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仙
第八十九章 与佛无缘（旧版）

无目会心一笑，小声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个小小和尚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就喜欢往美人跟前凑，用他的话说，女子都是上天赐下的灵物，是香的，不象男子，都是些不堪的俗物，浑身发臭。”

谢逍差点将一口饭菜喷出来，抚掌而叹：“一个小色胚能将好色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这个小小和尚还真是个妙人。”

“非也，非也，妙人这词，只适合形容女子，拿来形容男子，着实糟践了。”

谢逍看着瞬息而至桌前的小小和尚，瞳孔微缩，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小色胚，喝酒吃肉吗？”

小小和尚摇了摇头，认真说道：“酒是苦的，肉是酸的，不好吃。”

“哦，原来小色胚你早就吃过了。”

谢逍一脸促狭的看着小小和尚，打趣道：“那香香的女子，小色胚你也吃过了吗？”

小小和尚似是没听懂这话，依旧认真的回答道：“小和尚不吃人。”

柳小腰忍不住笑道：“他是问你有没有跟女子睡过。”

小小和尚哦了一声，看着谢逍一脸鄙夷的道：“圣洁之物，可远观不可亵玩，你这等俗人，自然不会懂。”

谢逍觉得这小和尚实在是有趣，有意逗他：“小色胚，那我问一问你，若无我这样臭臭的俗物，你从哪里来的？你口中的香香灵物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小和尚一愣，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柳小腰与无目却是不满的啍了一声，谢逍这最后一句话明显连她们的便宜都占了。

谢逍似乎没有听见二人这声冷哼，拿起酒杯笑眯眯的对小小和尚道：“且不说没有我这等俗人亵玩你眼中的圣洁之物，你还能从石头里蹦出来不成？再者，佛宗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么同理可证，香即是臭，臭即是香，没有臭，哪来的香，没有香，又哪来的臭，臭与香，空与色，在于心，而不在于存在，便如我这手中的酒，我说它是香的，你说它是苦的，存乎一心而已。”

小小和尚眼睛一亮，说道：“我见风吹幡动，实则既非风动，也非幡动，唯我心动而已。”

谢逍点头称赞道：“小色胚有大悟性，孺子可教也。”

小小和尚打了个稽首，诚恳的道了谢，才后知后觉的皱眉抗议道：“小僧俗名王小小，师父送了个法号觉晓，不叫小色胚。”

谢逍念道：“大梦方觉晓，世间知千年，小色胚，你家师父对你期望很高啊。”

小小和尚看着谢逍，再次认真的道：“以小僧的辈份，你可以叫我小小上师，或是觉晓上师。”

谢逍摇了摇头，笑道：“不过萍水相逢，何必执着于一个称谓，小色胚，你着相了。”

小小和尚脸色微变，深深的看了明意一眼，说道：“公子有大智慧，不入我佛宗，实在是可惜了。”

谢逍笑道：“我这臭臭的俗物，还想着找几个香香的灵物，再生几个如你这般臭臭的俗物出来呢，可没兴趣去吃斋念佛。”

柳小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搁这绕口令呢。”

小小和尚摇了摇头，打了稽首告辞，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在外面看着的莫振衣与元家两位小姐见小小和尚走出店外，又有些紧张起来。

小小和尚笑道：“小僧忽有所感，需回去静坐，今日便不叨扰了，烦请元大小姐或是元七小姐帮我捎个话给元九，九月初九，天目山巅，我与他先辩难论法，再于武道之上一决高下。”

元落月啍了一声，没有理他。

元大小姐却是浅浅道了个万福，说道：“上师放心，停雪一定会将消息带到。”

小小和尚打了个稽首，施施然的走了。

朝圣街上恢复如常，莫振衣与元家两位小姐望着谢逍所在的地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走过来，而是安静离开。

无目忽然开口问道：“你对江南方家了解多少？”

谢逍心念电转，压低声音反问道：“方家是你们的目标？上次方子业遇袭也是你们做的？”

柳小腰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无目。

无目摇了摇头，直接否认道：“方子业的事与我们无关。”

柳小腰神色稍缓，谢逍却是追问道：“所以说，方家是你们的目标？”

无目平静的说道：“按照规矩，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直接回答你。”

谢逍听懂了这话，举杯相向，微笑道：“敬你！”

莫振衣与元家两位小姐逛了一会，便往府里而回。

走到行人稀少之处，犹疑了许久的莫振衣终于开口问道：“元大小姐似乎对明王很忌惮？”

元停雪知道莫振衣还在想着自己先前阻止他去与明王打招呼的事情，看在元落月的面子上，开口解释道：“明王表面上是为查圣教的案子而来，谁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今江南各大家族已然因为他的到来心生嫌隙，今日造访我们元家，元家莫名其妙也被拉下了水，大伯为此头疼不已。莫公子出身中州世家，想必能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与道理。我劝莫公子一句，最好是离明王远一点。”

莫振衣很快明白过来，说道：“先前只是想着再次遇上便去打个招呼，但现在看来，倒是振衣鲁莽了，多谢大小姐提醒。”

元停雪笑道：“莫公子与小七既是朋友，停雪便冒昧提醒两句，莫公子能明白便好。”

莫振衣忙道：“振衣明白，谢谢大小姐。”

元落月却不依了，说道：“大姐，我说过了，是莫公子硬要跟着我来江宁的，若非他说动了老师说要护送我，我怎么可能与他同行，我跟他可算不上什么朋友关系。”

元停雪没有理她，看着略显尴尬的莫振衣温言说道：“小七说话没个遮拦，莫公子莫要见怪。既然来了江宁，便是我们元家的贵客，莫公子安心住着便是。”

莫振衣再次道谢，并解释道：“下个月学宫百名精英学子便要前往西川游学，老师也是担心落月师妹从江宁独自过去会合不太安全，所以特意让我陪她过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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