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歌
第十六章长夜（下）（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绫与史尔基一路向结界中心深入听到的打斗声便愈发剧烈
“这大概率是小凯在于那家伙缠斗，接下来我会尽可能隐藏自身的气息，届时我会向那家伙发起进攻，你把小凯救下之后就迅速按原路返回”
“这太危险了主人，还是咱俩合力对付那家伙吧”
“不行，按那家伙的实力也就只有一次偷袭的机会机会，你目标太大他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你了，与其缠斗有可能一个都逃不掉的，按我说的做就好，到时候在入口处汇合，若是六个小时后我没能出现，你就带小凯走出这森林”
“好的主人，就按您说的办”
“等等！怎么好像有人冲过来了！”
绫看见那黑影从腰部发出两条细线，之后突然爆发性的加速到达了自己的头顶，这时绫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正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凯·奥斯
“小凯！”
绫下意识的叫出他的名字，但凯似乎并没有听见，反而旋转加速拔刀向史尔基刺去
“小凯！是我，绫·佩西娅啊！”
“唉？！绫姐！”
这次凯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但一直处于加速状态的凯无法马上停止当前的动作，依旧朝着史尔基刺去
“啊啊啊啊啊！”史尔基在惊慌中躲过了这一击，而凯则呈单膝跪地的姿势将短刀刺入地面
“真是有惊无险，若不是在下也是操控空元素，否则不可能躲过这一击的”
“你还真是像以前一样要面子呢，史尔基”
“唉唉唉唉！这声音是！莱拉特·烈·奥斯大人吗！”
“你这家伙竟然还认得我呢，差点就打算把你当晚餐吃掉了呢”见到“熟人”的烈一脸坏笑的看着史尔基
“多谢烈大人手下留情大恩大德史尔基今日再次没齿难忘！”史尔基对烈之前的恐怖回忆就像涨潮的海浪一般涌了上来，瞬间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这家伙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啊...”绫无力的吐槽起来
“那还不赶快去找点吃的，真的想让大家把你晚餐吗，可爱的小史尔基~”
“在下这就去！结界外围那头风啸巨熊可还合您胃口？不行的话我再去外面找点别的？”
“不用麻烦了就那头熊吧，记得快点回来哦~”
“是！烈大人，我保证三分钟之前回来！”
“这家伙似乎相当惧怕父亲呢...话说绫姐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之前不是强调过见到这黑雾结界要绕道而行吗？”
“进入森林后，没几个时辰我这块玉佩就和你那块失去联络了，史尔基又说去年看到你进入了这片黑雾，我怕你遭遇不测这才让史尔基带我来的”
“唔！原来是这样，对不起，绫姐！让你担心了”说着凯拿出贴在胸口的月牙吊坠，在依稀的月光之下映照的格外美丽
“既然是放在胸口没有看到那也是情有可原啦，只要你人没事就好。”看到凯将玉佩贴身佩戴的绫心中难免有所悸动，脸也微微发红了起来
“嗯，绫姐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那当然，在这森林里我的优势很大，那条叫史尔基的巨蛇算是碰上的一个小麻烦，之后就顺利多了”
“绫姐真不愧是这批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强者，相比之下我今天遇上的麻烦可真是一件又一件啊，不过幸运的是现在已经可以简单操控空元素了”凯将空元素凝结的丝线展现在绫面前，那细线不断盘旋升空，而后又消散，在依稀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美丽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觉得小凯你可以做到的，届时成为‘王国利刃’预选赛的成员肯定没问题的，成人礼也一定能顺利通过的”看到这场景的绫十分激动，毕竟如果说有谁能理解凯这些年的压抑苦闷的话，也就只有绫了
“还差的远啦，现在只是简单掌握而已，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绫注视着凯的双眼，这次她从中看到的满是喜悦之情
而一直看着二人的烈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咳咳，虽然现在打断你两个不太好，但我们可以到前面聊，一直在这林里，总感觉氛围怪怪的”
“不好意思绫姐，忘记介绍了这位便是我的父亲，当年讨伐以太真龙的主力之一莱拉特·烈·奥斯”
“您好叔叔，您的传奇事迹听闻已久，今天能见到真人真是幸运呢，我是佩西娅家的幺女，绫，这些年来深受小凯照顾非常感谢”
“明明是我一直受绫姐照顾，成人礼还一直想着我的事”
“你俩别一直在这边客套啦，既然是情侣那互相扶持也是应该的啦，先来祭坛这边坐下说嘛”
“唉唉唉唉？！不不不是这样的叔叔，我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啦”
“老爸你在胡说什么，绫姐在族中的追求者可是能排一条街，怎么可能看中我这种的”
“唉唉唉唉？！原来小凯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先走啦先走啦，史尔基应该马上就会把那熊弄过来了咱们先生火准备烤熊肉吧！”
说着烈便拉着二人向祭坛跑去
“伊恩先生！你先不要乱动了”纯看到想要坐起说话的伊恩连忙上前准备搀扶
“没事的希尔法局长，我感受到已经可以自行恢复了。”恢复速度明显加快的伊恩说话也渐渐顺畅了起来
“小烈他十岁时便已经领悟到如何操控空元素，而后两年的几乎每一天都会去找族中各种元素使强者去对战，一般十六岁才能参与的成人礼他更是十四岁便参加了...”
“这我知道，当时进入中央教导院，按理说至少要过两个学期，也就是至少到来年才能成为‘王国利刃’预选赛成员的机会，但他第一个学期就直接成为代表参加了，我与烈就是在第七十五届‘王国利刃’预选赛上相识的”
“是的，但希尔法局长知道为何他能够直接成为代表参赛吗？”
“这倒是没听说过，但按烈的个性应该是把中央教导院前几给揍了个遍吧”
“不止如此，当时奥瑞安王国直接找到莱拉特头上来了。”
“究竟是什么事能直接惊动至此？烈为何一直又没说过呢？”
“他把奥瑞安王国特派去指导教学的一名战略级元素使也就是奥瑞安王国一名少有的自身元素化者给杀掉了……”
“哈哈哈，小凯你还否定呢，都把我留给你的两柄之一短刀送给人家了，这不是妥妥的定情信物吗~”一遍大口吃着烤熊肉喝着果酒的烈今晚显得异常兴奋
“定情信物……”听到这四个字的绫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啦，你给我的两柄我怎么练都不习惯，而且万一被破坏了，我岂不是束手无策了”
“放心啦……那两柄短刀可是用以太真龙的小指骨打造成的哦，就算断掉也会吸收元素复原的”
“以太真龙！老爸/小烈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啊”
“我也不知道这事，绫姐，爷爷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
“以太真龙！那个传说中最后的极限种吗！怪不得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如此强烈的气息”
“史尔基你的反应太慢啦～那家伙既然将诅咒强加在我身上，那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如愿以偿的复活啦，不过那家伙也真是可怜呢，仅仅是想要将种族延续的愿望而已，可惜被人利用了，那家伙最后的时候一直在求我和纯帮他了断呢~”
“等等父亲，以太真龙是最后的极限种？那你说的世界之永恒蛇，渊之翼和永霜女妖呢？”
“是永恒之世界蛇啦小凯，它早在八十万年前就死了，渊之翼发现他留下的最后痕迹最起码都在二十万年前了，永霜女妖建立了冰域古城将力量分与了他人，只能算作亚极限种了，所以以太真龙就成了最后的极限种”绫纠正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错误
“对不起绫姐，这方面我确实不太了解”
“族中的外界常识科普课你一次都没出现过怎么可能会知道啦”
“什么？你小子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去吗？这些资料可是你老爸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啊……我太伤心了小凯……”
“我当时一想到这成人礼便压力大的不行，又不是你这样的天才，自然要拿出一切时间去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就算让我听也听不进去的”
“也是呢，毕竟也不是谁都想我一样十岁就能掌控空元素啦”
“十岁？！就算是普通元素也很少能有十岁掌握的吧！”绫不由得发出惊叹
“你该不会是借着酒劲在吹牛吧…”
“当时候你回去问下伊恩就是啦，当年老爸我十四岁就参与成人礼了呢”
“感觉越来越离谱了，不过能杀掉以太真龙，似乎也还好吧”
“这只是开始呢后面的事才是真正让你惊掉下巴呢！”
“那我就洗耳恭听好了”
“十四岁杀掉奥瑞安王国的自身元素化者？！这样看来我会在决赛输给他也很正常了呢……”
“那件事多少也有点意外的成分在其中，听说起初烈只是将几个排名十几名的贵族打了一顿，而后那几名贵族就找来了那名自身元素化者贵族去撑腰，可惜他们选错了场地”
“选错场地？不管什么场地自身元素化者的优势都不会改变啊”纯不解的向弘发问
“他们选在了中央教导院的专业训练场，因为保护措施很完善，觉得在哪里可以毫无顾忌的教训烈，但没想到封闭性极强的场地成为了自身元素化者天然的限制器”
“限制器？”
“是的，自身元素化者虽然元素利用率奇高，但如果只限定在一定范围内，那他能动用的元素也是有限的，今天上午爛苍就是利用了这点，圣法厅的限制器应该也是同样的原理，但只不过限制的是本人吧”
“但就算是这样，别说杀死自身元素化者了，就是击败也实属不易，毕竟理论和实践是有所不同的”
“这也是为什么说小烈是近百年最强的天才，我事后作为莱拉特的代表参与了那件事的调查，对手是一名地元素使，小烈虽然那是第一次面对自身元素化者，但他丰富的实战经验加之超乎常人的感知力，马上就抓住了在那空间内实际上能调动的元素总量，空元素要远远大于地元素这一点，而后不断压迫对方，而他似乎也太想挽回局面而不断自乱阵脚，之后被抓住机会在实体状态下被小烈连续命中十七剑，导致维持自身最低的元素量不足而消散了”
“因为烈当时也只是听说过自身元素化者很强所以根本没有留手，种种机缘巧合叠加在一起，造成了那名战略级元素使死亡，而奥瑞安王国虽然知道了结果也没有善罢甘休，命令烈参加‘王国利刃’选拔赛并且必须取得个人赛冠军，这之后又强行授予了爵位，在有战役时必须应征入伍，不过烈也没有丝毫畏惧，不但取得了冠军，又在二十三年前第二次帕斯里草原会战上大破了约克撒帝国，取得了战场上近乎最高的荣誉“百人斩”与“参与重大战役”复合勋章
“竟然是这样吗……怪不得那次他击败我如此干脆利落呢……那他为何不使用莱拉特的族名呢？他的实力完全配的上这名号吧？”
“因为烈他喜欢和强者战斗，自从杀死自身元素化者后他就已经在各地小有名气了，这时候的挑战者们还只是觉得可能是徒有其名并不害怕与其对战，但自从那战役之后莱拉特·烈·奥斯的名字就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别说报上莱拉特的族名，只是用烈·奥斯都会大概率被人认出，也自然不会与他对战，所以他在外面就几乎只用烈这个名字了”
“竟然是这样，我说烈他为何几乎不提自己的族名和家名呢……”
“话说今年就是第一百届‘王国利刃’预选赛了啊，不知今年会不会有像二十五年前烈那样会有提前参赛的新人呢”
“饶了我吧族长，要是再杀掉一个战略级元素使奥瑞安王国的那三位国王非要把我抓去做苦力不可，那要是这样我可要继续装睡了”说着伊恩便躺下盖上被子，也许是重伤初愈的原因，没一会便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没想到伊恩先生还是蛮有趣的呢”
“伊恩他是看着烈长大的，也是在族内陪烈训练最多的人，当年奥瑞安王国想借此让烈成为王国的工具，也是伊恩的强势才有所忌惮，自从烈走后，伊恩便一直沉闷了许多年”
“烈的经历还真是远比我想象的丰富呢，尤其是大赛之后的那三年，我几乎毫不知情呢，请您再与我讲一讲吧”
“既然希尔法局长乐意听，那我自然愿意在这漫漫长夜说上一说呢”
“这也太离谱了，十四岁就杀掉自身元素化者，你觉得可能吗绫姐？”
“这件事我在族中有听说过呢”
“那‘王国利刃’预选赛个人冠军呢”
“这是人尽皆知的吧小凯……”
“那‘百人斩’和‘重大战役’复合勋章以及奥瑞安王国的伯爵爵位呢？”
“这个在族史馆里也都有展示呢……”
“这样吗……我这个儿子还真是失职呢，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说着凯看着旁边熟睡的父亲陷入了沉默
“你这些年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我又怎会不知呢”
微醺的绫借将头靠在了凯的肩膀上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呢？就只是当作姐姐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是突然，是终于有机会问了，而且今天你回答咱俩的关系时也让我很迷茫，所以到底是怎么看的呢，不管你如何回答我都会接受的”
“不止是姐姐”从凯的口中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唉，你说的太快了我没听清”
凯大口深呼吸，最后调整好状态一口气开始诉说
“我当然喜欢你绫姐，既美丽，又温柔，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想法呢，但我现在太弱了，现在的我实在是无法配的上……”
“这就够了”
月光洒落在祭坛之上，绫·佩西娅的初吻中断了凯那自卑无力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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