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走后,翁泉海还有些不太敢信的感觉。
他今年六十九岁,没有儿子。
虽然保养得当,身体一向硬朗。
但年纪大了,总免不了想一些身后事。
俗话说的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他距离第一道坎也只有四年了。
收个徒弟,不用他养老,孟河医派的医术总得有人传承。
这要还算其次的话,他那眼看着要到婚嫁年龄的义女葆秀,总得有人照顾。
虽然现在提倡自由恋爱。
但他相信,以葆秀的传统和对报恩的执着,不会不听他的安排。
他也相信,以葆秀的人品相貌,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这也是他收个徒弟,最重要的是考验人品心性的原因之一。
他总不能把葆秀往火坑里推。
可看到刚刚许大茂的表现,翁泉海犹豫了。
这样的天才,几辈子都不一定见到一个吧,如果错过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甭管什么人品心性了,要不就收了吧!
翁泉海犹豫片刻,转念想到二女儿不幸的第一段婚姻。
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决定,做他的徒弟,最重要的还得是人品。
正当翁泉海考虑着,万一许大茂人品不好,再惜才也不能要的时候,还有两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正在想尽办法地寻找许大茂。
“崔老,工作人员已经把登记名册都看了一个遍,整个前门街道辖区,没有一个名字叫许大茂的!”
“王秘书,谢谢你帮忙了,看来这个人并不住在这一块区域啊!”
对于崔禄和牛嵩这一门来说,11月份的地下比武,事关国家定正统。
那是非得找到许大茂不可。
毕竟,一看就会,一会就精,这样的学武天才,那是几千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
年纪轻轻的,恰好被他们碰到。
这种机缘,可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
可惜,被机缘给跑了,他们两个难免捶胸顿足。
不过该找还是得找。
崔禄是个老京都人,曾经当过国家高层领导的太极老师。
还曾被请到部队中教授军人实战擒拿。
又在四九城开了一家“舜月太极拳社”,广收门徒。
人脉在四九城那是相当的强大。
这不,他直接找到DC区的区长,区长安排秘书带他到前门街道办查名册。
可惜,忙了半天,并没有找到。
崔禄对牛嵩道:“看这小子那天跑掉的路线,是往北走,那个方向还有几个街道,不行咱们挨个找。”
牛嵩点点头,他虽然也是个老京都人,但迁到杭城三十多年,这边早就不熟了。
他也只能靠师弟。
王秘书说道:“崔老,杜区长有交代,一切听您安排!”
“不过最近一年,公私合营的事让各街道忙得脚不沾地的,天天晚上加班,毕竟这事年底有考核指标,谁也不敢放松。”
“前门往北那几个街道的话,我得提前联系,看他们时间。”
“希望您多担待!”
崔禄说道:“王秘书你客气了,能帮忙就很感谢了,哪能耽误大家正常工作?”
“只要十月底之前能找到,就还来得及!”
……
许大茂回家拿了帆布包,回到厂里吃的午饭。
午饭一个辣炒白菜,一个青椒炒山菇,吃馒头还给了二两粮票。
中午打饭的时候,虽然傻柱一脸严肃,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居然还给他多加了一勺菜。
还行,和傻柱的关系有所缓和,那在四合院里,基本就只防着聋老太太一个人就行了。
中午吃完饭,许大茂在厂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直接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小木屋,有床有铺盖,正是个睡午觉的好地方。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许大茂刚坐到办公室不久,一个穿着朴素打着补丁的年轻人敲响了门。
“请问,哪位是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站起身来:“我是,你是西庄……”
“西庄朱朋,书记让我来接您,您直接叫我朱朋就可以了!”
两人握了个手,朱朋问道:“原来的许电影呢,那位老同志不在厂里了吗?”
许大茂说道:“许富贵同志,那是我父亲,他已经调离了,轧钢厂电影放映员的岗位由我来接任。”
“这样啊……”朱朋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许同志,您别怪把不太好听的话说在前面。”
“您看着比我还年轻,放映电影没问题吧?”
“之前城里电影放映队新来的小年轻,到村里放了三场电影,两场中断,一场着火,连胶片都烧了。”
“村民们差点骚乱起来!”
“我可提前说好,您要是也这样的水平,租片费我们不会给,出了事故,一切后果也得由您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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