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跟文仲容对视一眼,面露迟疑。
公孙胜赶忙道:“俩位兄弟,我等如若打了冀县,官家必然来讨,而大名府离此不远,又有近万厢军镇守。
一旦我等回了梁山,那梁中书必定不放过你等兄弟。
到那时你等势单力薄,我等又触手难及,一个不策岂不是枉送了众多好汉?
不若随我等一起上梁山,即使那梁中书知道是我等做的,可是天高皇帝远。
即使他上报朝廷,想要征讨我等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调集兵马。
再说梁山八百里水泊,天生险阻,任他调集千军万马,也进不得梁山半步,我等自然高枕无忧。”
唐斌略微思索一番,咬咬牙,狠狠点头道:“如此,我让人回去报知崔壆兄弟。
让他尽快清点山寨事物,来冀县跟我等汇合。
届时我等救了王伦哥哥,一发上梁山便是!”
公孙胜和林冲瞬间大喜。
这下不光为梁山赚来若干好汉,还有近千喽啰加俩个山寨的财宝粮草。
可以说,这一趟来的绝对值了!
众多好汉聚在一起,喝了几碗酒后,愈发熟络了起来。
玩闹过后,公孙胜一脸郑重的切入正题。
“如此,众兄弟,我有一计,可不费丝毫之力,让那冀县自乱阵脚!”
众人纷纷看向公孙胜。
公孙胜捋着山羊胡,高深莫测的看向远方山下的冀县城池轮廓。
“杨林,裴宣,邓飞,孟康!”
“在!”
四人纷纷拱手出列。
“一会你等让本部人马吃饱喝足,三五成群化作良民,混入城中。
等到半夜点火为号,里应外合,大开城门!
然后你等命本部手下在冀县各处点火,抵抗县衙乡兵!”
“是!”
“林教头,卞祥,石勇,唐斌,文仲容兄弟。”
“在!”
“你等一旦等城门打开,立马带人杀入进去。
林教头和卞祥兄弟,带俩百手下,攻入县牢,解救王伦和钮文忠兄弟。
唐斌,文仲容兄弟,你等引剩下二百手下,去县衙,把那沈伯贤,还有那高世离俩个贼厮鸟活捉了!”
“是!”
众人纷纷应和!
“嗯,事情办完,我等来此汇合,等崔壆兄弟过来后,一发回梁山聚义!”
“好!”
公孙胜安排妥当,让手下纷纷吃饱喝足休息了。
火眼狻猊邓飞、玉幡竿孟康、铁面孔目裴宣三人则带着本部人马,三百喽啰,化作汩汩良民,进入了冀县,以待良机。
冀县县牢。
王伦嘴唇苍白干裂,迷迷糊糊中再次清醒了过来。
罕见的脸色发红,让守在一旁的钮文忠早已心焦不已。
“哥哥?”
看到王伦头疼的来回摆动,眼睛也缓缓的睁开。
钮文忠急忙轻声喊道。
王伦寻着声音看过去,看到钮文忠后,孱弱的伸手,紧紧抓着钮文忠的手掌。
“兄弟,我....我...我怕...怕是不行了。
我那哥哥必会来救我..到时...到时,你就跟着他...跟着他走,不必管我!”
钮文忠热泪盈眶的看着此刻高烧不已的王伦。
“哥哥,不会的,不会的,你挺住,挺住啊!”
然而,不等钮文忠再次说完话,王伦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牢头,牢头,快拿水来,快拿水来,我哥哥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了,快救救他,快啊!”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反正再过俩天也是个死,今天死和后天死没什么区别!”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给我一些水,就一些水!”
俩名牢头来到牢房外面,不耐烦的看着里面跪在地上,不断哀求的钮文忠。
另一名牢头有点不忍心的看着钮文忠:“算了,给他些水吧,又碍不了什么事,死也别让死在咱们手上啊,你说是不是?”
领头的老头烦躁的摆摆手:“给吧,给吧,晦气!”
跟随的牢头得到首肯,急忙去外面提来一桶水,送了进去。
钮文忠急忙跪地不断的磕头道:“谢谢,谢谢。”
牢头摆摆手,没说话,径直走了。
钮文忠慌忙用手舀着水,小心翼翼的不让洒了,送到王伦嘴边,慢慢的饮了进去。
王伦神智模糊,却也本能的开始了吞咽了起来。
钮文忠不断的喂着王伦清水,后又从身上撕扯下一块破布。
浸湿后搭在王伦额头上。
然而,这并不能帮王伦治疗身上发炎化脓的鞭伤。
如若在不出去,王伦可能真的因为伤口发炎,感染化脓而死。
钮文忠不断的在内心祈祷,王伦口中的那个哥哥快些来救他们吧。
就这样,钮文忠不停的换着湿布,以降王伦体温。
间或掬着清水,喂王伦喝一些。
倒也控制住了王伦不断升高的体温。
深夜,三更天!
冀县南门外。
公孙胜,林冲并卞祥等七个头领,带四百小喽啰,悄悄的摸黑来到了城门下。
黑暗中,星星之火慢慢点燃。
城门里面早已埋伏好的邓飞,裴宣等人一看,瞬间暴起,把在睡眠中的守城之人,全都一刀毙命。
无数火把纷纷亮起,接着打开城门。
放公孙胜等人进来。
众人口中不断高呼着“杀啊,杀啊!”
彻底惊动了寂静中的冀县百姓。
众头领按照预先计划,各自带小喽啰奔赴自己的目标而去。
公孙胜在帮着邓飞等人,一边四处放火,一边狙击被惊动的乡兵。
整个冀县,喊杀声一片,到处都是火源。
无数百姓惊慌失措的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有那倒霉的,被点燃了房子,立马逃的出来,四处乱躲。
却被乡兵和公孙胜等人,不等对方靠近,误以为是敌人,一刀了结。
也有看清楚的,不过为了不让对方混入自己阵中,依旧打杀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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