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什么?”
翁泉海凑上前去,好奇地拿起那本旧书,随便翻了翻。
从书里掉出来一张纸条。
许大茂随手将飘落的纸条截在手中。
上面有字,他念道:“琉璃寺胡同28号院,是一个地址,不知道是干嘛的。”
翁泉海继续翻着手里的破书。
“嚯,怪不得没名字,这是不敢往上面写啊!”
葆秀好奇地挥舞着那柄小木锤,凑过来看:“怎么了,爸?”
“全都是些盗窃法门,什么技巧都有,撬锁的,掏兜的,破窗的,盗宝的……”
这个时候,许大茂却是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已将那副古旧卷轴打开。
卷轴宽不到半米,长却接近两米。
画卷中,从左到右依次有四个古代士大夫,这四个古代士大夫身旁又各有一名小童侍奉。
整副画卷中的人物,处处展现出一种清雅高洁的气质。
“高逸图?!”
若是在许大茂跟文秉新学习文物知识之前见到这副画卷,他根本不会知道这副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他可以轻易认出这副画来。
这是唐末著名画家孙位所作,属于竹林七贤图残卷,虽然以他的见识,还无法判断到底值多少钱,但应该价值不低。
“这东西很值钱?”翁泉海见许大茂这么重视这副画卷,问他道。
许大茂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价值这么高的东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东西留在葆秀这儿是个隐患,说不定那人还会来取。
不过,以他现在耳聪目明的程度,他敢肯定他骑自行车载葆秀回来的时候没有人跟踪。
这种价值的东西落在了葆秀包裹里,他们怎么敢不跟踪?
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馨香飘进了他的鼻孔。
他耸了耸鼻子,从葆秀的手中接过那柄木锤,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沉香木,味道清香而舒适。
这种香味比较清淡,除非特意去闻,否则是很难闻到的。
除非像他这样,嗅觉极其敏锐。
或者……
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了那只快如闪电的雪白小貂。
葆秀看他表情严肃,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许哥,怎么了?”
“没事!”许大茂笑笑。
他将卷轴、旧书、木锤重新放回包裹,将包裹系好,放在门口旁边。
“这个东西,我一会儿带走,你们就不用管了。”
葆秀瞬间明白了许大茂的用意,他是怕那些东西留在这里给她带来危险。
他把东西带走,就意味着把危险也带走了。
“许哥,不如我们把这些东西交给公安吧!”
许大茂思索了一下,东西不是不能交给公安,但东西从这个院走了,然后去了派出所,交给了公安。
许大茂担心这些江湖人士恼羞成怒,做出报复的事来。
许大茂笑道:“当然可以交给公安,但不是从这里去交,我来处理吧,你们就不用管了!”
“今天就先不在这儿吃饭了,改天再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我的厨艺!”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葆秀站起身,想说什么,看了翁泉海一眼,毅然说道:“我跟你一起!”
在葆秀想来,这事因她而起,她哪能心安理得地让许大茂一个人把危险领走。
她虽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不济,她也得跟着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才行。
“你小子,内家拳是不是早就练出了气?老罗上次跟我说,你这家伙跟他练了一天,赶上一般人练三五年的了!”
这个时候,翁泉海忽然问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不客气道:“师父您也知道,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学东西快,这不练了没几天,就把气练出来了。”
翁泉海点点头,对葆秀说道:“听到了吧,大茂这家伙可是内家拳高手,一般人哪里奈何得了他,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好好在家待着!”
“别添乱!”
听到翁泉海这么说,葆秀只好道:“知道了。”
许大茂微微一笑,这个年代才刚刚解放思想,人们还都比较保守,翁泉海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
他可能不担心许大茂对葆秀不好。
但做为父亲,却一定会担心女儿还没领证结婚,却过早地跟男人待在一起,甚至过了夜。
这会被婆家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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