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11章、燕队副痛打五押官(旧版)

倪子文法二

武侠 |  古典 设置
瀑布瀑布
从本章开始听

邓二忍者疼痛爬起来肚皮被地面划伤几道血痕像铁扫帚刷的,骂道:“徐三、曹四、李五、黄狗,都他娘的吓尿裤子了!只因我等凶狠,队正燕风才养了我等管教善弱,如此下去还有饭吃吗?今天治不住燕云,都得要饭去。还等啥,操家伙”,说罢捡起落地的铁锨再次向燕云冲去。徐三、曹四、李五、黄狗抄起铁锨、铁耙、铁镐,仗着人多势众围攻燕云。燕云暗喜,正愁没机会收拾这几几个泼皮;怕伤着奄奄一息昏倒的厢军,飞出凉棚,拳如流星脚如闪电,如饿虎出林,势若暴风骤雨,力似雷霆万钧,避开邓二铁锨抓住其手腕,邓二挣脱不得,朝邓二圆鼓鼓的肚皮一连数十脚“咚咚”像是打鼓,松开邓二手腕,邓二身体飞出三丈外。徐三、曹四、李五、黄狗还没看清楚邓二怎么被燕云踢飞的,燕云一式“北风卷地白草折”连环扫荡腿如旋风掠地卷起一团尘土,曹四、李五、黄狗滚倒在地。徐三五短身材来得慢离得远没被燕云扫荡腿扫着,眼看邓二、曹四、李五、黄狗个个被燕云打倒,拎着铁镐不知所措。燕云哪能放过这次机会,朝徐三就是一招“横装野猪”,徐三被打得眼冒金星口鼻出血门牙落地。燕云十成功夫只用了六成,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毕竟是厢军底层小头目不是市井之流。燕云教训五押官,为厢军苦力出了多久积压的恶气,厢军心中欣喜若狂忍者不敢流露怕日后五押官算账。

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痛得满地打滚,半天爬不起来。燕云也不理睬,走进凉棚看那昏死的厢军已经醒过来,招呼厢军苦力吃饭。伙夫张凝、老倪早已备好。一张桌子上两荤两素、一壶酒、几张油饼,张凝指着道“请队副用饭”。燕云看看没答话。另一张桌子上两荤三素、一壶酒、一篮子白馒头。还有一张桌子上一大筐黑面馒头,桌边立着两个木桶。燕云掀开木桶盖子,里面白水煮的烂菜叶略有搜味儿。燕云指着黑面馒头这一桌道“这一桌归我,那两桌归厢军弟兄们,开饭了”!厢军苦力拿着空碗傻站着像是听错了,谁也没动。燕云道:“军中无戏言,我的话不好使”。厢军苦力闻之才大着胆子“你推我我退你”凑过去,一个小心拿起油饼望着燕云。燕云笑着“对,吃吃。不用教吧”!厢军苦力这才开始斯文的就餐。燕云道:“不够再到我这边吃”。

此时燕云有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内心惊喜欲狂,从未有过的喜悦,比中文武双举还要兴奋,第一次通过自己的所学的武艺惩恶扬善扶弱抑强,痛快淋漓充满心胸。嚼着略带搜味儿的黑面馒头、喝着烂菜叶清汤,比东京汴梁暮云客栈做苦役时的饭菜还难吃,然而心中的喜悦把这都冲淡了。

那两桌一个队副、五个押官的食量怎够厢军苦力们吃,不大工夫两桌空空如也,燕云招呼他们过来吃,厢军苦力闷头吃,吃饱了傻呆呆的面面相觑无所适从。燕云道:“厢军兄弟那边歇息”。厢军听到吩咐离开桌子一边歇息。

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鼻青脸肿趴在凉棚外,望着凉棚内吃喝的人,也不敢进去。燕云道:“你们几个押官也‘辛苦了’这边吃饭”。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相互倚着凑进凉棚。邓二道:“燕太爷!辛苦”!徐三、曹四、李五、黄狗也跟着说“燕太爷!辛苦”!

邓二道:“太爷!这功夫真是神仙也比不上,小的还没看清楚太爷咋出手就觉得满身疼痛,痛不欲生”。

徐三道:“你要是看清楚了,就刺配不了沙门岛”。

曹四也凑热闹:“燕太爷功夫了不得!小的真是开眼了,就是死在太爷手上也值得,值得!不枉活一回”!

邓二道:“曹四说出了俺们的心里话,能死在太爷手上,荣耀,那是俺们的荣耀啊!万望,万望太爷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给俺们有眼无珠的蠢货一般见识”。

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刚才那嚣张蛮横劲儿霎时无影无踪,现在是老鼠给猫刮胡子拼着命巴结脸。燕云对他们欺软怕硬、阿谀奉承深恶痛绝,道:“少要啰嗦,快些吃,吃完那边筑路”。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不敢多说都去吃饭,一个个难以下咽,迫于燕云威视,抻脖子瞪眼睛比吃沙土还难。燕云对伙夫张凝、老倪道:“今后,只做一锅饭菜,上至队正下至士卒一同吃。今日黑面馒头、菜汤都有搜味儿,若再有定罚不饶”!张凝、老倪面带难色,张凝吞吞吐吐道:“队正那儿”。燕云道:“队正那儿我自会说”。张凝、老倪应诺:“小的遵命”!收拾食盒、饭菜桶回青松岭去。邓二、徐三、曹四、李五、黄狗吃完饭不敢耽误,拖着铁锨、铁耙、铁镐去修路。厢军们也要上工,被燕云叫住:“嗳!没叫你们去,就此歇息”。厢军直起身又坐下,神情尴尬。

燕云笑道:“燕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如此躲我是何用意”?

刚才被燕云抢救过来昏死的厢军看看五个押官走远了,“噗咚”给燕云跪下感激涕零:“燕太爷!燕太爷!真是救苦救难的活佛转世,救了俺曾黑牛家三条人命,若俺死了,六十多岁的爹娘谁去赡养”!

燕云急忙扶起曾黑牛:“曾大哥不须大礼!‘太爷’绝不能再叫了。曾大哥,我有一事不明能否相告”?

曾黑牛:“太(爷)——太(爷),恩人!恩人!别叫‘曾大哥,曾大哥’叫黑牛多活些时日吧!就叫小的黑牛吧!只要小的知道,恩人尽管问”。

燕云:“我也不叫你大哥,你也不叫我恩人,行否”?

曾黑牛:“啊,行”。

厢军们见燕云平易近民悄悄聚拢在燕云周围。

燕云:“神武队编额应该一个队正,一个队副,一个押官,如今队副不算我就三个,押官五个。这是什么缘故”?

曾黑牛思量着:“这——这——”。

厢军伙长王才(伙长:管理10个厢军的小军官,和厢军一同做苦役基本没什么特权)插言道:“这,我等小军卒哪里——哪里知道”。

燕云觉察出伙长在有意搪塞,狠狠瞪了伙长王才一眼:“你是什么人,燕某没问你,你却答话”。

一个厢军道:“他是伙长王才,我是军卒韦大宝”对王才道“王伙长怕什么,而今有燕云队副给咱们撑腰,燕队副是晋州厢军都指挥司衙门下来的,作过钤辖田钦大人的从事,别说神武队,就是五都六营都不敢小看,队正燕风还不把燕云队副当成神供起来”!

曾黑牛也精神了:“燕队副!俺知道,俺知道!队副、押官超出的编额都是燕风猪娘养的任命的”。

燕云听到骂自己娘面带不悦。

曾黑牛看出来了:“燕队副和燕风都姓燕,是同族兄弟吧”?

燕云一愣:“啊,天下姓燕的何止燕云、燕风,你接着说”。

曾黑牛:“是小的瞎猜,那为非作歹丧尽天良的燕风怎么做的燕队副的兄弟!提起那厮俺浑身打激灵。那厮是真州的无赖,从军神武队靠溜须拍马送礼行贿一两个月便当上了队正,听说又交上了六营指挥使的小舅子不久又要高升,天理何在”!

韦大宝咬牙切齿:“那千刀万剐的燕风,作了队正后真是木头人做木匠——忘本,全然不顾当初同是厢军军卒的情分,拔了几个泼皮作押官整日欺压小的们,那泼皮稍不如意就把小的们打得皮开肉绽”。

燕云道:“弟兄们每日做工几个时辰”?

曾黑牛:“六个时辰”。

燕云吃惊道:“这么长时间”!

曾黑牛:“可燕风还说不够,上官下达的修路路程每天完不成,听说又要延长做工时间”。

燕云道:“上官如何不顾军卒劳苦”?

曾黑牛:“也不能全这么讲。神武队编额50人,现在不到30人,一个队正、三个队副、五个押官、两个伙夫,真正做工的不满20人,要做50人的工,每天怎么做的完”!

燕云道:“弟兄们怎么如此破衣烂衫,难道没有新戎装吗”?

曾黑牛:“有,燕风有小的们花钱买”。

燕云道:“厢军戎装都是按时发放,哪有叫军卒自己再出钱的事儿”?

曾黑牛:“可不是吗!那燕风就是一个吸血虫。针尖上削铁雁过拔毛,不但吃了20个厢军的空额,还克扣小的们军饷,每月都手里二十钱都不到还月月拖欠”。

韦大宝插言:“不如此那厮用什么孝敬上官、花天酒地,神武队大营一月住不了一次,整日住在城中状元楼客栈,三个队副也住哪里听其使唤,光住一天就四五千钱,还要吃喝、逛勾栏,每日都得上十千钱”。

燕云道:“当下如此炎热,军卒如此劳苦,燕风就不怕出人命”?

韦大宝:“那厮巴不得呢!死一个又可以吃一个空额”。

燕云惊讶道:“他就不怕上官查办”?

韦大宝:“没见过查办,上个月就死了一个也不了了之”。

曾黑牛、韦大宝等厢军军卒群起激愤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燕风的恶行。燕云强忍着愤怒,思量:这燕风只不过是个不入品级不如芝麻大的小官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作奸犯科,吃空饷、扣军饷、中饱私囊、敲骨吸髓、虐待士卒、草菅人命-,桩桩都是充军发配甚至杀头的死罪;这是自己离别半年多的兄弟吗?不是,不是,燕风绝不会变的这么肆无忌惮作恶多端。天下重姓重名、相貌酷似者自然有之,真州也自然有之。

厢军军卒见燕云沉思不语也止住了话语。燕云招呼士卒和自己一道筑路,一连三天不见燕风及三个队副的踪影,按燕云吩咐的,押官、士卒同吃一锅饭同修一条路,每日筑路三四个时辰。厢军士卒大都欢欣鼓舞,只有伙长王才和士卒窃窃私语“队副燕云真是傻头傻脑,放着福不会享,非要和苦役们一同吃喝一同劳作,没见过天下有如此憨货”!第四天午时一刻,燕云正和厢军士卒一起劳作,伙夫张凝跑过来“报燕队副,队正令神武队火速返回青松岭大营”。

燕云随令厢军士卒跑步归营,烈日下众人跑个不停,脚下扬起一片尘土。一路燕云在想,那队正燕风真的是自己数日来朝思暮想的兄弟吗?又想即刻见到,又怕马上见到。燕云内心很是纠结。

青松岭营房前拴着两匹马。众人跑到青松岭营房前气喘吁吁在大树下列队等候队正,等了足有三刻时间,燕风从队正营房缓步走出,身后跟着一个队副。

燕风头带三义冠,穿一领素罗袍,手中执一把折迭纸扇子,风流倜傥,面无笑容,举止傲慢,目中无人。燕风走到队伍前,眼睛向上看根本不瞧前方的士卒,语气冰冷狂妄道:“新来的队副,你们都认识了吧!是从都指挥司衙门下来的,或许在咱们神武队呆不了几日就要升迁。你们知道他姓燕,和我同姓,但不知道吧,和我还是同乡真州人、同宗同族、同父同母”。

厢军士卒闻之心惊胆战,面无血色。燕云这几天的疑虑,终于真相大白,这神武队的队正燕风就是自己的胞弟。

燕风踱步玩弄手里的扇子道:“前几日,我的胞兄队副燕云替我教训教训几个不成器的押官”对徐三道“徐三!还有你们几个东西知道错那了吗”?

徐三唯唯诺诺:“不该——不该鞭打士卒”。

燕风:“哦!”突然勃然大怒“我看燕队副教训的还不够,应该打碎你那满嘴狗牙方长些见识!这些好吃懒做糟蹋米粮主儿,不打能行吗!能行吗!自古道慈不掌兵,你们几个押官心慈手软——心慈手软,太心慈手软了!十几个刁懒之徒都管不了,还要我费心,养你们有啥用!没有管人的本事就别丢人现眼,李五别再站着茅坑不拉屎了,押官别做了,给有本事的腾个位置,伙长王才来作押官。你们,你们几个刁懒欺负燕云队副初来乍到,就扇阴风点鬼火,进谗言,把我个队正骂个狗血淋头,狗血淋头!只可惜骂不死我。还蛊惑燕云队副一同吃饭、一同劳作,痴心妄想,痴心妄想!嘴馋,嘴馋是吧!要想吃队副、押官一样的饭菜,也想不干苦役是吧!好,很好!有志气,有志气就来作这个位子”!

伙夫老倪端来一碗水给燕风:“队正!队正讲了半天了,喝口水,喝口水”。

燕风接过碗“啪啪”对老倪就是几耳光“老不死的!大爷可怜你只买菜做饭,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讲了半天,讲了半天,才知道大爷口渴”喝完水把碗重重摔在地上。老倪被打了一跟头。

燕风接着说:“燕云队副刚来神武队就不让他消停,以后谁敢再把神武队一些破事儿敢惊动他,大爷定要打他个骨断劲折”!曾黑牛、韦大宝等厢军军卒闻听不寒而栗。

燕风:“大爷都快被你们气疯了,险些忘了”走到徐三面前提脚就踹,徐三滚倒在地。燕风喝道:“大爷教教你错在哪了!尊重上官,尊重上官,知道吗”!

徐三爬起来应诺:“大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邓二、曹四、李五、黄狗也连声应诺。

燕风:“还有几个刁懒之徒,今日本想一并就罚,看在我胞兄的面子,暂且记下,它日若再敢胡言乱语、动摇军心打他个二罪归一!燕云留下,你们还傻站着等着挨打,还不修路去”。押官们、厢军士卒闻之就跑。

燕风对身后的队副道:“后天是指挥使的舅子大喜之日,你快去晋州城采办些上等绸缎、金玉首饰送到状元楼我的住处,我回去看”。队副打马去晋州城。

这时,张凝、老倪在营房大树下摆了一桌酒菜,四荤四素一汤两坛酒,两把椅子,是燕风事先吩咐的。老倪道:“队正大爷请慢用”!燕风道:“没你两个什么事儿,送饭去”。张凝、老倪挑着担子下了青松岭。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自动订阅最新章节
APP听书(免费)
精品有声·人气声优·离线畅听
活动注册飞卢会员赠200点券![立即注册]
上一页 下一页 目录
书架 加入书架 设置
{{load_tips()}}
{{tt_title}}
00:00
00:00
< 上一章
< 上一章
下一章 >
下一章 >
章节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