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山行
冰凌极域(旧版)

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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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无行转头,只看见伶舟栖,那人的身影却不见了,伶舟栖像是知道鹤无行的意思,开口:“她也进来了,只是她比我们早点清醒了”伶舟栖指了指一旁雪坑和梅花脚印

茫茫雪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片死寂,伶舟栖脸上的鲜艳妖纹和血瞳,在白茫茫的雪原上是一道绚丽色彩,鹤无行走到伶舟栖身旁,扶起伶舟栖,鹤无行鬼使神差地伸手,拂过伶舟栖的脸颊,伶舟栖感觉除了脸上的凉意

“上仙,怪我没用,让你受伤了”伶舟栖说

“她吞了风神神格,实力与神无异,只是我初为神,有些神格的意志排斥我”鹤无行回答

伶舟栖看了脚印,类似梅花,估计是那人化妖离去,不远处有一滩血迹

“上仙,这里地方太死寂了,在浮终原冒出的一扇门,把我们吸进来了,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静,想要永远留下”伶舟栖说

鹤无行没有回答,顺着梅花脚印走到血迹旁边:“那人被反噬了,凡世之体强行用神格的力量,时日不多了”

“这里确实让人心里安静,越是这样,更要离去,先去找下她吧”鹤无行说

这片雪原竟有让人化形,伶舟栖控制不住自己身化虎,与鹤无行四目相对,却说不了话

驮着鹤无行,循着梅花脚印来到一个冰湖,一头白狼躺在冰面上,白毛上沾染了鲜血,嘴边尤为明显,神格已经被吐出来了,幽绿的形体被血迹沾染,有些暗淡,立在她眼前

鹤无行走到她面前,施法清去神格上的血迹,神格顿时亮起,这是神与神的共鸣

那头白狼右嘴角一道疤痕至耳朵,双眼紧闭,鹤无行伸手探了脖颈,微弱的脉博流动,白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费力睁开眼,看到神格落在鹤无行的手上,张嘴发出呜鸣声,眼神一直落在神格上

“弑神也是个罪名”鹤无行收起神格,那头白狼竟拼起力气咬向他,被伶舟栖的虎掌压下

伶舟栖的眼里满是愤恨,利爪伸了伸,将要刺进白狼的脖颈

雪丘上一位持杖的少年注视着外来人,轻磕手杖,鹤无行听到冰面裂开的声音,率先跳起,地上的冰面倏然碎裂

伶舟栖一跃,接过鹤无行跳上岸边,冰面上的白狼坠入冰湖之下

碎裂的冰湖如同饥饿的猛兽,吞下白狼又恢复了完好如初,少年走下雪丘,在冰湖缓步,鹤无行警惕着,手上的刃扇子展开

“欢迎罪人光临,你们是犯了什么事呢”那少年说着

鹤无行看伶舟栖一眼,又看少年没他到腰部的模样,收起手中的刃扇:“在下鹤无行,在浮终原被吸到这里,不知是何方”

“第一次有神是罪人,被神造囚狱判为有罪”少年沉思片刻,鹤无行又问了一句:“叨唠片刻,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的眼眸与伶舟栖一样,冰蓝色,头发短了些,身披兽皮,右耳垂挂一支羽毛

少年回答:“失礼了,我是樊宁,第一次见到神是罪人,虽然罪没当年邪神主重,这里是冰凌极域。”樊宁双臂张开,周围的风雪暂停似的,冰面再次裂开,吐出了白狼,少年上手拖白狼;“各位都是罪人,去狱里坐坐”

伶舟栖见到他的眼睛,不敢确定是同族,樊宁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她,让人产生不适感

樊宁拖着白狼,郑重地介绍自己:“在下不死族樊宁,不知道守冰凌极域多少年了,反正一片雪原,不知道时间。”樊宁说着又陷入沉思,随后又叹息,但又很快转移话题

樊宁看着白虎,有些好奇,问鹤无行:“这是何物?”

鹤无行有些诧异,还是回答:“伶舟栖,白虎”

樊宁点点头:“真是无与伦比”

樊宁又瞥一眼伶舟栖,看到血瞳,只是勾唇一笑,仿若知晓什么

来到巨大的冰牢,虽然说是冰牢,但没有分间,罪人们都在做自己的事,看起来相比自由

守门见到樊宁的到来,恭恭敬敬地行礼,推开狱门,樊宁将白狼丢在一边,阴影里冒出了女声:“又来个半死不活的,上次见到半死不活的人还是三千年前”

鹤无行先是一惊,见到那人和樊宁模样有些像,不过是年龄大些

樊宁介绍起那人:“这也是不死族,樊络,也是我姐姐”

“介绍我干嘛,罪人不需要记住名字,只要记住我是监视者。”樊络略有些暴躁

但看到鹤无行,竟安静下来,凑上去,仔仔细细地瞧了瞧

“神?也是罪人?”樊络有些震惊,对着樊宁说

樊宁抓了抓头上的卷毛,表情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啊,那个门就把他们吸进来了,那头白狼犯的是破封了邪神之一蛊怒,浮终原的人死了不少,按旧规则,是要被天罚,如今新天道,创造冰凌极域,就好好地赎罪了”

樊络眼神看着白狼,有些不屑:“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旧天道那里,派蛊怒去剿浮终原的生灵,结果被浮终偷了云树镇压,还被天罚死了,万年后,新天道在任,蛊怒复生,浮终原和其他地区都死一大片,罪行就在这里赎,若不是蛊怒是瘟疫的化身,早和邪神主一起困冰凌极域上万年”不知道是浮终生的时代不对还是遇到的天主不对,有些怨叹

鹤无行听到他们说的万年的时候,她们的时代是旧天道的时候

鹤无行开口:“你们是活了万年之时吗?”

樊络略有些深意地看着鹤无行,后转头拖走白狼,樊宁老实地点点头:“怎么了?”

“那可否讲述三千年之战?以及旧天道和新天道?”

樊宁又挠了挠头,正回忆着

“啊...那可就长了,我们一开始是不是不死族,相反,而是旧天道的诅咒呢,后来诅咒随时间流逝而深陷痛苦,一部分族人变成了永生的魔物,魔物与邪魔不同,那魔物是没意识,游荡世间,吞噬。后来新天道与旧天道一战,旧天道战败,天道终归天道,不死不灭,只能将他道体分离,鲜血化成苍梧一族,怕他有机会复生,现在已经剿干净了,骨被天道,时神和水神做成神域,九方天境,以及我们现在所待的冰凌极域”樊宁手指了指脚下

又继续说:“因为不死,但不代表意识不死,十二神怕我们会破坏秩序,也像个罪人一样流放到冰凌极域,后来就看守了,这里的时间很慢,有效缓解我们意识的消亡,能知道外面的消息,都是靠九方天境升仙的人和新来的罪人”

鹤无行听完,有些思绪,伶舟栖看着樊宁的眼睛,心里的疑问诸多

在鹤无行沉思之际,樊宁对鹤无行背后的伶舟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了口型

伶舟栖的血瞳骤然缩小

“我知道你不知道的秘密”

伶舟栖的眼里露出询问,却被樊宁作噤声动作打断

“季神,我们虽活上万年,但万年之事早已忘却了,唯有现任邪神主略知一二”樊宁作揖,打断了鹤无行,伸手朝一小屋作出请,伶舟栖妖身巨大,进不了小屋内,鹤无行进了小屋,在案前看着樊宁入座,樊宁伸手招了招,示意他坐

“天道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维序者,也就是神使,旧天道的七邪神,如今世上就活了两位,蛊怒,蚀佞。知道蛊怒前往冥界,蚀佞不知所踪。东方熠暂且不论,凡世之躯承载天道之力,自取灭亡”樊宁说,旁边的水烧开,发出汽鸣声,樊宁取下烧壶,在鹤无行的面前的一盏杯倒下壶里的热水,热水顿时升起氤氲的雾气

“东方熠是魔族与鲛人族诞下的第二子,东方熠的哥哥东方武赋以命净化了天道之力,也就是八离莲火,天道之力极其霸道,若没有她哥哥,东方熠撑不住八离莲火活八千年”

樊宁放下壶水,继续说:“我猜那女子是东方熠的转世吧?”

鹤无行如实回答

“看来你不是你的罪,你可以出冰凌极域,但伶舟栖必须留下”樊宁说

“她不是东方熠,只是伶舟栖罢了”鹤无行饮一口水,水明明清澈,却有茶的味道

樊宁的杖在地上磕了磕,回答鹤无行:“天上神都不敢拿“她是伶舟栖”来赌,继位七邪神最强大的怨奴,拥有天道之力,你说旧天道不复生,她的力量足以颠覆六界,当年十二神围剿邪神主,陨灭八位,其中有你父亲啊”樊宁抬眸看着鹤无行

鹤无行只是端详手上的茶杯,茶杯如伶舟栖的眼眸,是清透的冰蓝色,如山川的雪融化之时,水顺山而行,若非雨雪,就再也回不到山顶之上的雪霁,伶舟栖不论哪一世,永远活在东方熠所作所为的罪孽

樊宁见鹤无行的犹豫不定,又继续说:“万年前,我还是一个凡人,被旧天道赐予永生,一开始我们认为是祝福,可是日子久了,反倒是痛苦,意识的消亡,永生的肉体沦为饕餮般魔物吞噬身边的一切,朋友,子女。我们曾经试过让肉体灰飞烟灭,可都会在灰烬上长出血肉,不死,是痛苦啊..”

“我们见证了时代的迭送,朝代的更替,有悲有喜,你想看见六界之地沦为一片焦土吗?”

“东方熠的灵魂不停转世,她的肉体在时间之神创造的九方天境里,时间的快速流逝,加速了她肉体就被天道之力吞噬,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鹤无行依旧沉默,脑海里不停循环自己濒死前的声音“救救她吧”

那一刻有些恍惚,自己是被鹤无行同化了,还是苏梧尔本身的冷漠

手中茶饮干净了,鹤无行放下茶杯:“那九方天境的时日有多久?”

樊宁听鹤无行的话,顿时大喜:“天上的人说一百年后,东方熠就殒亡”

鹤无行神情冷淡,只是起身作揖离去

樊宁又是一愣,不清楚鹤无行的意思

出门后,伶舟栖虎爪在冰牢的杆子上刨了刨,有些印子,但很快恢复如初

“小白虎”鹤无行的声音传来,伶舟栖耳朵后撤,转头之际,耳朵又立起

“走吧”鹤无行脚迈出冰牢的大门,樊宁刚出门就听见鹤无行的话,轻磕手杖,冷冷地说:“季神,你这是何意?”

鹤无行轻哂:“东方熠的孽,不该由伶舟栖偿还,若伶舟栖死了,邪魂归位,灭世之前,我必会以命守”鹤无行抬手,手中的刃扇显现,旁边的狱守纷纷出鞘,守在樊宁面前

鹤无行身后的白虎低吼着,那十寸的獠牙,粗壮的虎尾护在鹤无行的面前,无人不惊心

拔剑弩张之际,一声轻快的笑声,众人回头,却是樊宁在笑:“那行,季神的承诺,只是若守不住,天下都得陪葬,要你死在东方熠手上的父亲怎么想呢?”

樊宁不依不饶地说:“你走得了,她走不了,这是千机圣女和水神为你们开的,注定要困死东方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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