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办妥了!”顾奇文回道元邑身前,狡黠一笑。
“哦?你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嘿嘿!明日...”顾奇文凑到元邑耳根前,将自己的“妙计”全盘托出。
“哈哈哈!你这斯!比我还坏,好!就这么办!”
落日余晖,霞光万丈。
“娘!孩儿回来啦!”
“回来啦,为何如此高兴啊!”陈月桂见这孩子一回到家就嬉嬉笑笑。
“娘!我说了你可别吓一跳!”陶言一副得意的模样。
“你这孩子,到底何事啊?”
“府尹大人您可知谁啊?”
“好似姓姜,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你问这干嘛?”
“哈哈!他的公子姜兰明日请我去他的府上给他做寿呢?”
陈月桂一听掩嘴嗤笑,摸了摸陶言脑袋回道:“你这孩子莫要胡说,这府尹的公子请你做什么?人家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眼见母亲不相信,陶言眉头紧锁,嘟着嘴回道:“我才没胡说,今日他特意请了大伙,还叫上我了哩!”
“哦?都说侯门似海,云泥异路,想不到我们言儿能踏进府尹大人的大门真是光宗耀祖了,这公子竟然没有嫌贫爱富,不愧是府尹的公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嘿嘿!谢谢娘!”
“不过!那府衙路途遥远,咱家连辆驴车都没有,你如何才能去啊?”
陈月桂几年前因为陶福的官司上过县里的衙门,后来又闹到州府衙门,所以去过一次,家中也因为那官司倾家荡产,连耕地的牛都卖了。
“娘!这个你放心,明日我先去城门处等候,自由同窗带我一同前去!”
“如此甚好!哎!可是咱家这条件,要拿什么送礼啊,你总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去吧!我们自个丢人到没什么,折了府尹大人的颜面可就不太好了!”陈月桂环顾四周,面漏难色。
“对不起娘!孩儿让你为难了!”这事陶言回家时也想了一路,的确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吧!家中的鸡刚生了几个蛋,明日我找个盒子把他们包的精美些,也算是份贺礼!”
“如果娘实在为难,我就不去了吧!”
“傻孩子,既然答应人家了怎能反悔呢!就这么定了吧,娘先去做饭了,你自个玩会!”
第二日刚过午时,天色阴沉,陶言带着母亲准备的包裹趁着雨停之际早早的出发了,路上泥泞,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城门口。
望着那车水马龙的街道,陶言也不知元邑会不会来,还是又是戏弄自己,他决心最多再等半个时辰,见不到人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就这这时,一辆繁贵富丽的骈马便踏风而至,稳稳的停在陶言前头。
“陶言兄弟!让你久等了啊!”
陶言寻声望去,元邑正坐在窗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额...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们又要戏弄我!”
“诶~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快别废话了,上来吧!”
陶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华丽的马车,两匹通体黝黑的良驹看起来健美壮硕,黑灵木建成的车架上刻有精美的图案,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车面皆被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连护栏都是鎏金而制。
元邑见他楞在原地心中满是鄙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果然是个乡巴佬!”
“陶言!别看了还不上来!”
“哦哦!好!”陶言正看的出神,听到呼声连忙上了车。
推开帘子,发现里面的装饰更加精致,樟木铺成的地板,楠木做的凳子和椅子,上面铺满鲜果点心,这小小的一个车厢都能比自家的草屋豪华不知道多少倍。
“吆!这不是陶公子吗?等很久了吧!”顾奇文盯着陶言打趣道。
“呵呵!没有没有,我也刚到!”陶言攥着包裹唯唯诺诺的坐在一旁。
“哈哈哈!你别客气,桌上有些点心,你尽管拿着吃!阿财!出发吧!”
“好勒少爷!”
只听见车夫鞭子一挥,马车穿过人群缓缓向东而行。
陶言望着那精致的点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午饭时他为了赶路只是随便吃了些,肚子的确是有些饿。
元邑看出陶言的心思,笑道:“陶言!你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拿便是!”
“不了不了!我不饿!”陶言虽然嘴上这么说,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
“哈哈哈!都是同窗不必客气!奇文!你给他拿些!”
“来来陶言!尝尝嘛!保证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顾奇文抓起两个似糕似饼的东西就塞到陶言手中。
陶言望着手中这两块糕点,一黄一白,造型精致,有阵阵香气沁入鼻中,他也不在矜持,拿起一口放入嘴中。
一口咬下去,香酥的饼皮和甜甜的糖馅包裹着味蕾,甜而不腻,顿时齿颊留香,满口生津。
“这黄的独黄酥,白的叫云吞糕,一般的厨子可不会做,最近那些达官贵人都喜欢吃这些!怎么样好吃吧!”
“好吃好吃!”陶言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连连夸口,心想这富人家就是奢侈,连这小小的点心都这么讲究。
“哈哈哈!你喜欢就多吃些!”
“谢谢...谢谢元公子!”陶言心中有些不解,怎么今日这元邑像换了个似的,难道是转了性了,他也没多想,拿起那云吞糕咬了下去。
那点心洁白如雪,外形像个小塔似的,吃进去更是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嗯!还是这个好吃些,陶言情不自禁的连连点头,吃的是津津有味,此时的他心旷神怡,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
就在这是,车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元邑见时机已到,对顾奇文和胡宏才使了个眼色。
顾奇文心领神会,咳嗽了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哎呀!怎么停了啊财叔!”
“回顾公子!好像车轮陷进了泥洼!”车夫回道。
“是吗?那可不行,耽误了时辰可不好!陶言!”
“嗯?叫我吗?”陶言将糕点吃完,意犹未尽。
“轮子陷泥地了,你下去看看!”
“啊!我吗?”
陶言指了指自己。
“那是当然,难道让元公子去吗?”
胡宏才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陶言想想也是,俗话说吃人手短,这点小忙还能帮的上。
“好吧!那等我会!”
陶言掀开帘子站在车板上,他抬头一望,雨越下越大,雨滴宛如黄豆般敲打着地面,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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