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296章、燕怀龙客栈受凌辱(上)(旧版)

倪子文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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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燕云正寻思阳卯举止怎么如此反常?等待他向南衙通报开门,突然“金毛色鬼”带着七八个仆人手持木棍、皮鞭,如狼似虎冲出来。在阳卯吆喝下,木棍、皮鞭如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奔燕云劈头盖脸就打。燕云武功全失,在武德司侦讯庭大牢煎熬的精疲力竭,腾挪闪展不及,被打的头破血淋,衣衫破烂,皮开肉绽,须臾被打倒在地,木棍、皮鞭仍不停的捶打、抽打,片刻昏厥过去。一个仆人对阳卯“阳校尉!恐怕要出人命了。”阳卯不情愿“那就住手吧!把这瘟猪拖远点儿,主子够晦气的了!不能再晦气了。”一个仆人拽起燕云的脚拖出十几丈开外的街道边丢下。众仆人随着阳卯进了府里关上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燕云苏醒过来,心想阳卯真是胆大包天,莫说自己是南衙的亲随,就是一般百姓,他也不该如此残暴;见了南衙,再慢慢理论;吃力的爬起来,蹒跚来到赵光义府邸门前,扶着大门“啪啪!”叩打门环,大门闪开,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开门人的阳卯身上。阳卯被扑倒在地,脸上、身上沾满了燕云身上的血迹,“嗷嗷!”大叫,一把推开燕云,爬起来,怒道“瘟猪!该扦死的瘟猪!临死也要惹爷爷一身晦气。”冲众仆人“把瘟猪拖出去,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来扛。”几个仆人把燕云拖到堂口前,高举木棍、皮鞭朝燕云就打。燕云趴在地上,嘴里流着血“南——衙!我要——见——南衙!”没一会儿燕云又昏迷过去。仆人把他脱出离大门很远丢下,跟随阳卯再次进了府里关上大门。近一个时辰,燕云醒过来,挣扎了几次站不起来,手扒脚蹬,扒向赵光义府邸大门,身后留下片片血迹。赵光义府邸大门前这一番折腾,惊动了街上的行人,也不敢凑近,远远躲在一边看着。燕云扒到赵光义府邸大门前,门前的石阶被染红了,“啪——啪!”三次叩响大门。大门打开阳卯出来看到脚下血人一般的燕云,气得发笑“呵呵!这不怕死的,爷爷还真是少见。”燕云嘴里淌着血,声音沙哑“我——见见——南——南衙——见——”阳卯道:“今天爷爷真不想送你上西天,可是你这般心急,爷爷就成全你。”从身后仆人手中接过木棍奔燕云脑袋上就砸。“住手!”阳卯听有人叫唤,声音是从府里传出来的,收住木棍,回头看叫唤的人:矮小苦干,三绺须髯,四旬左右年纪。他认得干爹安习,慌忙道:“爹!爹您怎么来了!”

安习嗔怒道:“阳卯孽障!你还嫌主子不够晦气吗!”

阳卯慌张跪下,道:“爹!您老息怒。听孩儿说,这瘟猪燕云死活要往府里闯,孩儿不依他,他就对孩儿一顿拳打脚踢,孩儿哪是他的对手。您看,把孩儿打得浑身是血!孩儿才招来仆人们驱赶他。他这是第三次硬闯了,孩儿怎能叫他jin去!您老不信,问问他们。”仆人们齐声道“安爷!少爷说的句句是实,我等作证。”

躺在地上的燕云仰望着安习,声音嘶哑“安——虞候!我——我见——见——南衙!”

安习俯视着他,嗔忿道:“燕云你还有脸见南衙!好!你若还念昔日主仆情分,不要玷污了主子的堂口。”冲燕云躬身一揖“老夫代主子谢你了!”对仆人们“把他拖的远远的!他若再来撒野,就把他送进衙门。”仆人们遵命而行。

衣衫褴褛满身是血昏死的燕云如同一条死狗倒在街道墙角。夜幕深沉,月星隐耀,寒风肆虐。寒风渐渐吹醒昏死的燕云,吹的遍体伤口疼痛不止,禁不住抽搐、呻吟。燕云之所以没被打死,不仅是他命大,在赵光义府邸门前第一次被阳卯众仆人暴打他,是他命大;第二次仆人们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听阳卯的“把瘟猪拖出去,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来扛。”心想燕云真被打死了,他扛个屁!他的靠山是主子红人安习,自己只不过府里是最底层佣人,出了人命,这锅只会甩给自己。所以没有痛下杀手,高举木棍、皮鞭轻轻落。燕云的半条命算是保住了。

燕云稳了一阵子,从身上携带的破烂百宝囊中摸半天摸出一枚百日耐饥金橡丸,这是他师父武天真给他的。塞进嘴里吞下,歇了半个时辰感觉稍有点气力,吃力拄着剑鞘如蜗牛一样蠕动,没动一寸感觉阵阵巨疼,咬紧牙关,疼得牙齿锉的咯咯直响,两个时辰后爬到赵光义府邸大门对面的一处墙角蜷曲着。寻思:南衙府邸进不去,就在此地等南衙,一天等不到,就两天、三天——南衙总会出入府邸大门的,见了他,一切疑惑都会真相大白,不愁洗不尽自己的不白之冤。天做被子,地做床,街道作枕头,星月作纱灯,夜宿街头。迷迷瞪瞪似睡非睡,感觉剑鞘被抽动,睁眼看,一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乞丐正在拽身下的剑鞘。燕云死死抱住剑鞘“抓贼!抓贼!”声音嘶哑喊不出多大的的声音。乞丐拽着剑鞘,拖着燕云,连踢带踹,燕云死不放手,走了七八丈远,见天光渐亮,不敢再纠缠,丢下燕云就跑。燕云略感欣慰,心想那乞丐若拖一会儿,自己竭尽全力也保不住师父给的这柄青龙剑,爬回原来栖身的墙角;心想师父说过这百日耐饥金橡丸也是一时充饥之用,如果体力过分消耗,绝对耐不得百日之饥,还得买些食物充饥。

燕云昨天就吃了一顿早饭,是在武德司侦讯庭大牢吃的牢饭,午饭、晚饭水米未进,又遭受阳卯等人毒打严重失血,在地上爬来爬去,体力极度透支,如没有那枚百日耐饥金橡丸撑着就得饿死,有它撑着转化的能量此时也将消耗殆尽,感觉饥乏也是正常。揣进百宝囊摸摸,大惊!百宝囊内银子全无。寻思:定是在睡着的时候被偷剑的乞丐偷走了,那乞丐如此穷困不堪,还要欺凌弱者、窃夺钱财!如今沦落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什么——侠之大道,保社稷安黎庶,剪恶除奸,扶危济困。唉!当务之急,还是洗去不白之冤。

燕云在等了两天两夜,几乎不敢眨眼,死死盯着赵光义府邸大门,别说看到主子赵光义的影子,就是府邸里出入的人影都见不到。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思虑,见一人从身边闪过,那人年近四旬,五短身材,面色灰白,黄焦焦的胡须。心想这不是南衙驾下开封府推官刘嶅吗!急忙扑过去拽住刘嶅长衫一角“刘推官!小的是燕云!”刘嶅一惊,低头仔细观瞧趴在地上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他。燕云搂开遮面的乱发,仰望着刘嶅“刘推官您看,您看!小的是燕云!是燕云!”刘嶅拽着长衫一抖,抖开燕云的手,转身匆匆而去。燕云望着他的背影大声疾呼“刘推官!小的是燕云!是燕云!”拼命地爬,想追上去,爬了丈八远,感觉无望追上,停下来。一群行人围过来,七嘴八舌“这要饭花子做什么白日梦!居然想攀亲!”“都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省点力气讨口饭去吧!”“活着,污了官家脚下的东京汴梁城,这不是给官家脸上抹黑嘛!”-冷嘲热骂不说,对燕云连踢带踹。等燕云醒来,那群人骂累了、打累了各自散去。寻思:一没招谁二没惹谁,为何受他们百般凌辱,弱者理当受人欺辱吗!

燕云又饥又渴的他爬到一家客栈前门前想讨一碗水喝。店小二跑过来,喝道“滚滚滚!”抬脚想踢,怕脏了鞋子,又收了脚“花子!行行好吧!你往这一趟,俺这暮云客栈的生意可咋做!”燕云抬头看小二,白脸大个,认的是暮云客栈店家邓肥的远房亲戚。

暮云客栈店家邓肥,在本书《第9章天汉桥燕丘龙卖剑》提过,燕云第一次进东京赶考与结拜六哥“金头白猿”王戬就住在暮云客栈,名落孙山,王戬偷走了燕云全部银两不辞而别,燕云得了一场大病,店家邓肥向燕云催逼店钱,燕云无力付钱被罚做客栈苦力,险些死在客栈,后来就有了“第六章天汉桥燕丘龙卖剑”的故事。燕云二次进东京在当时的晋王赵光义府上当差,与结拜兄弟元达闲谈说起暮云客栈的事情,元达义愤填膺拽着燕云去暮云客栈找店家邓肥算账。邓肥见是晋王府的官差哪敢怠慢。元达就说起燕云被他几乎逼死之事,邓肥吓得半死,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住的磕头求饶。燕云见他可怜,阻止了元达砸他的暮云客栈。元达嗜酒好赌,没钱的时候就到邓肥的暮云客栈吃喝,邓肥哪敢要钱。燕云后来知道狠狠训斥远达,把元达欠邓肥的账,用自己的钱偿还。邓肥死活不敢收“燕校尉!小的欠过您的一条命,小的倾家荡产也还不清,这钱小的誓死不能收!”远达插话道“这话说的不错!但俺七哥绝不会欠你的钱。俺看你这店生意冷清,不如搬到晋王府那条街,保你日进斗金。”对燕云“七哥!你给晋王说说,不是一件难事。”燕云微微点头。邓肥冲燕云又是连连磕头,千恩万谢。在燕云周全下,邓肥的暮云客栈果然搬迁到晋王府大街,客栈生意比以前好十几倍。燕云、元达也常常照顾他的生意,只要有酒宴应酬就到邓肥的暮云客栈。所以邓肥的远方亲戚店小二石宏,燕云、元达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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