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跪坐在地上,并不知晓暗处有人在打量着自己。
她沉浸在自己的混乱的思绪中无法分离。
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看着地上的男人,她的身躯瑟瑟发抖。
一想到早上被两人按在身下拳打脚踢,身体受伤处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隔着衣服抚摸身体上的伤口,她的眼中闪出挣扎之色。
“臭婊子!”
“找死!”
“臭婊子,上你是给你脸了!”
“能伺候我们哥俩是你的荣幸。”
“嘿嘿嘿,小妹妹,一个人啊!”
不由得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切,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摸在她脸上那种滑腻恶心的感觉。
还能感受到男人俯身趴在她身上,淫笑着,令她感觉头晕目眩。
还能感受到那一脚脚踢在身上的痛感,浑身剧痛,口鼻溢血。
还能感受到,咬着男人耳朵,鲜血涌进喉咙中,那股子腥甜的血腥味。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然眼睛眯起,嘴角轻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看着倒在身前不能动弹的男人,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嘴角含笑,死死盯着地上的人,慢慢的抽出了小巧的匕首。
“你该死。”
她眼神忽然间变得炙热癫狂,一把不省人事的人推到一旁,猛地站起身。
双手紧握匕首,狠狠的朝那人胸口扎去。
“去死!”
“去死吧!”
温热的鲜血迸溅到脸上,她一瞬间松开了手,踉踉跄跄的朝后面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她使劲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迹,眼泪如泉般涌出。
“你该死。”
“你该死!”
她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看着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的人,胸口扔在微微起伏。
那人挣扎着睁开眼睛,听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用力的转过头,微微发散的瞳孔盯着她。
“你该死!”
看着男人看着她,她一下子站起身,冲了过去,狠狠拔起胸口的匕首,再一次狠狠的朝他身上扎了下去。
“都怪你们!”
“你们都该死!”
“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人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癫狂的大笑。
大笑声传出,惊起了林中的一片飞鸟。
“你们,都该死!”
擦干净,擦干净脸上的鲜血与眼泪,一把拔出尸体上的匕首,在男人身上擦拭干净,缓慢的站起了身。
丝毫不理会衣衫上沾满的鲜血,眼神坚毅的望着地上的尸体,咬紧牙关,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都是你们逼我的!”
“不怪我。”
“啪啪啪啪”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李香君转头看着鼓着掌朝她走来的男人。
男人略带满意的笑意传来:“哈哈,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李香君单膝跪地,手中抱拳,紧握匕首:“公子。”
“起来吧。”
“谢公子,令公子失望了。”
“哈哈,哦?怎么说?”
男人被她这句话勾起了兴趣,笑着打量她,等着她解释。
她单膝跪地,抬起头,眼神坚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李香君,以后定听从公子吩咐,完成一切公子交代的任务。”
她很聪明,并未直接回答主人提出的问题,而是表露自己的决心。
“呵,你很聪明,起来吧!”
“谢公子。”
“走吧!”
他带头朝寨中走去,女子紧随其后。
对于为何不离开,她并未问,从今过后,一切听从他的吩咐。
漆黑的林中,一人身影快速略过,偶尔惊起一些飞鸟。
黑影快速朝野双郡移动。
此人轻功了得,在平地行走,步履轻疾,不扬一丝微尘,树林密集正常,足尖点地,一跃而起。
从一棵树跃到另一颗树上,一根银丝在月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转眼间又搭在了第三棵树上。
眨眼间,黑色身影已在数十丈外,去如闪电,倏忽百里。
此人正是前几日在东厂奉命寻人之人。
他此时正往野双郡奔去,寅时前便可抵达。
几千岁曾说,野双郡木寨,乃是他暗中组建,主要负责东厂的财物。
木寨寨主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手中一把淬毒的小巧匕首暗中夺走性命无数。
在江湖上奔波一天,也只打听到,九千岁要寻之人似乎就在野双郡。
仅凭他一人之力,确实可以打听到人的确切位置,只是需要时间。
寨中兄弟众多,在区区野双郡寻一人,应当不在话下。
此时的他信心满满,只要找到,便可传消息回去,千岁必有嘉奖。
派他出来寻人,说明此人对千岁来讲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
林中偶尔有飞鸟惊起,却无人察觉此时正有人在林中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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