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禹斋带着两个副将,跟着李青山到了陈芝豹的大营。
两者相距并不是太远。
朱禹斋刚到营帐之外,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
“李青山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莫非是那乞丐姑爷不敢来?”
“有可能.......”
朱禹斋听着那些言论,心中淡笑,掀开大帐门帘,一步踏入。
很快,朱禹斋带着两个副将,跟着李青山到了陈芝豹的大营。
李青山跟两个副将紧随其后。
“为何不敢!”
声音响起处,他修长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大帐之中,众人皆是惊愕,营帐中的调笑声戛然而止!
褚禄山抬眼望去,小眼睛一亮:豁!好一个翩翩美男子!气派倒是不俗!
朱禹斋背负双手,器宇轩昂,神情淡漠,真有几分君临天下之势!
气场之强,一时间压的众人不敢做声!
良久,才有人小声议论:
“这就是我们北梁的二姑爷?”
“果然仪表不俗!”
“嘿!中看不中用罢了,有什么熟不熟的。”
“不过是个小白脸而已!嘿!装的还挺像个样子。”
“是呀!陈主帅可是兵仙!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
“听主帅说只是个傀儡.....”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是个赘婿。”
“一群舔狗!恶心!”褚禄山一皱眉,独自饮了一杯酒。
陈芝豹第一眼看见朱禹斋,也被他的那股王者之风微微震慑!
随后,他摇摇头,自嘲一笑:虚有其表罢了!装的还挺像!
朱禹斋背负双手,朝陈芝豹缓缓走去,同时开口道:“有人说我不敢来?本姑爷为何不敢来?难道陈大将军会吃了本姑爷不成?”
朱禹斋走到陈芝豹面前,古井无波的看着他:“陈大将军会吃了本姑爷吗?”
陈芝豹有些愕然,因为朱禹斋站在他面前,就仿佛有一座山朝自己压来!
那种感觉他只有面对徐潇时才有!
同时,又有些愠怒!
朱禹斋此时的行为无疑是对他的挑衅!还是当着众多将士的挑衅!
小小乞丐,安敢如此!
陈芝豹看着朱禹斋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
此时,在朱禹斋眼里,陈芝豹一身白衣,面容俊朗,卧坐如虎!
浑身气势沉雄而内敛,眼神犀利而内藏刀兵!
“倒是有几分统帅之姿!”
朱禹斋见他脸现愠怒之色,心中一哂:“这么容易动怒,也不过尔尔。”
“我说这陈芝豹的气息怎么有些熟悉!”
“原来是那天在听潮亭偷窥我看书的人!”
他背负双手,器宇轩昂,看着陈芝豹,继续道:“陈大将既然宴请本姑爷,就赶紧开席吧!本姑爷很忙的。”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褚禄山暗笑,这个姑爷恐怕不简单啊!
陈芝豹神情变幻不定,心中却在猜测:此人莫非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毕竟敢这么直接挑衅自己的,不是莽夫是什么!
陈芝豹一想到此,微微笑道:“既然姑爷饿了,还请入座!”
朱禹斋打量了大帐一眼,见帐中席位早已坐满,心下了然。
这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啊!
这陈芝豹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你以为本姑爷惯你臭毛病!
正想趁机搞点事离开军营呢,你居然送上门来,那我可不客气了!
一念到此,朱禹斋直接开口道:“本姑爷赏脸赴宴,你连个座位都安排不好!”
“就这还能领兵打仗?做北梁主帅?我看你是徒有虚名!”
“什么兵仙,狗屎而已!”
“你说什么?”陈芝豹闻言大怒,拍案而起!
他额头青筋跳动,气血上涌,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朱禹斋依旧背负双手,神情有些倨傲,不屑道:“怎么?本姑爷说的不对?”
陈芝豹胸膛剧烈起伏!怒意丛生!
众人闻言,也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禹斋:
“这姑爷胆大包天啊!”
“居然敢骂兵仙是狗屎!我去......”
“这这这,简直就是找死啊!”
“这姑爷这么勇......”
“我得离他远点儿......”
褚禄山小眼瞪的滚圆,心中暗呼:“你这么作死,谁救得了你啊!”
他也开始怀疑,这个姑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同朱禹斋一起来的两个副将,站在大帐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中震颤万分!
“卧槽!这姑爷好莽!”
“一来就敢如此挑衅陈主帅!”
“还敢骂他是狗屎!”
两个副将对视一眼,头皮发麻!
“姑爷要是死了,我们怎么跟小姐交代!”
两人战战兢兢,想去拉住朱禹斋;可是看着陈芝豹那择人而噬的目光,硬是没敢动!
陈芝豹死死盯着朱禹斋,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莽夫,他真有些忍不住动手。
朱禹斋瞟了一眼怒气值瞬间拉满的陈芝豹,淡淡开口:“怎么?陈大将军莫非想对本姑爷动手?”
“不过是说了你两句,脾气这么大干嘛!”
陈芝豹深吸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松开,冷冷开口:“给姑爷赐座!”
他很想动手,可是对面站着的毕竟是北梁姑爷!
半晌,一个小兵搬来一张小木椅,摆在了大帐最末尾处。
朱禹斋还没开口,就听见陈芝豹继续道:“姑爷请入座吧。”
朱禹斋看了那小木椅一眼,心中升起些许怒意:“这狗日的陈芝豹,辱我之心不死啊!”
“那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身子一转,看向陈芝豹,语气十分不屑的骂道:“你陈芝豹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怠慢本姑爷!信不信本姑爷去王府告你一状?”
“堂堂北梁军主帅,连个座位都安排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连基本的诗书礼仪也不懂!”
“你看看,那个位置是本姑爷该坐的吗?”
“本姑爷乃是座上宾,你竟然敢让本姑爷坐在末尾!”
“哼!本姑爷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治世之才,居然连最基本的尊卑有序都不懂!”
“本姑爷真是不耻与尔等同席并坐!”
说罢,朱禹斋长袖一甩,不管其他,就准备跨步离去。
朱禹斋这一顿臭骂,左一个本姑爷,右一个本姑爷,直接就让众人目瞪口呆!
“他他他、安敢如此啊!”
“这是不想活了.......”
“嘘!不要说话......”
褚禄山嘴角不停抽搐,差点高呼:姑爷,好胆!
陈芝豹震怒万分,脸色黑如锅底,浑身都在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此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三番五次出言侮辱,一点都不懂得虚以为蛇,就像一个有恃无恐的市井流氓!
“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他死死盯着面前不远的身影,怒不可遏!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朱禹斋恐怕已经死了上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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