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1949开始
第004章 鬼市（旧版）

李自强一步步给文三儿挖坑。

文三儿急着把一千大洋换成金条。

李自强再三邀请文三儿去看看自己的房子。

“文爷，我这间房怎样？”李自强指着自己的房子道。

“好！”文三儿竖起大拇指道。

“占的，一分钱都没花！”李自强得意洋洋道：“解放军说了，一户人占一间房，我爹我娘我哥被小鬼子害了，我家就活我一人，我一人就是一户人，我一人就占一间房！”

“啊？”文三儿楞在当场道：“你这间房是占的？”

“可不是嘛！”李自强点了下头道：“这座大四合院里几十户人都是占的房，就这后罩房，东三间、西北角院起初也被人占了，解放军说了，一户人占一间房，东三间、西北角院空置了！”

文三儿是地地道道的小老百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撒丫子跑去占房。

“你谁啊？”

“文三儿！”

“你干嘛？”

“占房！”

文三儿有点拎不清，专占大房间，接二连三被人轰出来。

“我儿子结婚以后，我们分家就是二户人，你赶紧滚！”

“我弟弟结婚以后，我们分家就是二户人，你滚出去！”

文三儿遇上暴脾气的，挨了七八个大耳光，捂着脸回了后罩房。

赵六和赵小六父子手持瓦刀，站在空置的东三间门前，疯狂吹嘘瓦刀多么多么锋利。

文三儿吓得贴墙走，去了西北角院，西北角院空置的厨房中间一个长4米、宽1米5、高1米的大灶台，大灶台上四个大灶头一字排开，灶口朝东。

灶口相距东墙1米5。

灶台相距西墙1米2。

大户人家把厨房叫做柴房。

柴房可以睡人。

这人睡在柴房灶口一侧。

“锅呢！”文三儿嚎叫道：“一个锅都不给文爷留啊？”

文三儿住在同和车行大通铺，每月租金1块大洋，大通铺比厨房大，但文三儿的铺位不到一米宽，文三儿对厨房廷满意的。

文三儿的浑浑噩噩是相对于有信仰、有理想、有抱负的方景林和徐金戈。

文三儿的智商是常人智商，还有点小聪明，花钱更是不手软。

一百九十五块大洋一辆的进口黄包车。

文三儿说买就买，更何况锅碗瓢盆，买就买最好的。

人越穷越喜欢买好东西。

文三儿拉着黄包车撒丫子跑去东安市场大采购。

……

1949年2月3日。

正月初六。

解放军举行盛大入城仪式。

京城一半百姓参加解放军入城仪式，起初觉得进城部队廷精神，可和解放军打交道时，总觉得他们太严肃，用幽默朴实的京城话说，有点“傻乎乎”。

当然，这怪不得解放军，入城之前的教育，让他们不敢越雷池半步。

解放军司令员听说此事，连夜召开会议，下发“关于改变部队严肃有余而活泼不足的规定”。

……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人民政府、街道办、公安分住所被捐钱捐物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1946年公安机关成立公所，1948年改称公安分驻所，1950年改称派出所。）

交道口南大街。

板厂胡同。

交道口公安分住所。

孙金发为了排队，中午饭都顾不得吃，下午2点得以进入交道口公安分住所。

“同志，你好！”长相酷似绿宝强的人民公安向孙金发敬了个军礼道：“我是交道口公安分住所治安队长陈二雷！”

“报告首长，我是交道口大兴胡同同和车行老板孙金发！”孙金发敬了个似模似样的军礼道。

“孙金发同志，请打开你的箱子！”陈二雷严肃道：“我要检查你的物品！”

“是，首长！”孙金发领命道。

孙金发打开箱子，箱子里面装满美金、英镑、日元、金元宝、银元宝、大洋、金银首饰、房契、地契、借据，陈二雷迅速合上箱子。

孙金发被陈二雷带去后院。

“方爷！”孙金发看到方景林，做出一副吃惊模样，失声呼道。

论演技！

孙金发秒杀何大清！

孙金发为了找一个和青帮有往来的公产谠干部，花了一万大洋托关系，找到解放京城前潜伏前门大街做巡长、解放京城后任职交道口公安分住所指导员的方景林！

方景林是京大高材生！

大夏建国后第一梯队重点培养的青年干部！

“叫指导员！”方景林皱了下眉道。

“是，指导员！”孙金发慌忙改口道。

同和车行30辆黄包车，白天的车份儿和晚上的车份儿都是1大洋，1辆黄包车1天车份儿2大洋。

孙金发1天收入满打满算60洋、1年收入满打满算2万1900大洋。

天国税少捐多。

京城小业主隔三差五认捐。

捐税起源于清代，盛行于天国，大夏建立后彻底废止。

孙金发每年净收入撑破天2000大洋，就这2000大洋，也不能保证每年都有。

孙金发捐献的美金、英镑、日元、金元宝、银元宝、大洋、金银首饰、房契、地契、借据比价10万大洋，10万大洋兑20亿第一套软妹币，方景林和公安分住所所长吕子钦迅速上报。

解放军盛大入城仪式过后。

捐钱捐物的人多了去了。

捐献百万大洋的人也有。

捐献超出自己收入的人仅孙金发一人。

方景林礼送孙金发出了板厂胡同。

孙金发回同和车行的路上被特勤队长请去特勤处喝茶。

孙金发老油条，喝了半杯茶，用手指蘸（zhàn）茶水在桌上写下二个字……鬼市。

京城有八大鬼市。

西城老皇城根下的鬼市最大。

京城人说去鬼市，不能说“去”，亦不能说“上”，更不能说“逛”，得说“趟”。

这是因为“去”字大有一去不复返之意，很是不吉利，“上”和“逛”这两个字毛病虽然不大，但是缺了一番敬畏之心，这“趟”字有学问，水深水浅，水急水缓自己趟着试，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

朝阳门外的鬼市沿朝阳门城墙一字摆开，由北向南，兴旺时能摆出二里路去。

鬼市卖什么的都有，出摊儿的谁来得早，谁先占地。

京城人说鬼市，一是市有鬼，假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非法的东西多，二是鬼市凌晨天明前就开市，天刚刚一擦亮就像晨风吹雾一样自然就散了，来无踪去无影，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像荒地里的野葱，谁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在那儿了，怎么就长那么大了。

鬼市里有个传说，传“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汪公刺杀摄政王的炸弹没响，那炸弹就是在鬼市上买的，走了眼，让人给蒙了。

鬼市？

特勤队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报特勤处长，特勤处长上报上面！

上面批示鬼市封禁！

特勤人员、人民公安、解放军战士联合“打鬼”，枪毙千余“鬼”，抓捕上万“鬼”。

京城大小鬼市三夜过后，全面封禁，幸存的“鬼”吓破“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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