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5章、燕丘龙喜中乡进士(旧版)

倪子文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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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真因材施教,循序渐进,在授学中不断的鼓励燕云,使燕云的自信心逐渐竖立起来。在燕云读书休息中,武天真打坐吐纳,五心朝天,心无杂念,盘腿而坐,眼睛如封似闭,燕云好奇也跟着学还不住地问,武天真诲人不倦循循善诱,不断地给燕云讲解。

燕云问道:“师父,这叫什么”?

“打坐养身”。

“打坐养身干嘛”?

“能强身健体、寒暑不侵、修身养性、益寿延年,还能让你耳聪目明心明眼亮,对背书有好处”。

燕云惊喜像是有了新的发现:“哦!我知道了,师父就是靠打坐才背好书考中榜眼的”!

武天真笑着:“哈哈!不错,不错”。

“我跟师父学学打坐,也能考中榜眼”。

“能!一定能。不过还要记着要领‘闭目盘膝坐,握固静思神。气气归玄窍,秘绵调呼吸。两手抱昆仑,太乙运周天-”随即武天真把太和派内功三十六段心法传授给燕云’”。

在燕云读书休息时间武天真将太和派的内功、轻功、拳法、掌法、剑法倾囊相授,从浅到深,由易入难,燕云在不知不觉中学到了太和派的武功,不是为学而学,是休息,是消遣,学的轻松,对燕云读书及学习“八仙”所授的外家功夫大有益处,尤其是太和派的内功,启迪心智、开发潜能。太和派的内功打坐吐纳对练习者可以部分代替睡眠,燕云夜眠前从练打坐吐纳半个时辰慢慢到两个时辰。

岁月如梭,光阴似电,转眼五年过去了,燕云已长成七尺多高的汉子,相貌堂堂,国字脸面色黑黄,不苟言笑,善良与忧心、耿直与刚毅挂满脸上,鼻直口方,剑眉紧锁,双目似剑,菱角嘴,厚嘴唇,沉默寡言。

归云庄尚家后花园。天高云淡,秋高气爽,那丛丛簇簇的菊花傲然怒放,千姿百态,色彩斑斓。三侠燕叔达教习燕云拳脚功夫,二人对练,尚元仲立于一旁观瞻。燕云和燕叔达拆了三十多招,燕叔达不住叫好“行,好小子,叔叔没白教”!燕叔达要试试燕云的学艺一招比一招紧、一招比一招猛,“乌龙出洞”、“横打金刚”,燕云用“微风扶杨柳”拆解,双掌贴服燕叔达铁臂往侧一带,燕叔达拳力被卸失去重心一个前跌险些倒地。

燕叔达赫然而怒“老牛鼻子,说话不算数!云儿这招式哪是我们的路数。大哥,走找他讨个说法”。

其实尚元仲三年多前就知道武天真暗自传授燕云太和派的武功,只是不说破而已,今天看着燕叔达大发雷霆,得说句话,把燕云支走,对燕叔达道:“三弟!息怒。云儿武功精耕猛进,你作亲叔叔的不高兴!不要总想着咱们的面子面子,面子难道比云儿成才还重要”?燕叔达愣了片刻摸着头恍然大悟“咦!对呀”!

燕云所学的太和派武功属于内家功夫,与“八仙”的外家功夫有所不同,以练气为主,以气驭劲,讲究内修,养气定心,心不胡思,意不外驰,气不轻浮,神不乱游,气不鹜,心不惊,以静制动,后发制人,随人则活,由己则滞。燕云性格内向,好静不好动,具有学内家功夫的天资。内敛的个性与所学的内家功夫主旨身神统一柔静为先浑然天成,然而内家功夫练成较外家缓慢,武天真将一身的本事五年间全部传给燕云,学习量庞大,五年间不仅学太和武功还要习文还要学“八仙”的外家功夫,虽然燕云天资好兼勤奋刻苦,但太和派的上乘武学“混天太极掌法”、“混元少极剑法”仅算得上十成之一、二,要想临阵制敌还要不少年月的修炼,但内功不输于“八仙”之类的高手,轻功有过而无不及。尚家后花园燕叔达与燕云过招,燕云是偶有所发,要想全凭当时所学太和派功夫赢燕叔达的机会渺茫。太和派的武学,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靠勤奋,靠悟性,靠成年累月的练习。

五年间,“八仙”起初教授不得法,八个人轮流执教,尚杌、燕风、尚权、尚飞燕学的内容庞杂,往往事倍功半,后来由徒弟们自行择师,尚杌跟二侠钱卓通学功夫,燕风、尚权、尚飞燕跟六侠萧岱英、七侠柳七娘学功夫,还学吹弹歌舞、琴棋书画、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四个徒弟属燕风出类拔萃,千伶百俐天资聪慧,师父的武功学之十成有九,吹弹歌舞、琴棋书画、踢球打弹、品竹调丝也颇有气象。尚杌朴拙厚道性格与燕云相像,所学功夫只是健体防身,却是理家的好手,帮助父母料理庄院的事情。尚权、尚飞燕家里条件优越相比燕氏兄弟属于纨绔子弟,读书、习武只学个皮毛,尚飞燕的吹弹歌舞、琴棋书画、品竹调丝倒是造诣不凡。燕云跟五侠“落叶书生”苗彦俊学剑法、拳脚功夫,有武天真传授的内功的基础,习学外家功夫得心应手。尚杌、燕云、燕风、尚权、尚飞燕虽然选择了师父,期间只要想学有精力仍可向“八仙”别的侠客学习。

“八仙”知道武天真暗里传授燕云太和派武功也不说破,对燕云来不来学艺也不强求,燕云来去随便。武天真乃当世奇才,不仅有炉火纯青的太和派武功,还有疆场争杀的本是,马上步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长兵器刀、枪、棍、戟及弓箭习射的武艺也教给燕云。

光阴荏苒,转眼又是一年。燕云不负所学考中了文武双举人,谢氏喜出望外,武天真、“八仙”无不欣喜,尚元仲在归云庄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欢庆三日。武天真见燕云学业有成向“八仙”、谢氏、燕云此行,众人再三挽留不住,临行在谢氏敬请下为燕云、燕风取了字,丘龙、峻彪。

赠燕云一柄碧月青龙剑并告诫一番“云儿!今后无论行走江湖还是步入官场,要择善而行心存侠义,善不可失,恶不可长,切勿抑善助恶为鬼为蜮,为师定不轻饶”!燕云连声诺诺。燕云十里相送,师徒酒泪而别。

武天真离去后,燕云每日披星戴月习文练武从不懈怠。一日,燕云正在窗下读书,谢氏步履轻快,眉开眼笑:“云儿!云儿!咱家真是双喜,不对,是三喜临门呀”!

燕云一直都是心事重重表情严肃,看到欢天喜地的母亲敷衍道:“不就是个举人吗”!

谢氏嗔怪:“不许胡说!不就是个举人吗!这鱼龙县才几个?文武双举人除了我儿还有谁”!

“喜不是过去了”。

“不许胡说!不许再说这不吉利的话,什么过去了,咱家的喜事才刚刚开始”!

燕云附和着:“对!才开始”。

谢氏转怒为喜:“开始,开始!你知道啥喜事儿吗”?

“娘不说,孩儿哪知道”?

“飞燕怎么样”?

“孩儿哪知道”?

“哪知道!哪知道!读书都读傻了,你咋就不知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孩儿真的不知道她怎样”。

谢氏看着燕云迟钝的表情也不再卖关子“你尚大婶托你七姑(七侠柳七娘)说媒,把飞燕许给你。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儿”!

燕云听罢不由自主丢掉书本腾的站起来。谢氏瞪目哆口须臾摸摸燕云额头道“云儿,该不是中邪了”!燕云看着受惊的母亲“没,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飞燕那模样身段就是全真州也找不出第二个,吹弹歌舞、琴棋书画、品竹调丝样样精通,真个是色艺双全。我儿更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文武双举人,你俩这叫郎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儿”。

燕云听尚大婶提亲为何茫然失措。六年前,墨吏靳铧绒将燕家害得家破人亡,父亲、叔父皆死于那狗官之手,复仇的火焰在幼小的心灵熊熊燃烧,一刻也未曾熄灭,背负血海深仇不敢丝毫懈怠,读书、习武悬梁刺股几乎达到自虐的程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习武,渴望着一天凭借一身的本领争个功名笏袍加身,以朝廷的法度顺理成章将那狗官绳之以法,报仇雪恨。而今刚刚考中举人,举家白丁没有官宦出身,没有出仕的资格,为官做宦还遥不可及,报仇雪恨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整日无不殚精竭虑读书、习武——读书、习武。如今功名未就,父仇未报,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母子三人仍寄寓尚家,羞愧之际,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燕云面对母亲的追问,不好把自己内心的压抑和盘托出使母亲过度操心、焦虑,还是回避敷衍:“娘!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孩儿现在只是白身没有功名,怎敢为家”?

谢氏道:“什么没有功名,我儿已经是双举人了,明年初春就要进京会试,功名富贵近在咫尺”。

“娘!会试要是考不中”。

谢氏嗔怒:“又在说不吉利的话,真是读书读傻了,练武练呆了!再敢说就不是我儿子”!

燕云见母亲生气赶忙道:“娘!孩儿不说了,再不说了”。

“那这桩亲事,你应不应”?

燕云知道这个话题绕不过去只好正面应对“娘!你说飞燕色艺双全,我哪配得上”?

“配得上!我儿是真州唯一的双举人”。

“娘!飞燕是尚大叔、马大婶的掌上明珠,自小娇生惯养,性格脾气刁蛮乖张无所敬畏,只有皇上才敢娶”。

“我儿是双举人,再桀骜的马也能驯的服”。

燕云看母亲态度坚决只好吐露点内心压抑已久的思想:“娘!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孩儿如何能独享安了”!

谢氏闻之猝然泪下,她也从未忘记杀夫之仇,只是不敢在儿子面前流露,以免像江湖侠客快意恩仇而亡命江湖或被官府缉拿问斩,更怕祸及尚家、“八仙”,这可是母子三人的恩人啊!燕云说出了顾虑,谢氏一喜一忧,喜的是儿子长大了杀父之仇刻骨铭心;忧的是自己来之前的担心,怕马氏认为燕云中了举人谢氏母子高攀不上,落个行辜恩负义的恶名。

谢氏哽咽道:“娘也是这样想过,尚家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若没有尚家收留咱母子这些年能否活到今天!你中举了,尚家来提前,咱不应,尚家会怎么想咱们,忘恩负义的名声咱担不起呀!别忘了咱燕家的组训——知恩图报”。

燕云想母亲的顾虑不无道理,如果不应亲事,尚家不免会想——燕云中举,燕家翅膀硬了,如今还寄居在尚家都不把恩人放在眼里。

燕云思虑良久道:“娘!这样吧,给七姑说,我燕家杀父之仇未报,就急着娶儿媳妇,不孝之名如何担待得起”!

谢氏思考着:“归根结底还是辞了这门婚事,不妥”。

“那,那这样吧,现在只定亲不迎娶”。

“燕云!何物等流(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出言不逊者何许人物?

燕云书房

谢氏母子正在商量尚家提亲之事,突然门外传来谩骂之语,随着声音一股浓郁的茉莉油香味儿扑鼻袭来,走进一位少女,亭亭玉立,腰肢袅娜似弱柳,玉体迎风,秀发如云,圆盘脸色如朝霞映雪,柳眉如烟,大眼睛黄眼珠如秋水盈塘,玉齿珠唇,娇唇角一颗美人痣,胸满臀丰,皮肤洁白细嫩如包裹一泓温水轻轻一碰即刻溢出。此人正是尚元仲的千金尚飞燕。

马氏自请柳七娘找谢氏提亲后,也找机会让飞燕和燕云多接近,吩咐飞燕给燕云送一件绿色锦棉袍。尚飞燕也听到点母亲正撮合与燕云成亲之事,那燕云中了文武双举,不久就要到东京参加会试,功名富贵近在眼前,嫁给他日后穿的是绫罗、使的是奴仆、吃的是珍馐美味、坐的是八抬大轿,心中说不尽的欢喜。尚飞燕自恃貌若天仙倾城倾国,更是好胜之人,闻听燕云对自己有不满之意,是可忍孰不可忍,顿时恼羞成怒。走进屋内,手撕棉袍撕不动,朝地上不住摔打,摔了一会儿,丢在地上胡踩乱踏,不停地谩骂“燕云!乞索儿(乞丐,要饭花子)本姑娘真个是嫁不出去了?你拿镜子照照,好好照照看自己什么德行,中了个破举人就不知天高地厚,忘恩负义,有种的滚出我归云庄,滚出去!滚出去”!

谢氏听得上飞燕谩骂燕云,心中不悦看在其父母恩重如山的情面不去计较,不住的解释:“燕儿!你听错了,听错了!云儿怕的是配不上你天仙般的人儿”。

尚飞燕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镜照照自己的脸颊,捋了捋秀发。“我娘真是多事瞎了眼!多事多事”!悻悻而去。

燕云把尚飞燕的羞辱及对其恼怒埋在心底,脸上的不快却掩饰不掉,坐在书案前拿起书本翻看着尽量转移内心的压抑。谢氏刚夸奖完尚飞燕,却挨上这处戏,甚是尴尬,拾起锦袍,思量着:“云儿!这燕儿还小不太懂事,长大了就好了,常言道树大自然直,莫要和她现在一般见识”。

燕云郁闷沉默不语,若有所思若无所思。

一位少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书房,这人身高八尺身着白衣,面若冠玉,浓眉高立,睫毛长翘,双瞳剪水,唇若抹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来着是燕风(燕峻彪)。眉欢眼笑对谢氏道“娘!我哥可给咱家扬眉吐气了。文武双举人了不得,我哥哪是凡人,那是文曲星、武曲星双星投胎。娘!你就等着享我哥的福吧”!看着谢氏愁眉不展、燕云面色郁郁寡欢,询问道“你们倒是怎么了?大叔、三叔、二叔、四叔等等都为我哥高兴饮酒相庆一连几天,这不尚大叔叫我请你们呢”。

谢氏心烦意乱道:“我哪有脸去呀”!

燕风心急问道:“娘!这是为何”?

谢氏叹口气“唉!尚大婶为飞燕给你哥提亲-”。

“哦!我哥嫌她刁蛮任性不干”燕风善于察言观色,进门前恰好碰见气急败坏的尚飞燕,结合这场面一想就是这回事儿,打趣道“我哥不干,我干呀。我也是这十里八里的少年才俊呀”。虽说戏言也流露出对尚飞燕的暗恋之情。

谢氏哪有心听燕风戏说“多大了!还是没正行。竟想好事儿,有能耐你中个举人给为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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