。

这刚刚才把,一应所有的府兵警戒、排场仪仗,料理、处置妥当的岔口驿馆正门前面,复又再次陷入了,一片人喊马嘶、纷乱复杂的哄闹声中。

只是令鲁林鲁驿丞,无论如何,亦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与刘贺主簿、鲁五执事,绞尽脑汁、费尽心机,自以为是,拿出来的,且颇为有些李代桃僵,阴谋奸计意味的接待排场,到头来却是一场,虎头蛇尾、多此一举的纷扰闹剧。

而且,属实是搬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却是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之上,自作自受的自我作死之举。

想来不久以后,这些个贪渎国帑、荒淫糜费的岔口驿馆仓廪鼠雀们,迎来的将会是,大唐皇家,大恐怖所在的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犹似雷霆震怒、霹雳手段,打击之下,那种极度凄惨、悲催的下场、结局。

大约过了,总有半刻钟的光景,岔口驿馆的正门前面,偌大的广场之上,方才重又恢复了,如同往日那般的简约正常。

除了岔口驿馆大门的门前,值更戍守、防备警戒的代州府兵持戈甲士们,较之寻常,多了数倍的数量之外,其它一应所有的仪仗卫队,自然是从哪儿来的,又灰头土脸地回归到,那里去了。

有身份地位、有资格阅历,能够在岔口驿馆的正门门前,恭敬迎候皇甫夏,与时敬两位皇家内卫内给事,与左千牛卫,亲勋羽林校尉邱鹏的官员,唯有鲁林鲁驿丞,与驿馆的主簿刘贺两人。

而代州折沖都尉府的周涛周大旅帅,则是作为,守备岔口驿馆的最高地方武官,还特意牵了一条,看样子就是那种狗仗人势的大黑狗子,敬陪在所有入流官员们,外圈的最外围。

鲁林鲁驿丞,与他那个心腹狗腿的刘贺主簿,不愧是常年混迹于,京城长安六部衙门的官吏油子。

即便是这俩杂碎的心底里面,还藏着掖着,一大坨的牛黄狗宝、沉疴烂渣,根本就经不得,面对面的皇家鹰犬爪牙们,随手那么,轻而易举地查察。

即便是看似,一如既往、面色如常,在与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的实权显宦、厉害人物,如沐春风一般,寒暄应酬、拍马逢迎、谄笑阿谀、左右逢源,而实则,这俩贼胚的心里头,就像是揣着十五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实在是没有,点滴丝毫的着落、安宁。

然则,经年累月,混迹于京师官场的经验道行,还是给了,有着二皮脸子神技特能的鲁林鲁驿丞,莫大的助力加持。

一场“别开生面”、“简单质朴”的恭迎等候,场面活动下来,身上的淋漓冷汗,就从来没有消停过的大胖老鼠鲁林驿丞,终于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自己的寒暄应对。

至于最终的效果,究竟会是如何怎样,这一点还是要由,天上的神仙大人们,来做出他们,公允的评判。

自觉心中稍安的鲁林鲁驿丞,能够得以,亲眼见证的是,性格沉稳、不苟言笑的差遣正使,皇甫夏内给事,给人的总体感觉,则是这位手握实权的内官显宦,那张瘦削的长脸上面,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和煦春风般的淡淡笑意。

而原本待人接物的时候,素来都是一副,笑眯眯眼睛、大善人模样的时敬内给事,却是在远远地见到,周涛周大旅帅的那一刻,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小小意外、幺蛾子。

一切无他!

只是因为,周涛旅帅手中,牵着的那条,所谓是看家护院得用的大黑狗子,亦是在远远地斜瞅见,时敬内给事的时候,或许是被时敬,这个刑余的老阉货,那双充满着轻蔑、挑衅意味的眼神眸子,伤及到了大黑狗子,作为一条雄性公狗的自尊心。

这条生性暴戾的大黑恶狗,竟然会在这种,敏感而又关键的时候,突兀之间,就呲牙咧嘴、张牙舞爪、扑前扑后、狂吠不止地,发起了飙来。

一时之间,岔口驿馆的大门前头,又是一番鸡飞狗跳、人喊狗叫、纷乱繁杂、闹腾哄哄的一团糟。

眼瞅着,被那个折沖都尉府的披甲旅帅,生生地硬拽着,粗大狗绳的大黑恶狗,一双看人眼低的狗眼,恶狠狠地狗视着,时敬时副使,而它的狗嗓子里头,也在发出着“呜呜嗷嗷”,似乎是颇为有些,威胁恐吓意味的低声嘶吼。

这条黑狗,狗脖子周遭四下里的硬粗狗毛,都已经根根炸了起来,张牙舞爪、凶狠无比的模样,就像是,只要是它的主人,一旦将狗绳松开,这个狂性大发的畜生,就会“呜嗷”的一声,扑将上来,“啊呜”的一口,就把时敬内给事,这个老阉货撕咬成,一块块碎肉一般。

再瞧瞧,那个生拉硬拽着狗绳,人高马大、一脸横肉,一眼就知道这厮,并非是甚么善类的披甲旅帅,则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阴阳嘴脸。

瞧他的那副架势,虽然看似是在,竭力地维护着上官、上差们的安危周全,但是,这个一心讨打的兵痞杀才,看向时敬内给事的时候,那双极度蔑视的眼眸,还是表明了,这个棒槌夯货,内心之中的真实写照。

看在眼里、恨在心头的时敬内给事,此时此刻,整个胸腔肚腹,都快要被眼前,这一人一狗,那种嚣张跋扈、目中无狗的劲头与架势,给彻底地气炸了开来。

只是碍于,他们到此之前,差遣正使皇甫夏内给事,已经放话给他,需得将自己心里头的喜厌好恶,暂且都隐忍下来,以备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才强自忍受着,眼前这一人一狗,在他这位,从五品下的内给事面前,可劲地撒欢蹦跳,狗仗人势了起来。

不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这个代州折沖都尉府的统兵旅帅,咱家倒是可以,暂且放他一马,留着他的这条小命,在自己的面前,多蹦跶几日,至于眼前这条,狗仗人势、嚣张至极、不识真人、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嘛……

看似人畜无害的时敬内给事,暗自调息着,呼吸吐纳,一呼一吸之间,丹田内里,已是提了一口内力真气。

就在他徐步前行、跟脚着地的那一刻,刚刚才落下的右脚后跟,却是不着痕迹地,在夯土夯实的三合土地上,微微发力、略略一震,脚边的一块,约有鸽子蛋大小的料浆石头土坷垃,且随着他脚下,这微微一震之力,无声无息之间,已是疾飞而起。

这一块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料浆石头土坷垃,刚刚飞到时敬内给事,腰畔之际,自是被这个阴人老阉货,飘然挥至的大氅袍袖,恰到好处地卷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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