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阁楼
第10章 祭台（旧版）

消化这么多的东西，用了我不少的时间。

当然现在我的脑袋还是蒙蒙的，真实是什么，虚假是什么，我又是什么，眼前的一切又是什么？

我想问杜鹃，但是我张不开口，因为我知道她给不了我答案，这个答案现在的我也给不了自己。

唯一能得到答案的方法就是继续在这个操蛋的世界生存下去。

“我能回到阁楼那里吗？”

在我听完事件沉默之后，杜鹃就一直站在房间的门口，既不打扰我，也没有离开。

“可以，但是现在的你显然做不到自由的来回虚拟和现实世界。”

“虚拟世界有时间限制吗？要是能一直生活在虚拟的世界貌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低头用双手使劲儿的抹了一把脸。

“好消息没有时间限制。”

“坏消息呢？”双手捂着眼睛，曾经惧怕的黑暗，此刻竟然觉得有些舒服。

“这个看似不错的虚拟世界有大有小，能够容纳活人的数量也有限。

还有它会时不时的碰到空间中其他的虚拟世界。

而维持虚拟世界需要真实之物，最有效果的就是活人。

世界的中心有个祭坛，贡献祭品就能够维持。”

这叫没有时间限制？

这个婆娘是不是对好消息有什么误解？

“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杜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拍打着我的侧脸，本应该是次脸红心跳的体验，但是我的身体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恶寒。

“如果祭品是物的话，当然会出现倒计时一类的东西。不过如果祭祀活人的话，这个世界就会一直存在。

当然也有人试过掌控这里，显然没有一个人能成功。最多也就是做到有限制的进入特定的虚拟世界。

要是有人能够自由的出入一个祭祀过活人的虚拟世界，那和掌控了虚拟世界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有机会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只有沟通者。”

杜鹃看我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切一声之后坐到我身后的小床上。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是个沟通者，不然就可能被你送到祭坛维持这片虚拟的世界了？”

“舍己为人不好吗？那样多伟大？伟大到被人骂是傻子……”

我看到杜鹃的双手突然紧握，没一会儿就有血滴顺着缝隙流出来。

“这些种子是当年的吗？”小杜鹃的脑袋突然从窗口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袋子。

杜鹃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尽是温柔。

“看来你有故事，可惜我没有酒，也不喝酒。”

“哦？大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

杜鹃突然起身离开，不到三分钟就端着一盘子酒来到我面前，然后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喝一瓶，姐姐就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突然有种看那些电视剧里面，小职员为了签合同被老板逼着喝酒的场面。

喝吗？可惜身体真的承受不起。

不喝？自己和家人以后生活怎么办？

不出意外的九成九的人都会选择把酒喝掉。

可惜我是那个零点一成。

“爱说不说。”我起身准备熟悉一下这个所谓的虚拟世界，顺便看一看杜鹃所说的那个祭坛。

一切都和真的一样，怎么会是虚拟的呢？可是想到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也都是假的，也就有些释然了。

砰。

酒瓶撞击桌面的声音。

杜鹃已经仰头喝了一瓶的酒。

看样子还不是啤酒。

她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酒上头，还是刚才我无所谓的样子让她有些上头。

“女孩子，少喝点……欸！”

“臭弟弟，叫姨姨！”

杜鹃把我夹在腋下，另一只手不停的揉搓我的脑袋。

弟弟，姨姨？这是不是差着辈呢？

我好不容易做好了被蹂躏的心理建设，结果杜鹃的呼噜声突然响起。

我松了一口气，清白保住了。

倒不是什么不正经的清白，主要是被一个女人拿捏还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

“果然还是一瓶倒啊。”小杜鹃走进来，把杜鹃扛到了床上，并盖好了被子。

“走，带你去祭坛看看。”

嗖嗖。

我的身体突然腾空，像飞起来一样，回过神才发现我的脚下是一条条藤蔓。

“怎么样，我家的种子不错吧？”

年龄小就是有特点，看着小杜鹃一脸炫耀的模样，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自己小时候好像也做过一些事情，就是为了得到爷爷的一句夸奖，顺便有机会接触一下惧爷爷如猛虎的父母。

“是是是，你家的种子最厉害。”

随着高度的升高，我赶紧趴下紧紧的抱着藤蔓，我真的很怕高。

高处的风刮的脸疼，但是我还是努力睁着眼睛看下面的世界。

只有一个村子的大小，周围则是一片黑雾。

“你们去过黑雾外面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毕竟小杜鹃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没有，但是有人试过，最后都没有回来。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也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那个你带走我的世界也是虚假的。

看那家伙的样子，这个虚拟的世界之所以能够维持，估计是姐姐牺牲了自己。

世界只是附赠品，姐姐应该是为了莱莱。

因为不是完全的献祭，所以才会需要后来的续命。

只不过只拿回来半条，看来还是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小杜鹃说完，我们俩也来到了村子中心祭坛的位置。

我以为得和电视剧小说一样，有多么的宏伟壮观，结果就是一堆摆起来的石块，旁边插着一面破旧的旗子，在风中半死不活的飘动。

最上面的平台上有不少瓜果，看来是真实世界的东西。不过既然被献祭了，为什么没有消失呢？

我拿起一个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后就咬了一口。

“呸呸呸！”

这一刻我算真真的体会到味同嚼蜡这个词。

没等我骂娘，手里的水果就化成灰在风中飘散。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勇还是傻。那些东西的生命力早就被虚拟世界吸收走了，你以为还会有什么好味道？”

“你的藤蔓听话吗？”我突然的提问让小杜鹃有些懵。

“你当植物是宠物？不过稍微控制还是能做到的。”

都能带着人在天上飞了，还叫稍微控制？

我也没有纠结那么多，抬手指了指眼前的祭台，“用你自豪的藤蔓击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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