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飞卢正式起航,求支持,非无脑文。)
郑屠今天有两件事要办:
第一件事是杀猪。
第二件事是杀人。
猪,任何时候都可以杀。
至于人。
他胆子比较小。
外加白天光线充足,容易被人发现,因此一直等到了晚上。
现在,是时候去杀个人了。
...
长生天朝,北郭县,黑水镇。
戌时一刻,月正中天。
光线明亮。
照着这座地处北郭县,最边缘地带的镇子晃晃的。
镇子名唤‘黑水镇’。
因为背靠黑山、黑水而得名。
早年长生天朝初立。
常有妖魔出没。
残害乡里、迫害百姓。
这里也不太平。
后来朝廷设立‘捉妖司’,平息了一切。
日子太平了,捉妖司慢慢也就没落了。
直到最近几年,山里常有猎户走失。
而且路过进京赶考的书生也常常失踪。
有高人指点,说是前些年杀戮太重,触怒了山神。
因此去年镇子上出钱,在山里盖了一座庙。
用来还愿。
至于有没有用?
那就不知道了。
没人去深究和怀疑。
百姓懂什么。
有用了,那自然是神明显灵。
没用了,肯定是还愿还不够。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
光线十分充足。
可是即使如此,镇子上的店铺、人家已经早早开始关门了。
郑屠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早些年,天朝初立。
也有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光景。
那对于他来说,可真是煎熬啊。
至于现在。
他能在镇子上呆这么久,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郑屠现在还不相信山上庙里的神。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
如果有一天他也去山上拜神了。
肯定是手里的刀不够锋利。
又或者......
算了,干什么事没有风险。
何况是杀人。
好在,今夜他把这把刀磨的很快。
相信杀个人,轻轻松松。
耽搁不了太久。
...
...
黑水镇东头。
山道口,刘家沽酒铺。
郑屠花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了这里。
一路上四野寂静。
偶尔有夜风吹过。
远远看见刘家酒铺门口亮着的红灯。
回身遥望。
镇子已经淹没在黑夜里。
镇子中心与另一头灯火影影绰绰。
与这里就像隔开了一道鸿沟。
无疑,他挑了个好地方。
郑屠很开心。
唯一遗憾的是,今夜不是望月日。
不然,这个人真是锦上添花。
...
...
哐哐哐。
郑屠伸手在酒铺的门板上敲响。
“打烊了。”酒铺的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郑屠。
他对这个半年前来镇上卖肉的屠子没啥印象。
唯一能记住的,可能就是每次买酒只要下等浊酒。
身上永远带着一股血气与骚臭。
“一坛黄浊酒。”郑屠站在门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酒铺掌柜见他没有走的意思,便开口让他自己拿。
“门内右手边。”
郑屠进了屋内,抱起一滩酒就来到了柜台前。
掌柜的还在低头对着账目,一阵血气与恶臭扑入鼻腔。
他抬起头。
对上郑屠那张冷漠、疲惫的脸。
话到嘴边,全被堵了回去。
“十一文钱。”
郑屠把钱放在桌上。
“掌柜的,衙门的人最近来过没有?”
“两月前都不来,现在来有什么用?”掌柜的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两月前镇上死了一个人。
死的很惨。
内脏都被掏光了。
听说是野兽干的。
很可能是下山的大虫。
也有人怀疑是其他野兽。
这两月一直人心惶惶。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
此时被郑屠提起来,酒铺掌柜心里还有点发毛。
他也是个打工的,要不是不受主家待见,也不会来这么偏的镇上。
现在,他只想早点关门。
然而,郑屠不依不饶:
“那捉妖司的人呢?也没有来吗?”
听到郑屠往妖魔上扯,掌柜的更不耐烦了。
“县衙的老爷都忙的很,那有功夫管这闲事,我要关门了,你快点把酒拿走。”
既然衙门的人没有来,那么郑屠就放心了。
他抱起酒坛,转身。
掌柜的从柜台后出来,跟在他身后准备关门。
因为是镇子上的小酒铺,所以不是隔扇门。
郑屠走到门口,突然弯腰把酒坛放下。
顺势双手就把门合上。
跟在身后的酒铺老板还没反应过来。
郑屠转身,一把刀子就怼入了掌柜的胸腔中。
精准,快速,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
...
郑屠的刀子果然够快。
酒铺老板没挣扎几下就软瘫倒地。
郑屠确定酒铺的门已经关好后,找了一块布,堵住了掌柜的嘴。
不断往外冒的血让他心烦。
他把人移到一口大缸上。
这样不至于血流的到处都是,也好方便一会儿处理尸体。
他在屋子找了找,发现没有其他人,就在旁坐了下来。
喝起了刚买的那坛酒。
他觉的杀人比杀猪简单多了。
虽然大致流程都差不多。
例如,拔刀,捅入,抽刀,放血....
不同的是,人比猪脆弱太多。
猪好歹会挣扎几下。
等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
郑屠准备处理尸体。
...
...
就在他刚拿起刀的时候。
突然。
咚咚咚。
门板被敲响了。
郑屠愣了一下。
他自视耳朵不聋了,眼睛不瞎。
那么声音和震动,的确是门外传来的。
为什么刚刚没有察觉?
难道是刚才太过专注了?
他没有着急答复,而是静静等着门外的人说话。
“哎~”门外传来一声叹息声。
对方像是在自说自话,“你还是个腼腆人。”
...
...
“是郑屠在里面吧?开门。”
郑屠猛然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空白,一丝不可意思的荒谬爬上脊背,直冲大脑。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人,杀完了吧?”
郑屠更懵了。
“这个人居然知道自己在里面?”
“会是谁?”
“不会是刚刚来这边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吧?”
“那么,只好再杀一个人了。”
然而,情绪未定。
咔嚓。
那人从外面推门。
横着的木叉裂开一条裂缝。
对方的力道很大。
紧接着。
声音越来越大。
嘭的一声。
门彻底被推开了。
...
...
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人不能说面容清秀,但形象绝对足够邋遢。
发髻散乱不说,下巴还带着青色胡茬,甚至面容有些消瘦。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
那双万事万物好奇的眸子。
即使面对郑屠这样的凶残的暴徒,此时对方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兴奋。
青灰色长衫下摆别在腰间,手里还提着一个空酒葫芦。
脚上不见十方鞋,显然不是道士,到是像个落魄的醉酒书生。
“酒鬼吗?”郑屠有些疑惑。
月光从来人的身后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的极长。
那人抬起头来,眼眸兴奋、玩味。
一点与他这身打扮不匹配。
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以及对面已经弓着腰,做出攻击姿势的郑屠。
仿佛在看一只炸毛的猫咪。
“忘了介绍,在下林....在下秦人燕赤霞,现在替北郭县刑狱司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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