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58章、遮月山陈信践承诺(旧版)

倪子文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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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达道:“王荣你就别做梦娶媳妇了!我二哥可有言在先,只要七哥在俺蜈蚣山落草,就得放归孤月岭上郡主和随从。”

王荣道:“如果燕云不落草呢?”

元达道:“王荣你以为我七哥跟你一样,反转葫芦倒转蒲扇出尔反尔!”

王荣怒:“元达有本事别逞口舌之快,来来斗上三五合。”拔剑而起。

元达也不示弱,抽出佩剑,就要厮杀。

陈信大喝:“都给洒家住手!”

元达、王荣宝剑还匣不再作声。

陈信道:“七弟!愚兄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这里虽比不得细柳军营,但军中无戏言。孤月岭的大郡主可解救出来了?”

燕云道:“回二哥的话,愚弟已将大郡主解救回来了。”

赵圆纯从燕云身后闪出,道:“韩城郡王之女见过陈大王。”

王荣出列,道:“大大王,容洒家说句话。”

陈信道:“请讲。”

王荣道:“这位面黄肌瘦的村姑虽然衣着不俗,谁能证明她就是大郡主?燕云你也是糊弄谁不行,偏要糊弄你的二哥!”

赵怨绒心急火燎怒道:“王荣!燕云飞上绝壁崖背回大郡主,毙虎斩蟒,险些丢了性命。你却挑拨离间,借刀伤人,无耻!”

王荣愣了片刻,大笑不止“哈哈哈!飞上绝壁-哈哈哈!背回大郡主!你把俺蜈蚣山三山十八寨的绿林头领都当成小儿!”

赵怨绒恨不得一剑结果了王荣,眼里喷着怒火“你你!”

陈信道:“罢了!七弟,这大郡主谁能证明呢?”

燕云心急火燎,急不择言道:“二哥!七弟绝不会蒙骗二哥,苍天可见!二哥莫不是——要食言。”

陈信急切道:“七弟,七弟如何这般猜度愚兄!”

赵圆纯寻思:二人再僵持下去,言语失和,后果难测;忙道:“陈大王、燕云都误会了。证明不了我就是大郡主,燕云怎么就推断大王食言呢?”

陈信道:“所言甚是。”

赵圆纯道:“要想证明我就是大君主何难!”

王荣冷笑道:“莫不是叫我等跟你去东京相府走一遭!那我等岂不成了瓮中之鳖了!”

赵圆纯道:“当然不用。只要出了大帐,去那孤月岭下,岭上大郡主的随从自然分辨出我到底是不是大郡主。”

元达笑道:“哈哈!我的娘!俺们争了半天争得脸红脖子粗,却争不到点子上,这村姑还真不一般!王荣你要作鳖自去东京相府,可没人拦着你!”

陈信道:“元达本事都用在说嘴皮上了,你咋就想不出来呢!众家头领随洒家去孤月岭下,看看这大郡主究竟是真是假。”

陈信、燕云、赵氏姐妹、蜈蚣山众头领来到孤月岭下。孤月岭垛口的“白面小霸王”胡赞、相府军司“金毛狻猊病秦琼”李珂都、丫鬟春蓉早盯着岭下动向,看到赵圆纯、燕云激动不已,高声道:“大郡主安好!”

赵圆纯道:“好!你们不要担心。”

陈信回头对王荣道:“王寨主!还有话说吗?”

王荣道:“陈寨主!蜈蚣山三山十八寨弟兄忙活了一个来月,废了多少钱粮,到头来竹篮子打水。哦!也不能完全这么讲,成全了陈寨主与你兄弟燕云的情谊、成全了你一诺千金的美名。可咱这千把号弟兄不能靠陈寨主的美名过日子吧?再讲信义,在官府及寻常人眼里,咱也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山贼草寇,人人得而诛之。”

陈信道:“王寨主是叫洒家作背信弃义之徒吗!绿林道上不同于官府诸多律令,更要以信义、义气为本,这正是洒家以此为本,各路绿林好汉才啸聚于此,蜈蚣山才有今日的气象。钱粮没了可以攻州掠府取些来,信义丢了如何能拾的起来。众位头领各回山寨养精蓄锐,休整数日,随洒家去章州城取些钱粮,已补围困孤月岭的开销。”

王荣不再多言和三山十八寨的头领拔营归寨。

陈信下令众喽啰闪开通道,请孤月岭岭上的人下山。孤月岭上的“白面小霸王”胡赞、相府军司“金毛狻猊病秦琼”李珂都、丫鬟春蓉及相府护卫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相互搀扶走下孤月岭。

赵圆纯见状黯然神伤,寻思:不管怎样岭上的人总算安定了。她心悬巨石总算安稳放下来了,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倒下。

燕云看着面色蜡黄的赵圆纯心急如火,但又不便搀扶。

赵怨绒急忙俯身扶起赵圆纯呼喊着:“姐姐!姐姐!”

陈信走近赵圆纯,道:“洒家看看。”

赵怨绒怒道:“你要做什么,走开!”

燕云急忙道:“赵绒公子勿惊!二哥绝无歹意”

赵怨绒道:“他要怎样?”

燕云道:“二哥精通医术,他要为大郡主看病。”

赵怨绒疑惑看着陈信、燕云。

元达对赵怨绒道:“赵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二哥的医术那可是祖传的,二哥的绰号‘小孟尚赛扁鹊’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我七哥好不容易把大郡主救下山,大郡主的病若被你误了,可别不关我七哥的事儿!”

赵怨绒再看燕云急得团团转,不再拒绝陈信为赵圆纯看病。

陈信俯身为赵圆纯号脉,片刻,站起身,道:“无甚大碍,郡主只是连日劳累身子虚脱;待洒家开服药,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就可痊愈。”随吩咐喽啰拿来纸笔,开了一张药方,命令喽啰按药方去营帐取药、煎药。

夜幕低垂。

陈信在营帐宴请燕云、赵怨绒、胡赞、李珂都、丫鬟春蓉及相府护卫,赵圆纯吃过药身体略有好转也在其内。

宴饮之初胡赞、李珂都、丫鬟春蓉及相府护卫及不自然,身入贼窝哪能不提心吊胆,后来看看陈信等态度友善,更有燕云壮胆,也逐渐从容起来,一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元达好奇缠着燕云讲讲上绝壁崖解救大郡主的经过,燕云拗不过只好简要讲一遍。

元达不知脱口而出几个“好”字,燕云讲完,寻思片刻,道:“唉!真是惭愧,二哥咱俩险些把七哥逼进阎罗殿。当初谁能想到七哥真的会这样冒险!二哥想到没有?”

陈信愧疚道:“七弟,二哥真是对不住了!而今想想真是后怕,万一七弟有所不测,叫二哥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燕云忙道:“二哥休要自责!绿林与官府自古冰炭不同炉日月不同明,七弟是公人,二哥能念手足之情成全七弟这趟官差,忍辱负重,承受绿林道上的埋怨,七弟于心不忍!”

元达道:“我等兄弟欢聚好比牛郎见织女——容易吗?别谈那些扫兴的事儿,来来喝它三百盏。”端起酒碗“咕咚”一饮而尽,“哎!喝呀!愣什么神儿!”

元达一言化解了尴尬的气氛。陈信、燕云、胡赞、李珂都及相府护卫端碗饮酒。

元达对赵圆纯道:“大郡主你贵为相爷千金,我七哥只是南衙的一个仆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正是这在你们达官贵人眼里不屑一顾的主儿奋不顾身舍生忘死救了你,你难道就无动于衷,你就不能以身相许吗?”

燕云忙道:“八弟不可胡言乱语!”

元达已有几分醉意,道:“你们读书人有句什么话来着——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道这个千金连草木都不如,如果不如——就不是个人!”

赵怨绒早已忍耐半天,此时按耐不住,怒道:“元达!休要借着酒话胡说八道!我姐姐岂是你这厮品头道足的!”

元达笑道:“哈哈!你这小世子(把赵怨绒当成赵圆纯的弟弟赵朴的儿子)好个不懂事,洒家好端端给你找个好姐夫,你却狗咬吕洞宾!”

赵怨绒气的柳眉倒竖,怒道:“再胡言乱语,本姑——公子割了你的舌头!”

元达笑道:“哈哈!赵绒你多亏不是一个女的。”

赵怨绒道:“是又怎样?”

元达道:“如果是,那就惨了!你这般凶狠,就算你是皇帝的女儿也嫁不出去。哈哈!”

赵怨绒恼羞成怒,“腾”站起来,就要出手。

燕云急忙道:“喝酒盖脸,赵公子不必动气。”

赵怨绒觉得受了莫大的羞辱,自己的未婚夫又不挺身而出,更加委屈,强忍着泪水,转身跑出帐外。

元达不理解,道:“唉!他哪像一个男人,我只是一句酒话、戏言,他就气的!”

陈信埋怨道:“八弟真个是口无遮拦!那世子你又不熟,怎敢戏言!”

丫鬟春蓉起身要追赶赵怨绒。被赵圆纯叫住,道:“春蓉!夜黑路陡,还是请燕云去吧。”燕云匆忙出帐寻找赵怨绒。约半个时辰,燕云、赵怨绒回到营帐。众人又吃了一会酒。

赵圆纯怕夜长梦多,和赵怨绒、燕云、胡赞、李珂都、丫鬟春蓉及相府护卫连夜回章州城。

陈信、元达连夜拔寨回蜈蚣山。

赵圆纯等人回到章州,在锦堂客栈安顿下来。翌日,胡赞在隐瞒身份情况下去州衙找回相府司士“打虎太保”奚奎,也寄宿在锦堂客栈。赵圆纯等人经过一场生死磨难,个个处事倍加谨慎,就是离开客栈也不足百步。赵圆纯在陈信药的调理下,经过六七天调养,病情逐渐好转,打算三日后启程。

这日,客栈内酒保、客人纷纷议论这什么。燕云走出客房询问酒保。

酒保哭诉:“官人!不得了呀!蜈蚣山的强人把新上任的刺史什么——郡王打的大败,现在把整个章州城围个水泄不通,强人声言:要十万贯,否则踏破章州城杀个鸡犬不留!老天爷,叫俺们咋过呀!”

燕云寻思:什么郡王会到这五等州的章州作刺史,定是朝廷贬责下来的,定是和南衙同朝为官,自己应该助一臂之力来解章州之围,这郡王是谁呢?随问酒保,道:“这新任刺史是什么郡王?”

酒保慌慌张张,道:“管他什么郡王,现下想想怎么逃命吧!”把腿要走,被燕云拽住塞给他碎银子。

燕云道:“酒保别慌!请问那是什么郡王?”

酒保把银子揣到怀里,道:“官人!都到什么田地了还好打听,好给你说,听说是当朝的御弟梁城郡王。”

燕云吃惊道:“开封府尹!”

酒保道:“正是。”回完话匆匆跑走。

燕云愣了片刻,匆匆奔赵氏姐妹的客房,把听到的向赵氏姐妹禀告。三人商量,由燕云去州衙打探究竟。燕云疾步如飞来到州衙大门,随问把门门吏得知新任刺史正是御弟梁城郡王赵光义,亮明身份,门吏不敢怠慢速进衙禀报,不多时门吏出来引他来到刺史曹署。

梁城郡王赵光义面容憔悴,愁眉锁眼,在厅内徘徊。

燕云疾步进厅,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道:“小的燕云见过殿下。”

赵光义见到燕云,脸上愁云散去一半,转愁为喜,快步向前扶起燕云,热泪盈眶,道:“‘飞燕’!‘飞燕’!想煞寡人也!起来,起来!快快起来!”挽着燕云的手,扶他坐下。

燕云受宠若惊,哪敢坐下,一再推辞,道:“殿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小的了!”赵光义和颜悦色,双手按住他,道:“尊卑礼数岂是为寡人与‘飞燕’所设!坐下,好好坐下!叫寡人好生看看”上下打量他“呀!瘦了,瘦了!”

燕云情不自禁,激动得泪流满面。

赵光义安慰道:“怀龙!怀龙!寡人叫你受苦了!”

燕云更禁不住失声痛哭,道:“殿下!殿下!小的为殿下粉身碎骨义不容辞,谈何‘受苦’”!

赵光义道:“怀龙何故痛哭流涕?”

燕云道:“这世上除了家母,就是殿下对小的如此疼爱,小的——小的”涕不成声。

赵光义掏出锦绣缎子汗巾擦拭他脸上的泪水,道:“怀龙小小年纪背井离乡为寡人当差,寡人生怕委屈了怀龙-”

燕云急忙离座纳头再拜,道:“殿下!对小的天高地厚,小的殚精竭虑办差,还是怕辜负了殿下。小的前些日子已把韩城郡王的大郡主从孤月岭解救回来,二位郡主也安然无恙。”

赵光义扶起燕云,道:“只要怀龙无恙,寡人就心安了!这次解救大郡主,怀龙定是历尽艰辛,给寡人讲讲。”随吩咐衙役上茶,亲手送到燕云手里。

燕云像是给母亲讲述一样,从与二郡主离开东京一路到孤月岭解救大郡主的详细经过讲述一遍。

赵光义静静聆听,细细思索,听罢顿足,歉疚道:“寡人失过!寡人失过!叫怀龙这般履险,险些要了怀龙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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