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绵绵的高山,
越过无尽的沧海。
如果期待依然在,
总是春暖到花开。
请你轻轻留下来,
让梦卷走这尘埃。
香飘在书厢之外,
奏响美丽的天籁。”
这仿佛既非歌词也非歌曲,可又仿佛是张口便唱出来的歌声,在这缥缈空灵的星海中往返回荡、久久不衰。随之而生的便是一阵阵的哀愁与感伤。
如果不是在这明暗无边、缥缈无际的星海中飘扬着的那一缕缕银发,谁能想象的到那唱歌的人就是碧小风。他背对着一座深邃难测,寂静如死的宫殿,来来回回的唱着那首歌谣。恍如身边别无他物,即使天塌地陷,星辰陨落也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你在九天之上漂浮了近两个月,难道就想出了这首歌谣?”一阵苍老的声音,随着黑暗中的一点幽幽青芒,自宫殿中传来:“早知你斗志全消,我就不该把你救下!”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碧小风漠然答道。
“离开?你要去哪?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离开?若不是我以“法天象地”为你挡住那灭世一击,你早死的渣都不剩了。”
碧小风毅然道:“我要去找她!”
“那个女娃,可能早就投胎了!”
“就算她轮回千世万世,我也一样要找到她!”
“你须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自从我在“九天寂灭血雷”下将你救出到现在,人间已过六十寒暑。以前的恩恩怨怨早就烟消云散了,回到人间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我……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会败得如此惨烈。”碧小风道。
“你不要责怪自己。这场大战本就是我们难以预料到的。”神秘声音道。
碧小风默然道:“我曾经以为我能拯救这个世界,但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我们所面对的邪恶势力太强大了。”
神秘声音道:“世间本无绝对的善恶,但少爷您是那个愿意为正义而奋斗的人。我相信,总有一天正义会战胜邪恶。”
碧小风苦笑道:“是啊,这场大战来得太突然了。我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去对抗那些强敌,可结果却让我彻底失望。”
“不要太自责了。你所做的一切无愧十方。”
碧小风叹息道:“可现在看来,我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所有人都死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孤苦伶仃地在这残垣断壁之中。”
“你不要灰心。我还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
碧小风默然抬起头,看向宇宙深处,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我可以将你送回童年时代,回到那个没有战乱的时代。你可以重新开始,拥有更多的时间来修炼,弥补曾经的遗憾。”宫殿阴影中走出一位手持拂尘且仙风道骨的神秘老者。老者不急不徐的走到碧小风的身边坐了下来。抬起一只手,似有些不舍的黯然道:“小疯子啊,本尊虽用“法天象地”为你挡下那计“九天寂灭血雷”,却还是让你被那血雷之力波及到了你的识海。唯有此法,才能让你重获新生。不然,以你现在的情况,过不了多久,你也将身死道消。”
碧小风猛然转过头,内心似有万千不干:“呵呵…呵呵…我好恨,我终会讨回来,终会报这血海深仇。”碧小风忽然一阵默然,过了好一会,才道:“回到童年?但那样就意味着……与你永别?”
神秘老者点点头,道:“是的,这将是我的最后一次施法了。我的这最后法力将帮助你回到过去,在你最需要智慧和力量的时候,我将不在你身边。”
碧小风的眼中泛起了泪花,道:“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吗?”
“我虽将你救下,却也耗费了自己的全部道法。我虽也恢复了两个月,可也还是被那血雷之力侵蚀了心脉,即将沉睡……”
“尊老……”碧小风转身而起满眼通红,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急切道:“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您不该救我。”
神秘老者笑道:“不必悲伤,我早算到有这一天,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庆幸与你的这段旅程。”
“我发誓,我碧小风一定会飞升九天仙界,再到达神界,让他们不到好死,魂飞魄散!”碧小风看着神秘老者略显憔悴的面容,双手指甲已深深嵌入了手掌,紧握着拳头的双手已鲜血直流。
“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告诉我,如何才能救你!”碧小风带着哭腔的接着喊道。
神秘老者拍了拍碧小风的肩膀,徐徐的道:“你同被血雷所伤,除此法不可复原。在你反童之时,我将以纯阳仙力,引你八荒残魂入体。”老者顿了顿道:“只是返童后,我也不知你会落在哪片大陆。也或许你会保留部分此生记忆,也可能全然不记得今生。”
“最后,或许我们还会再见。”正说着,还不等碧小风有所反应,神秘老者便以“步定乾坤”封住碧小风,同时引万千星芒入体,左手以星辰之力引来碧小风的八荒残魂,右手以指尖点中碧小风眉心,将自己的一道神念封印于碧小风识海。而后,神秘老者长袍无风自舞,大喝一声:“开!”
只见茫茫星海凭空开出一条通道。
“小疯子,日后一定要刻苦修炼,老奴去了……”
碧小风有口难开,只看着星海中升起五彩斑斓的霞光,在霞光之中,神秘老者的身体慢慢的消失,碧小风仿佛看见神秘在对着他微笑,那种尽是爱意的微笑。
“尊老,尊老……”碧小风在无声呐喊中,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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