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和其他出身草莽的白波贼寇不同。
早年曾做过河东郡的郡吏。
加入白波军也只是一时之计。
历史上,徐晃眼见杨奉不能成事,便果断背弃杨奉,投靠了曹操。
从这,便可以看出其是个有野心之人。
若刘瑜只是商人之子,徐晃这种人是不可能真心归附的。
“我姓刘,名瑜。”
刘瑜没说太多。
聪明人自会脑补。
而徐晃,恰好就是聪明人。
姓刘?
徐晃内心一震。
结合刘瑜的气质以及年龄..
徐晃几乎敢肯定刘瑜是皇室中人!
并且身份还不低!
不过他最高也只做到河东郡一小小的郡吏,对禁宫之事不甚了解。
他估计刘瑜很有可能是某位皇子。
“徐晃,徐公明拜见公子。”
徐晃单膝跪地,向刘瑜表示效忠。
成了!
刘瑜微微一笑,在徐晃耳边低语道:“卿定不会后悔!”
卿!
徐晃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事实与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
扶风郡,郿县。
法家。
已经八十九岁的法真看着自己这个年仅十三岁便声名远播的孙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的儿子们除了法衍皆是平庸之辈。
唯一成器的法衍又英年早逝,好在法衍的儿子法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法家总算是后继有人。
他也能放心去见列祖列宗了。
“正儿,今天的课业都完成了?”
法正恭声道:“是的,祖父。”
“不知祖父召孙儿前来,所为何事?”
法真脸色凝重道:“我昨晚夜观天象。”
“发现杀破狼三星齐聚紫薇星周围。”
“而紫微星则星光黯淡,摇摇欲坠。”
“怕是一年内,东宫将发生巨变呐。”
法正则面不改色,淡然道:“那是他们刘家的事,跟我法家有什么关系?”
面对法正有些大不敬的话,法真颇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刘宏,作为士大夫的他自然没什么好感。
所以他也懒得纠正法正的错误。
不过话糙理不糙。
法家虽在扶风郡声望卓著。
但却从没有人能进入到大汉的权力核心。
正常来说,皇位的更替的确和法家没任何关系。
“正儿,你是现如今法家最有才能的人。”
“祖父已经八十九岁,活不了多久了。”
法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法家的未来早晚还要靠你。”
“我这里有一则秘辛,有可能彻底改变法家的命运。”
“你那些叔伯甚至你父亲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至于要怎么做,完全由你自己决定。”
见法真语气凝重,法正也正色起来。
......
“什么?”
“您说那小子是宋皇后儿子?!”
法正脸上无比精彩。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坏小子竟然还有这层身份!
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吃如此大的亏。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羞愤不已。
“家主!公子!”
“刘家商队刘瑜前来拜访!”
刘瑜!
二人心中皆是一惊。
法真微微一笑:“正儿,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你便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是,祖父!”
法正躬身退下。
“殿下,你终究选择了那条路吗?”
法真喃喃自语。
作为一个老狐狸,他自然清楚刘瑜这次来的意图。
法正又会如何选择呢?
“咳咳咳!”
“咳咳咳咳!”
法真涨红着脸,看着手中的鲜血,摇了摇头。
......
书房内,刘瑜,法正相对而坐。
任姝和徐晃他们则被法家下人安排到客房休息。
“孝直,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刘瑜看着眼前有些倔强的少年,微笑道。
“哼,汝是如何得知吾字的?”法正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的字是去年才取,而和刘瑜已经有五六年未见。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字的?
“咳咳,我猜的。”刘瑜无奈,只能乱编一个理由。
只能说习惯害死人。
他差点忘了东汉时期,男人二十岁加冠,然后才会取字。
当然,因为某些原因,一些大族子弟很早便有字。
譬如曹冲,去世时才十三岁,但已有字。
不过,这个字一般只是在家使用。
出门在外,还是用名。
“哼,汝还是喜欢胡言乱语。”法正无语,竟然还真让这家伙给猜中了!
“说吧,汝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法正明知故问。
虽然知道这家伙是皇子,但他内心就是不爽。
刘瑜微微一笑:“孝直还在生我的气?”
法正一滞,他和刘瑜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当年宋起带刘瑜拜访法家时,他们还都是小孩。
由于二人皆心高气傲之辈。
于是便商量着互相出题给对方做,而输的一方要叫另一方大哥。
结果,他出的题,刘瑜全会!
刘瑜出的题,他全不会!
更气的是,他出的都是一些正常的儒家典籍方面的问题。
刘瑜出的却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什么世界是圆的还是方的?
什么水在自然中有几种形态?
什么鸡和兔关在一个笼子里......
天哪,有些问题他听都听不懂!
法正虽然输了,但他认为刘瑜胜之不武,所以心里不爽。
刘瑜却说,事先并没有规定问题的范围,所以出什么问题都可以。
法正也只能哑口无言。
“当年那些事我早便忘得一干二净。”法正知道自己理亏,但依旧嘴硬。
刘瑜却笑了笑:“吾知你内心不服,不过择日不如撞日。”
“今日,我们便再比一次,输的一方管对方叫大哥。”
“问题只局限于经学、律法或者军略!”
法正眼前一亮,没想到刘瑜竟自寻死路,选得都是他强项。
“好,这可是你说的。”
刘瑜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一个时辰后,房门打开。
刘瑜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法正则有些失魂落魄,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喃喃自语道:“法孝直啊法孝直。”
“辅佐一个贤明的君主,不正是汝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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