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为什么装死。”于千没有低头看她,继续朝前走着,语气透着些许不满。
“懒得走路,可以解释吗?”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随意,声线很柔美。
走到房门前,于千没手开门,“咳咳,我开门。”
少女知趣的松开手,脱离了她的怀抱。
于千刷卡进门,少女紧跟而入。
其实这房间算不上小,只是床有点小。一张小床靠着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茶几电视应有尽有。
少女自顾自地躺到了床上,整个人埋进软绵绵的被子,没有起来的意思。
“洗澡。”于千蹙眉。
少女仍然没有反应,于千喊了一声“喂。”
跟死了一样,为了保险起见,于千拽了一把少女纤细的手腕。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
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何生气,双眸暗淡无光。动作缓慢而沉重,感觉随时能两腿一蹬就去了。
“真要死了?”
少女扬唇轻笑,醉人又煽情,勾得于千心痒痒,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死不了的。”
于千放下了手上的动作,也坐了下来,“你就不问问我,现在什么情形,什么状况。”
少女却突然牵过于千的手,动作温柔细致。带着撒娇意味的开口:“姐姐,我要喝水。”
于千不经意的收回手,“你得什么病了?”边说边起身去弄水。
不过少女又不吱声了,于千便没再继续,将矿泉水倒进水壶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姐姐。”
“于千。”
“我叫冉、若、烟。”
她说这话的时候,于千感觉到她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水壶的扶手。
她一顿一顿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咬字很清楚,但是于千还是想问问,她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谁?”
“给你送个晚饭。”是老板的声音。
于千打开门,接过饭的同时,老板提醒了一句:“十二点以后别出房间,谁敲门也别听。”
莫名其妙,于千点了个头,拉上了门。
两桶泡面。
“啧啧啧。”冉若烟表现的很不满,“就那点水,还要用来泡面。”
她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于千,她迅速又打开门,想找老板要瓶水,结果几秒钟的时间,这么长的走廊,老板人影都没了。
她正疑惑,冉若烟已经站起来了,“别愣着了,在这里呀,最奇怪的事情就是最正常的事情。”
于千关上门。
“感觉你知道挺多。”于千戏谑地打听了一句。
“还行。”
吃完泡面以后,于千准备去洗澡。
“讲究什么,越洗越脏。”冉若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坐,给你个好东西。”
“越洗越脏?”她不信邪。
水龙头一打开,猩红的液体喷涌出来,吓于千一跳,一句话骂了好几个妈。
她关上浴室门,认命的走到床边。
冉若烟从包里翻了一阵,翻出一个烟盒还有打火机。
于千眼睛都在发光。
“诺,陪一根。”冉若烟的笑意满满,抽了一根朝于千伸去。
于千弯着身子,含住烟嘴,“谢谢。”她含糊的道谢后等着冉若烟发打火机给自己。
接过火机后,她立刻开了半扇窗,墨黑的眸子盯着窗外一处树梢,亮红一点在两指之间,口中是翻涌的云烟,缭绕在口唇间飘散在空中。
房间灯光很暗,她无意地瞥了一眼冉若烟,她落寞地吸着,随口抱怨了一句,“可惜了,没有烤串和烧酒。”
于千无声地笑了笑,又望向漆黑的窗外。
两人闲聊着,于千一看表,“十二点了。”
冉若烟笑而不语,气氛氤氲在一片朦胧的白烟中。
“我睡觉了。”冉若烟蒙上被子,背对于千。
于千关上窗户,也准备睡觉时,一个东西猛的落下,半掉不掉的挂在她窗前。
只有一扇玻璃窗的距离,她和眼前的东西。
是那个粉裙少女。
她被倒挂着,已经死透了。
眼球因为脖子上的绳子勒地突出,双手不翼而飞,一身衣服染的血红。
她死死瞪着于千,眼神有些骇人。
她略带好奇地扫视过后,锁死了窗户并立刻拉上窗帘。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疲惫,一头倒进了被窝里面。
冉若烟这时开口:“不论看见什么,都当作没看见。”
于千对眼前的女人更好奇了,她盯着她的背影,心里正在慢慢消化刚刚看见的场景。
她是见过很多大世面,不过刚刚确实被吓了一跳,现在正在平复心情。
冉若烟沉沉睡去,于千还是睡不着。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盯着一个角落发呆。
实在睡不着,慢慢起身。
就在这时,敲门声打碎了所有平静。
那急促的敲门声没有停止的意思,于千从地上摸了一个防身用的木棒子。
“你要是不想和那个女的一样,你就别开门。”冉若烟也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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