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先生救我等性命!
孙坚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也让众将反应了过来。
萧哲既然敢说是来救孙坚性命的,那就一定有逆转之策!
当下纷纷下拜道:
“先生既有良策,何不直言?”
便连孙辅也没了方才傲气,连忙道:
“方才无状得罪了先生,还望先生大量,莫要计较在下之过!”
比起身家性命来说,些许面子算得了什么。
见帐内众人态度几番变化,邓二在萧哲身后已是眉开眼笑。
谁又能想到,自己公子仅仅只是几句话,就惹得一众将军如此!
前倨而后卑,不过如此而已!
他正笑着,萧哲已是连忙上前搀扶起了孙坚:
“将军不必如此多礼!”
“在下方才说了,此番前来,就是救将军性命尔。”
“即便将军不行礼,再下依旧会助将军一臂之力。”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直接前去投靠老曹的。
但现在被孙坚带到了军营之中,那索性就救孙坚一救,这样的话,等日后北上,也可做自己的晋升之阶。
孙坚自是不知其意,见萧哲如此发话,心中感动道:
“先生不计前嫌,真君子也!”
“敢问先生我军现在该当如何,才可破此死局?”
“要破此局,其实不难!”
萧哲放开了孙坚的手,踱步分析道:
“贵军之所以会身陷死地,乃是中了敌军轻敌之策!”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敌军是故意放贵军南下。”
“不然汉水重地,绝不会轻易弃守!”
“而此番破局之难,就在于敌军合围!”
“我有上中下三策,可助将军脱得困局!”
见萧哲片刻之间给出了三个策略,孙坚眼睛一亮道:
“先生计将安出?”
众将亦是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了萧哲身上。
在众人的目光中,萧哲负手迈步道:
“当下之局,刘表按兵不动,龟缩城中,虽有谋划之嫌,亦有畏惧将军之意。”
“故有下策一则,将军可遣一使者入城求和,让刘表放将军归去!”
“料想刘表此人不愿结成死仇,只要将军承诺之前仇怨一笔勾销,日后再不南下,则刘表多半会放将军离去!”
“然则若行此策,便会暴露将军怯意,刘表未必真会放将军北上。”
“再者,北上之后,将军仍旧要寄人篱下,听任袁术调遣,故为下策!”
“此策倒也可行!”
孙坚闻言,想了一会儿道:
“刘表此人守成可也,进取不足。”
“若我军言明要退,或可放行!”
可萧哲的最后两句话却让他有些犹豫。
现在北上之后,凭借袁术的尿性,或许还会对他加以责备。
这等寄人篱下的日子,他可真是受够了!
“那先生的中策何如?”
“若行中策,则需立即出兵,击溃黄祖兵马!”
萧哲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道:
“现在的敌军合围还未形成,将军只是归路被断,又已知晓黄祖伏兵。”
“可雷霆出击,先败黄祖。”
“而后挥军南下,依次阻拦敌军北上之路。”
“做完一切之后,若襄阳可攻,则攻襄阳。”
“若襄阳不可攻,则分兵撤退!”
“到时候,将军占尽优势,一旦撤退,刘表必然不敢追击。”
“然则此策难点在于将军需要再打几仗,将敌军各个击破,勿使合围!”
“一旦中途一场小败,就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虽比下策难行,收效却也更大!”
孙坚听着,摇了摇头道:
“中策虽然难行,可却是一条正路!”
“比之下策,吾愿行中策!”
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能打仗!
除开一些阴谋诡计之外,正面对敌他从未怕过任何人!
“敢问先生上策何如?”
众人见萧哲洋洋洒洒就给出了两个破局之策,一时间也都有了希冀之色。
下中两策已经可以破局,那上策又当是什么妙计?
可萧哲听到此处,已是笑着点头道:
“可见将军愿意兵行险着!”
“那在下的上策,恐怕正对将军胃口!”
他说着,笑容一敛,正色道:
“依在下之见,将军不妨将计就计!”
“出兵先击溃黄祖之兵,在追着黄祖前往岘山之东,假意中敌军埋伏,以小败换大败!”
“什么?我军要假意中伏?”
众人听此,顿时懵逼当场,即便是孙坚亦是一阵不解道:
“先生此何言也?”
“我军知晓敌军有埋伏,还要前去中伏?”
“如此一来,损兵折将,安可称为上策?”
寻常战争,对损兵折将,那是避之不及的。
哪里会像萧哲这般,明知对方有埋伏,还赶着上去送?
“将军有所不知!”
萧哲面对质疑,笑意不改道:
“在下之计,无论下策还是中策,都意在脱离此处!”
“对于将军来说,极为被动!”
“即便两策能行,将军不过得一归路,回归南阳之后,依旧是寄人篱下。”
“那袁术并无容人之能,将军即便北上,早晚被其陷害。”
“因而在下方思虑一上策,取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意!”
“现在刘表此人,龟缩襄阳之中,以黄祖为诱饵,设置了一个陷阱,旨在先以此计击破贵军。”
“如果不成,才会顺势合围!”
“将军一旦中了黄祖的埋伏,也就顺了敌军之意!”
“将军一败,自可顺势败退渡河,退至东岸!”
“刘表不知将军之意,还以为将军已经中计,定然不会追击。”
“这样,虽损失了一些兵马,却仍旧能脱困于此地!”
“原来如此,先生之意是我军假装被败,借势脱出困局!”
孙坚回过了味来,点头道:
“如此确实是以小败换大败!”
他正点头,程普却皱眉道:
“此计虽可,然则我损兵折将,却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还可能丢掉大量辎重。”
“这等计策,如何能算上策?”
众将亦是反应了过来,这以小败换大败之计虽可,却前两个计策还不如,怎么能称得上上策?
唯有孙坚品味着其中之意,看向萧哲道:
“先生莫非另有所图?”
“正是!”
萧哲欣赏的看了孙坚一眼道:
“诚如诸位所说,以兵马辎重折损换一个渡江机会确实不划算。”
“但诸位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黄祖乃是江夏守将,现在被调离江夏,来到了襄阳,贵军渡河到了东岸,敌军却来到了西岸。”
“这时,黄祖的驻地江夏,岂不是最空虚之时?”
他话语虽说得平淡,可却让孙坚虎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哲道:
“先生的意思是,我军渡河之后,可奇袭江夏!”
“正是!唯有将军夺取江夏之后,贵军才能坐拥一立足之地!”
萧哲点头慨然道:
“江夏乃荆州重地!”
“若得此地,将军将再无羁绊,无需寄人篱下,进可再攻荆州,退可前往江东!”
“如龙入大海,任将军遨游!”
“这,岂不是一个上策?”
说完之后,他便闭口不言,静静的看着孙坚。
而帐内众人皆是呆立当场。
谁又能想到,破敌的关键反而在敌军的埋伏之上!
用一场小败麻痹敌军,与黄祖交换位置,而后直杀江夏!
这一招可算是打敌七寸,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盘死棋,瞬间就让这个先生给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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