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儿,是四合院里出了名的盗圣。
一身盗技,师从贾张氏,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炉火纯青的盗技,让他偷遍了整个四合院。
他经常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四合院里的住户,鲜有人免遭毒手。
尤其是何雨柱家,更是其中的重灾区。
他轻车熟路,进出于何雨柱家,如入无人之境,凡是可以吃的,都偷得一干二净。
昨天他看见,何雨柱钓了很多鱼回来,早就馋得不行了。
尤其是那只大甲鱼。
他从未吃过,恨不得偷过来尝一尝。
这几天,何雨柱断了老贾家的接济,更是让棒梗儿馋得不行。
所以,他无法沉下心读书,就旷了一节课,偷偷的跑了回来。
他要去偷鱼。
可是,当他到了何雨柱家门口,却忍不住小声的骂了起来。
“该死的傻柱,怎么把门锁上了?”
“这是在防谁?”
“院子里,没有哪户是锁门的,偏偏他要锁门。”
“真小气。”
“活该三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在打我妈的主意。”
“也不照照镜子,配当我继父吗?”
棒梗儿一边骂着,一边想办法进去。
大门是进不去了。
因为门上挂着的锁,有巴掌那么大。
他的师父,从未教他开过这样的锁。
或许,他的师父也没有想到,在这么穷的年代,会有人用这么大的锁。
家里有矿啊咋的?
如果是小锁,还难不住他。
只可惜,何雨柱知道棒梗儿会开锁,就去百货商店买了一把最大的锁。
量这个小白眼狼也打不开。
“这个傻柱,真是罪该万死啊!”
“门锁了,也就罢了。”
“连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也从里面反锁了。”
“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棒梗儿继续大骂起来。
因为他绕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进去的地方。
如果暴力破窗,会发出声音,到时,院里那些不上班的,肯定会发现。
这个年代,工作紧张,几乎每个家庭,都只有一个人有工作。
双职工家庭,不知道有多罕见。
这个四合院里,二十多户,就没有哪家是双职工的。
所以,院里有很多人,此时都猫在家里。
一旦听到破窗声,棒梗儿一定会被发现。
怎么办?
只有十二岁的棒梗儿,真的没办法了,只能选择暂时放弃。
“今天偷不到,明天我再偷。”
“明天还偷不到,我就后天再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就不相信,我永远都偷不到。”
棒梗儿乐观的想着。
但此时,他又饥肠辘辘,让他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主要是嘴馋了。
“鱼偷不到,偷一只鸡回去,做成叫花鸡也不错。”
“昨天,我还看见许大茂,从乡下弄回来了两只老母鸡。”
“不如,我去瞧瞧。”
于是,棒梗儿一溜烟儿,跑到了后院。
此时,许大茂在上班,娄晓娥又回了娘家,家里空无一人。
但棒梗儿也不需要进屋。
因为那两只老母鸡,就关在许大茂家门口的笼子里。
“咯咯咯——”
那两只老母鸡,一看来了陌生人,贼眉鼠眼,且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吓得‘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可把棒梗儿吓惨了。
这老母鸡,怎么猴精猴精的,还知道大喊大叫。
但想难住盗圣,也没那么简单。
只见他加快了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鸡笼打开了,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一只老母鸡的翅膀。
他想快刀斩乱麻,把老母鸡偷了就跑。
只要动作快,就不会被看见。
只要不被看见,就屁事没有。
速度,是三只手最基本的素质,这是他师父告诉他的。
只可惜,他师父太胖了,才金盆洗手不干了。
要不然,这个院里,会被偷得毛都不剩一根。
当他抓住了鸡翅膀,他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因为他知道,今天吃鸡,已经稳了。
凭他的速度,就算有人听到了鸡叫声,从屋里跑出来,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可是,当他在抓鸡出来的时候,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小年纪不学好,又在偷鸡摸狗!”
“太太我打死你!”
棒梗儿吓得亡魂皆冒,回头一看,一根拐杖正在骤然放大。
“砰——”
“哎哟——”
棒梗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砸得他头晕眼花,他慌忙捂住额头,就把手里的老母鸡放开了。
“老太太,你打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许大茂家里的老母鸡,有没有下蛋。”
“并没有干其他的。”
棒梗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
“什么?”
“你想偷鸡回去下蛋?”
“好啊,当贼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太太我就替秦淮茹好好管教一下你!”
聋老太太又战术性耳聋,举起拐杖,要替秦淮茹教训棒梗儿。
棒梗儿吓得,拔腿就跑。
他才没那么傻,任由聋老太太打。
这个老太太,是院里的一霸,连他师父都惹不起。
于是,棒梗儿用出了自己的绝学——无与伦比的速度,眨眼就不见了。
腿脚不灵便的聋老太太,只能放虎归山,任由他跑了。
“有娘生,没爹教的货。”
“迟早也是进少管所的命......”
聋老太太骂了两句,颤颤巍巍的回了自己家。
“乖孙,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坐在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头也不抬的问回到家里的棒梗儿。
“奶奶,今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们老师提前放了。”
棒梗儿气鼓鼓的,摸着额头上的包,随口解释道。
此时,他还在心里咒骂着聋老太太。
眼看就能吃鸡了,却被聋老太太坏了好事。
也不知道,那么大年纪了,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莫非,她当年也有绝学?
一想到,偷鱼进不去家门,偷鸡差点被当场抓住,棒梗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牙切齿,不服不忿,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另做打算。
“奶奶,有吃的吗?”棒梗儿问道,“我饿了。”
“没有。”
“早上的窝窝头,不是被你们三个吃完了吗?”
“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我都没怎么吃,全让你们三个造了。”
贾张氏生气的回答道。
“什么我们吃完了。”
“分明是你,一个人就吃了五个,我才吃了两个。”
棒梗儿不服的辩解道。
“我哥说得没错。”
“我和槐花也才吃了一个,全让奶奶吃了。”
小当在一旁作证道。
“滚一边儿去,你个赔钱货!”贾张氏被拆穿,气得大骂道,“对了,棒梗儿,你想不想吃鱼?”
“什么?”棒梗儿瞪大了眼睛,“家里有鱼?傻柱给的?”
“傻柱怎么可能会给我们鱼?”
“他什么时候给过我们东西?”
“活该单身一辈子。”
“我是说,他家里有鱼,你去顺一条回来,我们打打牙祭。”
贾张氏怂恿道。
要不怎么说,棒梗儿成为盗圣,纯属家传绝学。
就是贾张氏教的。
从几岁开始,贾张氏就让他去顺东西。
顺东西,不就是偷吗?
“奶奶,顺不了。”
“傻柱家里锁了门,那锁有我两个拳头那么大,打不开。”
棒梗儿如实回答道。
“嘿,这个傻柱,还上了锁。”
“他这是要防谁?”
“不就几条臭鱼烂虾吗,跟谁稀罕似的。”
贾张氏骂骂咧咧道。
她骂完了又道:“窗户也进不去吗?”
“进不去,全锁死了。”棒梗儿一想到自己铩羽而归,就气愤极了。
这是他第一次失手,真是有损盗圣的威名啊。
“门锁了,窗户也锁了。”
“你就不会想办法?”
“真没用!”
“跟你妈一个德行,屁用没有!”
贾张氏又骂了起来,连平时最疼爱的棒梗儿也骂了。
“哥,许大茂家里,不是还有两只老母鸡吗?”
“要不,你去偷两个鸡蛋回来?”
小当流着口水插话道。
“后院有个死老太婆,耳聋灵着呢。”
“偷不了的。”
棒梗儿颓然的说道。
...
轧钢厂,第一食堂。
何雨柱把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菜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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