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陆
第四章:盗墓贼(上)(旧版)

聂鑫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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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敏根本不担心丁发奎会站出来阻挡这事,也不是没有被丁发奎撞见过,前段时间她正和一个年龄相当的大小伙子在床上厮混,丁发奎撞见后问她怎么背着他偷人,她随便敷衍道:“我这哪里是偷人,我这是在公关。”丁发奎当做没看见,转身走出去了。现在,张爱敏敢当着丁发奎的面挑逗谢云帆,也自是公关战略了。张爱敏将谢云帆揽在怀里,精致的俏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红晕,经过了那么多男人,这样的幼仔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谢云帆翻开(此处省略100字符),向张爱敏看了看,张爱敏鼓励他说:“尽管大胆点。”意思是你情我愿,不要有太多的顾忌。

?谢云帆清了清嗓子:“大姐姐,(此处省略200字符)。你的伤口好深哦,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或者,我找些消炎药塞住它。”

当真是一语惊人,张爱敏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小子,心里暗骂他不谙世事。张爱敏咬了咬下唇,黑长蜷曲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唇嗫嚅着说:我我和男友那个的时候总是出血”

谢云帆更担心了:“从昨天流到现在,比黄河决口还厉害。大姐姐,你身体里的血不会比黄河里的水还多吧?”

2006年6月12日午夜。

这晚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上,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凄凉的风寂寞地低语,宛如唱着凄婉的歌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黑风狐墓地并不是用来埋葬一般平民的,沉睡在这里的,全部都是一些远古时期的逝人。有的坟墓颇为奢华,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用金字刻着逝者的姓名,墓前长满了杂乱的劲草。但更多的坟冢则显得十分朴素,甚至简陋,连一块石碑都没有,周围长满杂草的坟冢也是屡见不鲜。这里沉睡的或许是个声名显赫的皇亲国戚,那里或许是个名不见传的平民百姓……但怎样的坟墓,对这些逝者来说有区别吗?谢云帆胆子再大,也从未有此经历。丁发奎开车载着二人来到了这荒芜之地,只觉得四处阴风阵阵寒气袭人,在这样一个晚上来到阴森的墓地,张爱敏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因为一次次光顾此地早已磨练了她的胆量,也许是这墓地中埋葬着的都是他的同行,甚至,她有种回家的感觉。谢云帆跟在两个人身后,摸索着来到一个坟丘前,这座坟说是一个丘,其实也就一小堆土疙瘩,小土疙瘩上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谢云帆打开手电,隐约的光芒照到了一块墓碑上,谢云帆手一哆嗦,手电吓得掉到地上,张爱敏把手电捡起来塞到他手里说:“小家伙,是不是害怕了?有大姐姐我在,你不要怕。”

谢云帆振作精神,小胸脯一挺说:“我才不怕呢,要是现在出现一个恶鬼,我用石头敲掉他的牙。”谢云帆想证明自己并不害怕,还借机给张爱敏二人讲了个笑话:“说有二位男子在万圣节化妆舞会后走路回家,当他们经过一个墓园时,一时兴起要穿过此墓园,当他们走到一半时便被一声声哐哐哐的声音给吓住了,这声音是从某个阴暗处传出他们被吓得浑身发抖,接着他们发现有位老年人手执凿子正在凿一块墓碑,其中一位男子便说:我的天啊,先生,我们以为你是鬼耶,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啊?老人骂道:他们把我的名字拼错了,害的家人经常找不到我。”

张爱敏和丁发奎同时笑出声。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恐怖氛围中享受幽默。张爱敏抹抹笑出来的眼泪,继续让谢云帆讲,谢云帆又给二人讲了一个:“如今人人都在玩手机,若干年后墓碑上只刻二维码,路过时拿出手机扫一扫,一生的故事就出来了,爱过谁,恨过谁,还牵挂着谁这叫就叫扫墓。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扫完之后收到一条消息,上面写着:对方已同意添加你为好友。”哇靠,张爱敏感觉自己都被笑尿裤子了。

谢云帆两只不停闪烁的大眼睛像一盏探照灯,不住地向着阴森恐怖的四处张望,怎么感觉都觉得夜色恐怖的厉害。看来盗墓也需要非同一般人的勇气和胆量。六月的深夜,空旷的荒坡草岗,连凄黄的月色也像鬼火般跳动着,忽明忽暗,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丁发奎扒开那个土疙瘩,挪开一块几十斤重的石板,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漆漆的窟窿马上映入了眼帘。刚挪开石板那一刻,谢云帆眼前一黑,扑棱棱一声响,成群的蝙蝠从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着,有时几乎要扑到人的头上。草岗上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地摇曳,发出咿咿呀呀哭泣声。谢云帆摒住呼吸,低着头向着黑色窟窿里张望:“这个黑色的窟窿也太深了,再说这个洞口那么小,只有小孩子才能进得去啊?”

丁发奎用力拍了拍谢云帆的肩膀说:“这才是我们找你来的原因啊,你以为我们找你来仅仅是为了壮胆吗?”

哇靠!这回岂不是死定了?谢云帆心里一阵犹豫,还没有深入墓穴就感觉出脊背发凉,好像有几千只徐徐蠕动毛毛虫贴附在脊梁上一般。身后的落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仿佛有一只黑手从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里向他的头顶狠狠地抓来

丁发奎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这种手电常常让盗墓贼爱不释手,它的亮度为可视距离达5000米以上,照射距离可达100米以上,最高亮度一百流明。丁发奎把手电塞在谢云帆手里,在谢云帆腰间围上一根绳子道:“现在我要用这根绳子把你放下去,别小看这根绳子,关键的时候这根绳子还能救你的命。”

谢云帆此时想退缩也不行了,丁发奎手里握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让谢云帆心里阵阵发凉。他明白自己这是走上贼船了,如果不下去肯定会把小命丢在荒草野地。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脑海里泛出了许多注意,什么装着发高烧,什么装着闹肚子,或者干脆装着被吓晕了,时时感到眩晕,但最后全部被他否认掉了。谢云帆咬牙鼓励自己坚持,无论怎样也要和丁发奎二人一起在这次行动中坚持到底。他觉得困惑不解,认为张爱敏的态度变化太大了,在这生死一刻,她居然想亲手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完全看不到了从前留给自己的那种好感。这也许就是美女蛇最后的蜕变吧,在吃人之前,不给你点甜面团,你怎么走进人家贪得无厌的胃口呢?他抬头瞄了一眼张爱敏,但看到的同样是一副冷酷无情的那张脸,好像颇有点迫不及待,张爱敏竟然开始用手推搡他:“小家伙,快点进去,要是找不到宝贝上来,你就不要上来了。”

婊子,归根到底都是婊子。宛如一只野狗最终只会对着一坨屎感恩戴德。

谢云帆心里五味杂陈,犹觉得女人甚为微妙,难以捉摸,若要弄个明白说说清楚,几乎不大可能。两天前还把自己称作是心肝宝贝,一根头发也比她亲爹亲,但现在她美丽而善良的一面完全变了,变成过往云烟了,变成再也不愿意回味的记忆了。谢云帆心里纳闷,实在想不通。其实世间万物,有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对待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规律可循,那就是放下。

谢云帆系好那根绳子刚要进去,忽然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便听到了张爱敏一声惨叫。张爱敏捂着脖子继而滚到在荒草丛里,一人多高的蒿草顿时一片一片撵倒在张爱敏身下。丁发奎紧赶过去,头皮一阵发麻,原来是一条一米多长的响尾蛇。谢云帆从教科书里知道这种响尾蛇的厉害。响尾蛇的尾巴有如篮球比赛时裁判垂钓哨子,不过它的外壳不是金属,而是由坚硬皮肤形成的角质层。角质层围成了一个空腔,空腔内又由角质膜隔成两个环状空泡,也就是两个空振器。当响尾蛇剧烈摇动自己的尾巴时,在空泡内形成了一股气流,随着气流一进一出地往返振动,空泡就发出一阵一阵声音来。响尾蛇就这样发出像溪流似的水声来引诱口渴的小动物,从而捕食它们。

盗墓贼常在荒山老林里神出鬼没,自也练出一身不凡的本领。张爱敏耳边听到一阵嘎啦嘎啦声响,靠她非凡的经验,早已知道有一条响尾蛇向她发起了人身攻击,她不慌不忙,在响尾蛇瞬间攻击她的时候,伸手就掐住了响尾蛇的七寸,只是任由响尾蛇的尾巴在自己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俗话说:“拿蛇捏七寸”。张爱敏死死掐住那条蛇的七寸,眼看那条蛇就会惨死在她的手里。谢云帆一时怜悯心起,上前竟然为一条蛇向张爱敏求情:“大姐姐,求求你手下留情格外开恩,放了这条响尾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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