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在内室接见神医,守在门口的人都难相信。
石宦最先喊的瞧病,被仙医当作驴叫了。几个婆子也都圆睁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是锄禾搅黄了史红魅的市场,但仙医仍然给予极高礼遇,在外人从未涉足过的里间会面……
“看来我们姑奶奶对有才的男人太好了,不管敌友,只要顺眼,一概笑纳啊。”一婆子比划道。
“你不也一样?不然一身的脂肪怎么能消耗掉?”另一婆子比划道。
“老鸦还嫌猪黑,你也一样……”
“哼,那些乡绅老爷原先都要踏破门槛,我们还能打情骂俏耗点热量。现在好,来了神医,腰不拧巴了,一个个找相好上窑院,我们连根毛都见不上……”另一婆子指指点点。
几个把门婆子,闲着也是闲着,又不敢高声说话,就用眼神、手式比划着逗乐。
“镇老爷倒时不时来访,姑奶奶虽看不上但也不拒绝……“
说到镇老爷,四五个婆子顿时来了精神,比划得翻江倒海,眼里直冒飞星。
大家知道镇老爷色,有石盘坨镇大种马美称,最近又被戴上“改天镇爷”的帽子。
但婆子们从来没有发现镇老爷对红魅动手动脚,只发现镇老爷见了史红魅有阵发性的尿频尿急。
每当镇老爷说话不正经,言语有轻佻时,就开始跑卫生间。
一回又一回,一回再一回……
跑得婆子们都晃眼,不住的揉眼睛,怀疑自己近视、远视、散光加对眼儿……
“姑奶奶,你施了什么魔法啊?”
镇老爷一次尿频算凑巧,两次算碰巧,三次四次无数次……就蹊跷了,婆子们忍不住问史红魅。
“枯萎灵!”史红魅笑道。
原来史红魅手有奇药,只要镇老爷服了,但凡心下越色尿越多。严重者,没有抓手……
几次过后,镇老爷也发现了蹊跷……为官者,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只要心静,只要认真思考问题,都能找到缘由。
镇老爷心下生不服,要与史红魅斗法。
从此以后,凡登门拜见仙医,只说话,烟不抽、水不喝、酒不动、饭不吃,凡进口的东西都不用。
镇爷这是做了万全功课,自个放心,见到史红魅,话不几句,直接开出荤段子,因为镇老爷憋得时间太长了,实在没有那份耐心装斯文了。
谁知刚开口,尿来急,不得不去卫生间。
回来坐下,一股脑的不服,道:“我还不信……”一言未了,又是尿急。
再回来,再坐下,还是不服,道:“见鬼……”一言未了,尿又急。
如此反复三次,镇老爷再尿时已没有了抓手……
“姑奶奶,镇老爷滴水不粘,你是怎么下的药?”
婆子们直觉自己的主人真的成仙了。
“吹气!”史红魅淡然一笑。
“奥、奥、奥……”
婆子们恍然大悟,镇老爷每要轻薄,总要靠近史红魅说话。而红魅吐气如兰,特别小巧鼻子喷出两道气息,吹在镇老爷脸上,直接痒到心上……
“这不对呀,姑奶奶!要吹气,你口中一定有药,吹给别人时自己或多或少也会吞下一些,难道那药对姑奶奶无效?”婆子们仍然不解。
“有效,我也尿急啊!”史红魅笑道。
“啊,姑奶奶这是怎么憋住的?”婆子们更感好奇了。
史红魅咯咯大笑,道:“哪能憋得住,我就这么点小肚肚,他去尿,我也尿。他尿一回,我也尿一回,一回都不输给他。”
“哈哈,哈哈。”
众婆子一脸蒙逼,她们亲眼看到,镇老爷来来回回,不是在卫生间,就是在来去卫生间的路上。而仙医一直坐着,起身都没有,难不成仙医那尿被天上的彩虹吸走了?
史红魅拍拍自己坐的兀子凳蹲,众婆子这才笑得没了形状。
原来那凳蹲是石头雕凿的空心石罐状凳蹲,罐口朝上,上面盖着讲究的座垫,仙医坐下时,裙褂自然套在凳蹲上,旁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本来就很普通,人人都是那种坐法。
东汉之人没有裤子,仙医想尿时,便错挪开座垫即可。
……
婆子们比划一阵,捂嘴无声地笑一阵。
笑过一阵,又比划一阵。
石宦就像傻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不知道他现在坐的位置就是镇老爷坐过的,见众婆子不时看他,而且眼露异色,还以为在挑逗自己。
看着婆子们夸张的动作、肉着走动的样子和风情万种的眼神,石宦直掉魂。
原来仙医家的人一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啊,越看越有味的那种。
石宦不是个安分人,他不想错过任何打斗欢乐的机会,忍不住也加入到比划行列,虽然他看不懂婆子们在比划什么。
石宦指了指一婆子,哑笑硕大无朋。
婆子指指石宦的头,又指指自己的中部,言被洪艳喝尿。
石宦脸发红,第一回合比划失败。
一婆子凑嘴在石宦耳根,吹气说话:“早先时候,待仙医好比你妈,手上有了神医,忘了娘,你这是要死在银子堆里……”
石宦不敢高声说话,拧了婆子高脂肪处不放手,婆子痛得张嘴就要吃人。
见状,另一婆子上前,撸了石宦脖颈,附耳道:“今天跟神医到来,是要踢场子赶仙医吗?你可记住,仙医可是你八抬抬进来的,仙医当初说盈利对半分,是你让仙医六成的……”
石宦被捂得呼吸困难,几次没挣脱,索性就拱了起来,白菜就是拱的,不拱白不拱。
侧傍的三四个婆子看傻了,一个个张大鲜红的嘴巴合不拢,又怕出声,急以手掩之。
“如今仙医被晾在这里,门诊无病人,走又不安心,仙医名号就砸在了你这个小人手里!”
“姥姥了,病人不认仙医,我有什么办法?仙医也是死脑筋,那么多老汉头上没毛,可以转行专治老年性秃顶啊……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石宦说得激动,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这可吓坏了众婆子。
“狗——”
营养过剩的婆子们,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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