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神
第五章 还活着（旧版）

一条充满了鸡粪与道路泥泞混合而成无时无刻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刺鼻味道，住在这条街道上的人无非是一些老弱妇孺和一些乞丐一般的角色，此街名为鸡粪街乃是东临城众人最不愿靠近的地方之一。临近街尾处一座矮小用泥土砂石垒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牢笼一般而顶棚则是用几根手腕粗细的木头再加一些干草堆积而成，这便是宋凝如和其弟宋千帆的住处了。

说起位于鸡粪街尾的俩姐弟，他们自幼无父无母由他们的祖母照护至此，而他们的祖母也在不久前撒手人寰。无奈宋凝如与其弟宋千帆实在年幼，其祖母死后无力独自把她下葬其姐宋凝如只得挨家挨户的磕头但却无一人肯施以援手，至于原因则是位于鸡粪街此地租金实在是少的可怜聊胜于无，在此混迹的无非都是一些下九流之辈而且因租金的缘故造成此地人员流动处于东临城最大之地几乎隔几天就会换人入住谁也不认识谁。

就在宋凝如依旧不肯放弃的一家一家的寻求帮助时，这条街上远近闻名烂赌鬼找到了她，与她签了协议帮她安葬祖母但条件是七天之内把安葬费还给他否则宋凝如便归他所有。脸上的泪痕与街道上的尘埃泥泞相融合已然哭的眼睛发红眼圈肿大呆呆的望着烂赌鬼。饶是这种人渣此时也是有一丝的怜悯当然仅仅只有一丝，然后他则在想着：稍稍打扮打扮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没准还能卖给富道人家当下人。看向宋凝如的目光微微发亮，宋凝如只是想了想此刻还在摇摇欲坠的床上的老妇人无奈的答应了他的协议。

没了祖母每天穿针引线的收入，六岁的宋凝如与其弟只能四处流浪乞讨为生。在这种以个体实力为尊的世界当中不说人命如草芥但也贵不了多少，如此半饥半饱的过了俩天麻烦也随之而来，原来乞讨者本就身份低微只能抱团取暖但是宋凝如姐弟却在他人的地方进行乞讨，他们的头头也就是那位尖嘴猴腮的少年便带着他的小弟们寻来。

起初他们只是把宋凝如与宋千帆堵在巷末，言语威胁，宋凝如也只能低三下四的不断与之迎合，然其弟宋千帆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怒容。

“老大不给这小子点教训他怕是不会长记性的！”末尾的一个小弟大声叫嚷着，脸上还留着一脸得意其余小弟也纷纷附和这最先开口的，突然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狠狠的砸在了那位尖嘴猴腮的少年额头。

“给我狠狠的打！”这位带头的少年满脸怒容的吼叫着。

身后众人很快蜂拥而上，由于是宋千帆动的手众人几乎都围绕着他进行殴打饶是最开始宋凝如拼命护着他也很快被众人打开仅剩一只因为乞讨而发黑的手死死抓着宋千帆不放，宋千帆很快便被打昏了过去，但也只是让众人的力道稍弱一分并未停止殴打。哪位尖嘴猴腮的少年看着宋凝如死抓不放的手，刚刚舒缓的面容又上升起了怒容还带着一抹狠辣，朝着那只手狠狠的踢了过去。传来一声娇哼宋凝如终是因为吃痛而放开了紧紧抓住的手。

“哼，我们走，别让我下次再看见你弟。”鸡粪与泥泞相混合的道上留下了满地的狼藉。

宋凝如摇摇晃晃的用左手支撑着站起来，宋凝如很想哭泣但是心底有一个坚毅的声音不断地重复支撑着她。宋凝如你一定不能哭出来，一定。眼睛已然有些模糊不堪小巧的脸上依旧充满了坚强极力的克制泪水的流出。

良久，视线终是重新清晰起来。天已然发黑了，但她还是只能仅仅坚持着身体站立而已，宋千帆还是处于昏迷之中，她环抱着宋千帆紧紧的相贴着，不知何时她已然进入了梦乡。

鸡粪街无名小巷中寒风呼啸着向里面灌入，在那肮脏不堪的地面上有一幼男幼女相互依偎着饶是如此身体还是因为本能而不时的抖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如同受了惊吓般快速的张开了眼睛，慌忙的探了探怀中小男孩的鼻息，还活着。放心般露出了一丝微笑，如诺没有脸上的泥泞她笑起来想必还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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