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里可不是你家,注意你的吃相,如此恶形恶状,不但你自己丢人现眼,贻笑大方,而且还会败坏我家主公的名声!”李丰见袁术面色不善,便自以为他不喜阎象的为人,于是,他就冲着阎象开喷了。
李丰此人乃汝南西平人,算是袁术半个老乡,凭着不错的剑术和射术,拜入袁术的门下,当然,最主要还是此人比较擅长溜须拍马。
“你谁啊?”阎象自然听出对方话中的轻蔑之意,他也不客气,眉梢一挑,直接回怼道:“你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你又算什么东西?”
嘭!
李丰勃然大怒,抬手一拳,砸在身前的案几上,吓得旁边的漂亮侍女,花容变色,尖叫后退。
随即,他拔身而起,抬手指着阎象,怒喝道:“竖子!安敢辱我?”
见状,袁术微微蹙眉,心中颇为不悦,这个李丰太没规矩啦!
但转念一想,教训一下那小子也好。
于是,他安然而坐,似笑非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阎象。
事实上,李丰如此表现,那是有原因滴。
大汉朝的宴席,都是分桌而食,主人在上位,客人在左右两侧。
如果你的座位靠近上位,那就代表主人重视你,反之亦然。
而阎象和王越,还有王越的徒弟史阿,都被安排在宴席的末端处。
显然,袁术这个主人并不重视他们。
所以,李丰才敢对阎象出言不逊。
阎象见袁术没有阻止对方,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袁术的想法。
尼玛!
骷髅王对自己不满意啦!
唉,吃顿饭也不消停。
阎象摇头轻叹,接着,他拿起太阿剑,扬手抛向隔壁桌的王越。
此时,王越自斟自饮,眼中无光,神情落寞。
刚刚,他主动与人攀谈,但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甚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如此境遇,他的心情自然极为苦闷,极为憋屈。
唉,四十几岁的人了,可如今,却仍然一事无成。
可悲!
可叹!
忽然,一阵争吵声传来。
紧接着,那把华丽的太阿剑,被阎象抛了过来。
王越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太阿剑,然后,他颇为诧异地看向阎象。
“老王,现在是你展现能力的时候了……”阎象抬手指向李丰,语气郑重道:“如果想要获得袁公路的青睐,你就干净利落地把此人击败!”
王越一听这话,不由眼睛一亮。
但随即,他又有些担忧。
“袁公子会不会怪罪?”王越的语气有些迟疑。
“机会来了,该出手就出手。”阎象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不要有顾忌!”
“可是……”王越还是有些犹豫。
“啧,前怕狼,后怕虎,永远别想出人头地!”阎象看着王越,大感郁闷。
老王,你特么就不能痛快点吗?难怪没人举荐你当官,这犹豫不决的性格,实在太操蛋了!
另一边,李丰见袁术没有阻止自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得意洋洋地大喊道:“竖子!我劝你赶紧滚蛋,不要在此大煞风景,污了我家主公和在座贤达的耳目。”
阎象扭头看向李丰,语带轻蔑道:“闭嘴吧!蠢货……”
接着,他不等对方回应,便挺身站起,朗声吟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话音才落,袁术顿时眼睛一亮,连声赞道:“好诗!好诗!”
他虽然纨绔,放荡,但并不影响他鉴赏诗词的能力。
事实上,诗词好不好和姑娘美不美是一样滴,都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好在哪里?美在哪里?这种比较专业的细微鉴赏,那我们的袁大公子可就看不出来了。
啪啪!啪啪!
随着袁术的称赞声,众人的鼓掌声也随之响起。
这半首李白的《行路难》博得了满堂喝彩。
“我是读书人!”阎象看着李丰,一脸得意,一脸不屑。
他这一句读书人,实在扎心啊!
此时,李丰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他明白阎象的意思,可明白他又能如何?
大汉朝虽然没什么文贵武贱的说法,但特么读书人就是比武人受欢迎啊!
这个时候,袁术对阎象又有了新的认识。
嗯,有文采,有侠气,性情刚烈,嘴上不吃亏。
呵呵,读书人!
你特么就差直接说李丰是煞笔啦!
“老王!”阎象再次看向王越,以不急不缓的语调说道:“你就用我这把祖传宝剑给在座贤达舞剑助兴吧!”
舞剑?
舞吗?
舞啊!
阎象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越还能怎么办?那就上去舞吧!
于是,他挺身站起,上前几步,冲着袁术拱手道:“袁公子,值此良辰美景,王越愿为众贤达舞剑助兴!”
新书启航,求支持,拜谢!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