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厨师手册
顶级厨师手册(旧版)

折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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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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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刻的赤河这座城市是迷人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漫步在河边的石板路上,城市像在微风中低语,微风中有青草和香皂味,尽可能地让他们充盈你的胸膛,有一种被“美”袭击的感觉。用这样的夜晚换一份精致的炒饭是值得的。我走近一家招牌很大的餐馆,我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点了一份这里的招牌,浅尝了一口,味道感觉十分不错,于是盘里很快见了底。我告诉服务员很想见见这里的厨师,服务员知道后告诉我等一会儿。...过了那个几乎让人难等的时间,他终于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围兜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上拿了两瓶啤酒坐了下来。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亚当。从他大大方方的口气来说,我知道了,他做菜有很多年了。“炒菜时的每一次颠勺和翻炒都是在给菜品注入灵魂,如果马马虎虎,”他停顿了一下,“所得的菜品就不完整,这是我做菜的秘诀。”我欣赏他将做菜当做艺术的行为,我把他比作罗马皇帝,罗马皇帝征服的是人心,而他至少征服了人胃。如果不是我太饿,那道菜估计会送到博物馆。接着,他又向我讲起了他参加厨艺比赛的事。

那时我还是一个从西部来到这里的年轻人,带着轻拂的荷包和满身的热情,想要在这里立足。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餐馆里做你所认知的洗碗工。起初老板让我擦桌子,洗碟子和招待客人,每天我可以得到100多块的工资,我尤其喜欢做菜,每在洗盘子的时候,我总爱在旁边偷学师傅的手艺,那时我便有了志向,如果上帝有个厨子能够做出各种美食,那便是我要成为的人,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这种充满油味的空气中就连洗碗水都有菜的气息,我想一个盲人也能凭着感觉做出一道鱼香肉丝。我自然也学会不少菜肴,从厨师长的身上,我也知道水煮肉需要放多少的水,青椒肉丝是否需要放肉,或是让我了解食物永恒的价值,放了几天的食物仍然可以给顾客使用,即使那种东西的毒性可以杀死一头300斤的水牛,但也听不见顾客躺在地板上的呻念,顶多是厕所里面传来的一场地震所带来的结束。因为我是内部人员,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用哪只手上厕所和哪只手拿锅勺的事情当厨师就是这样,他们可能在做诱人的化学实验,你应该指望他们少用点实验器材,多放点良心指示剂。

后来啊,唔,我拿到薪水就去买了几本食谱来观看,住在员工食堂,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了。这里的员工都还不错,他们大多谈论的是家常小炒或是围裙颜色。而我不满足于此,显然他们没有全然理解到烤鸭哲学与摆盘风格。日复一日,随着洗碗槽的水完全浸没了最后一页的食谱书,我开始去炒菜,试着撼动原本厨师的地位,但仅存在地下工作,我做的第一件有标志性的是就是偷偷做了一道“泼尿牛肉”给了一位前桌的顾客。”厨师长知道了。以吼来表达了他的生气,显然他不肯原谅我,然后又叫来了老板来讨论这件事。老板先是惊讶,惊讶于一个洗碗功能做菜了,这显然是低估了洗碗工和洗手液了,老板只是浅尝了一下我的牛肉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厨师长被开除了,而我工作的地方也从洗碗槽转移到了闻得到醋的味道的地方。然后,店里的生意如同馒头蒸汽般地向上。可以说我的一双手拯救了许多慕名前来的胃,许多胃,哦,我是说顾客,他们都夸我分量十足,味道又好,这是因为我不故弄玄虚,所做的菜我一定不吝啬食料。然而情义领先的太多,金钱会在后面奋起直追的。

老板并不满意我的做法,他说嗯许多客人都需要减肥,我这样做就像吃素的人看见汉堡包和鸡翅一样,说完他又强调了一遍他的职业道德,利润达到300%就很满足了,我并不认同他的这种做法,但迫于压力,我还是妥协了,时间乘着肥皂泡飘向了远空,到了第几年,我的厨艺已经可以让一个吃的清淡的普通人成为追求美食的极端狂热分子,在看见那一道我做的“鳗鱼海参汤”只会抛下执念说到:“去他的清淡主义”,接着我离开了那个比油渍更为油腻的餐馆。我攒了一些钱在某个街道租了间廉价的屋子。然后我在街上瞎转时看到了一张海报,上面赫然写着除以争霸赛胜者奖近10万元,看到这个消息,我就在想该用几个袋子来装这10万现金了,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我对厨艺方面有着胖子觉得自己能吃完两个全家桶的信心,于是我撕下了传单,回到了出租屋。

大概过了几天,我按照上面写的地址来到一栋大厦前,我走前门进去,里面尽是些身穿正装的男人、女人,门口保安看我穿的极为朴素,险些不让我进入,我给了他几张面额较大的纸钞,他才触发了短暂失明,看看这些人,我一度怀疑我是否来到了“米线时装周”“茶话会”什么的,没有理会这些,我先是用了许多钱去购买了一张参赛的门票,他们当中的,跟我说比赛明天开始。于是我,回到家睁着眼过了一个晚上,这是一个比大骨汤还难熬的晚上。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了参赛现场。我贴上的号码牌提醒我是排在比较后面的选手,所以我先站在一旁观赛。比赛的形式是由三个评委坐在台下品尝,然后打分,决定哪些人可以准备第二轮,哪些人离开。这种三个人来决定别人的去留未免有些残酷了,参赛的选手型号不一,有老的;有胡子须须长的,有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这里,他们都是爱做菜,热爱生活的人。但评委的态度让我十分反感,他们仿佛自己是上帝,随意将选手辛苦做的菜用那种观察垃圾的眼神对待,然后用镊子夹了一层食物的上层表皮细胞嗅了一下,然后将整盘的菜倒入垃圾桶中,并冰冷的说了一句:“你被淘汰了”,这让我极其不满,接下来让我真正产生报复心理的是这件事,我首先认为三个评委败坏了这里的空气,违背了联合国宣言和一些极端的事情。然后我看见一个小男孩端了一盘黄瓜炒鸡蛋上来,看到这里我很心疼他,没想到三个评委觉得太过于低级了,看都没看并绝情的说了一句:“你不适合做菜,也许你可以试着学习打篮球。”这番话激怒了我这种爱国人士,我不允许这些无感情的虫子生存在这块土地上,这些人是崇拜金钱和高级的人,“高级!高级!我爱高级!”他们整天嚷着“我痛恨那个发明低级的人,”于是我打算在总决赛上教训他们,这就是我的态度。

终于轮到我了,我看着三个道貌岸然的评委,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我深知这些人的疾病,他们生活在金钱堆里,用丝绸或是更好的丝绸洗脸,穿着一身名牌出门对着名人的狗鞠躬,幸好我之前在一本外国食谱上学习了鹅肝的做法,菜被端了上去,他们显然被我的菜品征服,并打出了九分(满分是10分)的高分。紧接着第二、三轮。我分别用松露,鱼子酱的艺术手法和以往的做菜理念获得了八分,九分的高分,排名在第一位。这当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比赛结束后,一个叫做莱恩的人找到了我,他说他是从海外学成归来的,“很高兴认识你。”他说。

“我跟你持相反意见。”我一向看不起那些从海外留学的人。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参加决赛?”莱恩说。

“当然要,并且我在我的身上下了全部的赌资。”我说。

莱恩笑了笑,“祝你好运”,然后跟我寒暄了几句之后说是有事到后门去接电话了。我真希望他把目光放在第二名或是第三名身上,之前我看到他做过一些无肢体滑行动物当做美食的菜——法式蜗牛。我是这么叫的,也获得了九分,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心里想着,然后准备到附近的餐馆给我的胃增一下肌,我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桌面很宽阔,还放着一枝花装在青花纹鲤鱼跃水的瓶子里,音乐里放的是一些交响曲吧!额,我猜的。然后一位女士冒冒失失的从面前跌倒,我上前把她扶起来,她看着我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哎呦!这是一位叫一盘凉拌黄瓜看了都会心动的人,她的微笑是热情的标志,在昏暗的灯线下更把天然的身段衬托的更加妩媚,白色的连衣裙配上红色发夹的她能让白山茶花在冬天盛开。于是,我说:“你的脚恢复的时间比你想的要久,不如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他欣然的同意了,然后我们坐在一起,我跟她讲了许多我当洗碗工的趣事,她被逗得开怀大笑,我忽然想到决赛时需要携带一名助手,我想

这位小姐是合适的人选,无论从品行,性格,胸围或是太阳直射点来说。接着我询问她是否同意这个请求,她又同意了,并且我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并且知道了她叫玛丽,然后她就匆匆离开了。我还盯着桌子上的茶水的倒影,“多可爱的夜,多可爱的女士,”我说。

终于到了总决赛,仍然有那三个把醋认成酱油的评委,还有一些摄像机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莱恩和玛丽,我走过去跟玛丽打了招呼,然后到了后厨准备菜品,我在想用什么样的食材来折磨哪三个人呢?在许多新鲜的食材中,我选择了大肠,这种固然是合法的材料,我打算不洗就开始做,刚开始我还打算保留理智,但是想到之前那个小男孩的遭遇之后,我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像是从“高尚”建成的屋子走出来一样,我开始做“大肠刺身”了,鉴于大肠敏感的气息,我将玛丽请了出去,她也充分的相信了我,接着我想了许多可以去腥但是保留夹心的方法,做了时候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报复他们,然后和玛丽离开,具体步骤有去腥——洗净——去皮——切割——爆炒,实际上我也只做了爆炒,过了不一会儿我做好了,我通知玛丽将菜品端给评委,我则留下看着实时直播的电视,我用了米其林摆盘,谁也不会想到米其林摆盘下藏着一枚炸弹,这是大肠与反刍的结合,也是味觉与视觉的溶解。

然后评分开始了,桌子上摆放的是我和莱恩的菜品相邻,我只想这次让莱恩那小子夺冠了,我是不是要面临失业或是其他的一些规矩的惩罚,玛丽却推开门哭红了眼了跑进来,我一腿将桌子掀开,跑过去安慰她,她几乎用哭腔的告诉我:“对不起,亚当,我将你的菜和莱恩的菜掉包了,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顿时一鄂,上下巴的距离都可以横跨整个亚洲了,他跟我说他是莱恩的表妹,是他让她接近我,然后在决赛上将我的菜和他的菜调包,等待我的大脑还没通电,我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看见他们将莱恩请上了台,两个评委,用异端的语气质问莱恩,其中一位评委不知道什么原因晕倒了,“这真的是你做的吗?”评委们问,莱恩洋洋的回答:“当然。我可以用我的职业生涯来发誓,这张菜品绝对是我亲自做的,比我的性命还要真!”然后莱恩被请出了舞台,我、玛丽、莱恩都被这起轰动的事情震惊了,然后我就用大肠刺身这道菜获得了第一名。

“后来呢?”我询问亚当。

“后来啊,我感谢莱恩帮了我一个忙,我用比赛那笔钱开了这家餐馆,然后和玛丽结了婚,并开始平稳地过起了日子。”亚当似开玩笑地说到。

“真有你的!那个莱恩呢?”我问。

“他呀!”亚当想了一下,“后来他是神神叨叨的,那个被我叫做妹夫的人,我想每周三晚上的意大利面是个不错的馈赠。”

“好了,我也该走了。”我喝了一口剩余的啤酒,径直往门口走,我回头一看,亚当旁边个带红色发夹的女士在收拾桌子,我冲她微笑点头。

走出餐馆,我看了一眼时间,星期四2:00,我要回家了,时间不早了,这时一个乞丐拉住了我的腿袖,口里不清楚地念到“大肠,”“冠军”之类的话,我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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