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空长风的话,围观的众人顿时惊讶万分。
“我去!三城主竟然真的是来看病的,我没听错吧?”
“三城主可是药王的弟子啊,医术了得,多少人慕名来找他看病,他竟然也需要找别人看病?”
群众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议论起来。
对别的医者来说,找别人看病,就等于是砸自己的招牌,是大忌。
可司空长风显然没有这个顾忌。
一来,他也不是靠治病救人谋生,二来,他这人性情洒脱,本就不拘小节。
因此,倒是很直接的前来求医。
而在酒楼之中,还未反应过来的萧瑟、雷无桀、司空千落三人,也是有些吃惊。
雷无桀纳闷道:“奇怪,师叔竟然也需要求人看病?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的司空千落斜了他一眼,无语道:“你没听清楚吗?是为了朋友求医,不是他自己有病!”
说着,她眸子闪动,心里面也浮现出一道身影。
“难道说,爹爹是为了若依妹妹求医吗?”
“若依,若依她怎么了?”
听到司空千落的喃喃自语,雷无桀紧张起来,连忙问道。
自打前几日在城中误打误撞,见到了美若天仙的叶若依之后,雷二哈就对她非常上心,不愿意放过关于叶若依的任何一点消息。
不过,司空千落张了张嘴,却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药仙楼。
一旁的萧瑟仍是淡漠的样子,但目光也同样望了过去。
……
“既然三城主开口,便请把人带来吧。”
不多时,药仙楼内便传来了叶尘的答复声。
闻言,司空长风松了口气,连忙拱手道谢。
随即他转头向着对面的酒楼望去。
雷无桀还是一脸纳闷。
“咋回事?难道是我们得病了吗?糟了!他好像是在看我,惨了,该不会我实际上得了什么重病吧?”
“唉,我就知道,这几天我食欲不振,一顿只能吃五碗饭,肯定有问题!呜呜呜,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司空千落也是一愣,她没有理会哭闹的雷二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萧瑟。
前几日,他们曾经交过手。
她知道,萧瑟的轻功很高,远远超过自己。
可奇怪的是,这人竟然没有武功。
这让她十分困惑。
一个轻功超绝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武功呢?
因此,当父亲司空长风的目光望来,她便首先想到了萧瑟。
而萧瑟也没有什么犹豫,单脚一踏,便轻飘飘的从二楼飞身而下。
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大门前。
下一秒,金榜光芒闪过,字符闪动。
他的病症,也被做出了诊断。
“筋脉寸断,武功尽废!”
“重疾症!”
“我的天呐!”
看到金榜的诊断结果,围观众人无不震惊。
在场的,不缺江湖中人。
多多少少,都有些武艺傍身,其中高手也不在少数。
他们都清楚,筋脉寸断,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伤势。
这不禁令人胆寒。
到底是多大的仇怨,才能让人下这么重的手?
而且,伤的那么重,竟然还没死。
这生命力,也着实顽强,令人钦佩!
一时间,许多人都朝着萧瑟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却被人废去了武功,这样打击,简直比死了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对于那些江湖人来说,宁愿接受死亡,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唉,要是别的伤还好说,筋脉寸断,武功全失,这样的伤,又有谁能治呢?”
“可不是么,就算这药仙楼真是神仙手段,恐怕对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吧?”
“难怪三城主都没办法,伤成这样,恐怕,也只能认命了……”
虽说之前救好了董老太,可对于萧瑟的病情,众人也不是很看好。
毕竟,筋脉遍布全身,寸寸碎裂,又该怎么修复呢?
就连萧瑟,都暗暗攥紧了拳头。
显然,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然。
若是就自己孤身一人的话,武功被废也无伤大雅,以他所积累的财富以及过人的手段,已足够潇洒一生。
可他的心里,还有执念,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去。
为此,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牢牢抓住!
就在此时,白玉楼内,也传来了肯定的答复。
“能治。”
能治,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在平静的水面丢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一时间,人群都沸腾了。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竟然是说能治?!”
“我的天,这可是筋脉寸断啊,这该怎么医啊?”
不少人,都表露出了怀疑的态度。
更有人皱眉道:“我承认这药仙确实有些能耐,可连筋脉寸断这种伤势都敢打包票,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就是,这种伤,普天之下恐怕都难找出能一个能医的人,这药仙楼的主人,竟然敢打这个包票?”
人声嘈杂,萧瑟却自动过滤掉了那些,一颗心,猛烈的跳动起来。
而在人群中,两道衣着褴褛的身影,也是慢慢挤到了前方。
“各位,让让!让让!”
徐奉年和老黄穿过人群,走到了众人前面。
一眼望去,看到站在药仙楼前的身影,徐奉年便怔住了。
“他怎么在这儿?”
身为南离王朝的镇北军世子,他早年也是认识不少各大王朝的皇子。
虽说已经过去多年,相貌都有些变化,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大门前所站定的身影,就是北离王朝的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
徐奉年耳朵耸动,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墙上金榜上的文字,心中已是了然。
“看来,这北离,也是暗潮汹涌啊,就连堂堂六皇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徐奉年叹了口气。
作为镇北王徐潇的长子,未来镇北军的继承人,许多人都不想让他活着。
从他幼年期,至今已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暗杀。
对于朝堂的险恶,他非常清楚。
看到眼前的萧瑟,他的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一旁的老黄见他状态不对,当即问道:“少爷,您认识他?”
徐奉年点点头,微微叹道:“也是一个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说话的功夫,远处的萧瑟,长长舒了口气,随即也迈着大步,走进了药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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